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来也可以像这样安逸就好了。”查尔斯看着那明媚的阳光，轻声感慨道。

“但是现在还是有一些人处于饥荒中，爱尔兰星的人民忍受饥饿和寒冷，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不惜交换自己的孩子然后吃掉对方的孩子的肉来存活。”司南淡淡说道，他的目光下垂，看着沿路的碎石，说不出的抑郁感。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有的人生来便享有荣华富贵，而有的人天生受苦，注定一辈子生活在底层。司南，目光长远是件好事，但如果所有的事都能考虑到了的话，那就变了味。”查尔斯看着心情莫名低落的司南，宠溺的搂过司南的肩膀道。

“但只要保证大部分的人是幸福的，那就算是成功。”

“嗯。”司南抬起头来，不经意间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他转头看向查尔斯。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头发长到这种程度，你却不剪掉它。”司南有意无意的说道，他看起来毫不在意，目光却在查尔斯身上停留了很久。

“啊，你是指这个啊……很简单啊，剪掉了就再也无法长起来了——就像我再也无法老去。”查尔斯看起来也不打算继续隐瞒司南这个事情了，虽然司南早在零零妖转播之中听到了索恩斯讲述查尔斯的故事，但现在查尔斯要是愿意主动提起，他也不介意再听一遍。

反正从别人口中得来的故事终究是“传说”，还不如当事人来的真实，更何况当时索恩斯讲的时候还添加了一些奇幻色彩，导致故事吸引人却不是特别的真实。

当查尔斯讲起自己其实是因为一场事故才导致自己受到了伤害后，司南也很给面子的露出了惊讶和惋惜的表情，然后听着查尔斯说自己当时是怎么脱险。

但是司南更感兴趣的是那位舍命救下查尔斯的英雄——戴安娜的父亲，一位具有献身精神的商人。于是司南开口询问了查尔斯关于戴安娜父亲的事情。

说到这里，查尔斯甚至惋惜的摇了摇头说：“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让我钦佩的，他完全可以在英雄纪念碑中刻画上他的名字，戴安娜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至少她足够的真实，而且爱恨憎明。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我深信她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而在查尔斯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却看到司南的眼中似乎带着些许自责。那个金眸之中藏了晦暗，使得那双眼睛中总是带着些许夜的邪念，它本该不属于耀眼的太阳……

“你怎么了？”查尔斯情不自禁的抚着司南的脸庞，声音就像那夜晚柔和的月光照在旅人身上，温暖而轻柔。

“我为戴安娜的死而感到抱歉。”司南低声说。

“那不是你的错，阿南，女生宿舍没有监控，这也是我的疏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查尔斯看着自责的小家伙，一时间心都因为他而软了下来。

但是，我有证据啊。司南心里想着。

如果不是因为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