“这就不得不提赵国自打它壮大起来后,按照正常的规矩,国与国之间的交涉定然是要派遣使臣前往”,林青玄似乎有些憋火,咬牙切齿说道:“这赵国将各国派遣使臣……全都遣送回来了,扬言没有身份地位之臣赵国不予接见。”
“这就要说一说赵国的卑鄙之处了,话说赵国水路发达,各国有时候运输会经过赵国管辖的水域,凡事一般都会让赵国几分。”
“可这赵国得理不饶人,收取峡道钱财十分贪婪,压榨各国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派去众多天下名士前往游说。”
“没想到那赵国不走寻常路,许多派去的名人大多数都被收之麾下,变法之勤,大有独霸之势,若是不派遣名人异士,赵国不予接见,也会在管辖水域克扣金银,若是派去还有可能会策反,各国苦不堪言,叫苦连天,都在想着法子治一治这赵国。”
“陛下信任与我,派遣本王前往赵国,一是不怕本王策反,二是本王名满天下,三是本王武功高强,若是惹事有机会全身而退,秦国也不怕惹恼赵国。”
“秦不畏赵,一方面是因为秦、赵并非邻居,另一方面秦国一般不经过赵国管辖水域运输货品,秦国本就依山傍水,还都是苦寒之地,赵国也并不放在心上。”
听林青玄这一分析,月恒不知为何右眼皮猛猛跳了几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紧紧按住林青玄手臂说道:“那你不去不可以吗?”
“没关系的,此时本王与你父皇三年前就商议过,轻易是不会改变的,况且不必担心我,我这名声也不是泥塑的,天下能人认得我也会礼让三分,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林青玄看得出小孩这是怕他出事,他清楚,却也是要成为帝王博弈棋盘上的一步棋,这棋子落子正确,逆风翻盘、涅槃重生,如若落子有悔,则满盘皆输。
事发都是有迹可循,现如今不只是赵国蠢蠢欲动,战国群雄哪个不蠢蠢欲动。
说白了,不过是不甘心守着那方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了,羡慕起邻居依山傍水的好地界。
七国说着冠冕堂皇为了百姓开疆扩土改善生活,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尤其是无辜的百姓,脖子上方悬着一把利刃,不知何时狠狠斩下来。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群雄争霸天下的一己私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林青玄愿意成为帝王手中的一把刀,他同样一边享受权利追逐的快感,另一边也喜欢刀尖舔血的生活。
表面上他性情略温和,可内心里如同藏匿着一头野兽,若是不如此,那头野兽便会将他吞噬殆尽,片甲不留。
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他不想要的,在他心里一清二楚。
心中百转千回,不如亲身去实践一回。
月恒在这个年纪能懂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说了这些东西。
其实林青玄更希望他能从中学真正学习到精髓,能用在他需要的地方,如此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