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
项羽带着傲视的神情从易小川身旁走过。
“认输吧,你不可能赢过我的。”
易小川心有腹稿去向范增借来一个时辰做准备。
现代世界流传着一句名言至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来自现代的易小川身材瘦弱,与刚才举鼎的汉子天差地别,就他这身板别说举起举鼎,就连让青铜鼎挪动都做不到。
小川以自己的身高丈量了青铜鼎的长宽高,接着在沙地上写出一系列公式,又取来木材绳索造了一个巨大的支架,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青铜鼎上。
活用杠杆原理,易小川轻松将巨大的青铜鼎举起来。
“好!”
“好!”
项羽化作一头发怒的公牛,抓着易小川的衣领:“你这是取巧,不公平!”
易小川一把打开魁梧汉子的手,得意说道:“规则里又没有规定我不能这么做……反正啊,我赢了……”
项羽又看向两位长辈。
范增、项梁两人互视都为小川的才华而感到惊艳叹服,心悦诚服啊。
范增当众宣布:“这第二场比试,小川啊,是你赢了,赢得非常漂亮!”
“叔父!这……”
魁梧汉子把脸憋的通红。
有了对比,项梁越发地对自己的侄儿不满意,有一股子蛮力有什么用。“唉,人家小川是活用了规则啊……可你,就知道逞匹夫之勇……我宁可你举不起那鼎。一人之力总有尽时,要举起一个社稷光靠个人勇武是不行的,要靠这儿……靠脑子。小川就做得很好。
唉,小川越是表现的出色,我越是舍不得放他走!
羽儿,这最后一场,你可一定要赢啊,否则就只能取小川的性命。我决计不能让小川将来流落到敌人手里,那将是一大祸患。”
“叔父放心,最后一场,侄儿一定会赢!”
……
第三次比试被安排在郊外的马嵬坡上。
易小川和项羽各乘骑一匹马在两端对峙。
“今日第三场比试,考教骑战,为将者,必当率军冲锋陷阵,此时个人的勇武就显得格外重要。
你们谁先落马,便算输,否则直到分出胜负,此次考教,生死勿论,小川,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会送命的!”
易小川骑坐马上,眼中带着决然的神情,对亲人的思念已经让他拥有了无敌的信念,向死而生。
“我离家已经一年多,我很想爸、妈、大川、高岚。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项羽这一刻才是真真感受到了小川的信念。
“师父,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小川提起长矛。
项梁暗自叹息,不忍啊,好不容易寻到一个佳徒,竟然要葬送在自己手上。
踢踏~踢踏~
两匹良马踏出有力的铁蹄拖着两位主人一拼高下。
易小川自知劣势,率先发起进攻,丈长的枪矛横劈扫过。项羽看着魁梧粗狂,但谁若将他当成迟缓愚笨的胖子,那怕是坟头草都有三尺高。
魁梧汉子倒仰双手举长枪压上将易小川的枪矛推回,短短瞬间,二人擦身而过,凶险万分。
第一回合,看似易小川取得了一点先攻的优势。但是看项羽轻松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
“小川,你打不过我的,认输吧!”
风吹过苍黄草野,没能迷了易小川的眼。
“羽哥,不要再劝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回家!”最后这一句近乎是吼出来的。
第二回合的交锋再次展开,项羽决心要来个狠,力劲用了十足,结果显而易见,易小川的枪矛被挑开,接着被横扫的长矛重重敲上一棍。险些将易小川震落马背。
口吐两口鲜血:“再来!”
项羽不忍:“小川,你平日机智过人,怎到了今日就不知变通……认输吧,再打下去,你会死!”
“我只想要回家!”
“小川,你真的就这么想回家吗……”
最后一次的冲锋该是决出胜负了,既不愿小川死,也不想看到小川难过的样子。
项羽抓了一把坐骑的鬃毛,轻轻地在它的头上抚摸两下。
“那就战吧!”
踢踏~踢踏~
烈马发出嘶鸣,两人还未交兵,项羽坐骑就突然瘫倒在地,将主人摔落马背。
“叔父,此非侄儿之错,是这坐骑不中用,将我摔于马下……侄儿未败……”
易小川看见项羽落地,便知此次考教他赢了,带着对家乡的思念陷入昏迷。
……
易小川醒来已是比试两天后的事情了,他也从范增哪里听到了项羽的义举。成全总要有牺牲的,小川还没有领悟这个道理。
临别将至,项梁赠予小川宝剑衣袍也不枉师徒一场。
在槐杨林外,易小川又与项羽二人结拜为兄弟。
自此,易小川开始踏上寻找回家的旅程。
……
出咸阳以后,周昊几人就跟着白孝一路走到泗水郡。
一伙布衣在一个以青铜面甲为首的人的带领下走进一家青楼。
周昊心思大起,脸上猥琐:“白大姐,您老可是女的唉,来这种地方,不合适吧!”
黑剑的剑鞘一柄捅在肚子上,打断了周昊的花花肠子。
“我来此寻访一位故人,他的势力或者可以为我们找到那双子星!”
躲过楼里热情似火的莺莺燕燕,一伙人上了二楼。
来前,白孝就与青楼里的姑娘交了暗号。他们所要找的人已经在雅间里等候。
拉开拉门,白孝将众人安置在门外,只带着周昊一人进去。
屏风后边,一张矮小的桌台上放着一长条形的宝盒,被坐着的那人视若珍宝。
周昊乐呵,还是个少白头,不,这话说的有差异,面前这人从脸貌上看,得有三四十岁,不过自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先天武学境界一说以后,他就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银白长发飘然腰间,一条黑色的发带将其随意束缚,在他们进来前,此人是低着头的,当他抬起头来,那双倒三角眼中的杀气给周昊扑了个凉水澡,天寒地冻的那种。
眼前这人不嗜杀,但是他视杀人如无物,冷酷的可怕。
还有他身后墙上挂着的妖剑,锯齿伶俐,其形怪异天下没有剑鞘能够与之相配。
周昊这是乖巧异常,眼观鼻子耳关心。
天呐,夭寿了,被判定为冷面冰山的白发男子尽然笑了。
“师姐,别来无恙!”
白孝随意的在桌前坐下,不客气地将白发男子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可叫我好找,自秦灭韩以后,你就销声匿迹,连暗流沙也解散了!若非我多方追查,还真难以发现你躲在这里。”
“师姐可真是个妙人,我从未躲避过谁,只是师姐迷了路而不自知吧!”
咣当……
黑剑无格的剑匣子与白发男的头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小庄,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像小聂一般毒舌了,敢来编排你师姐。”
白发男苍白雪玉指轻轻将凌乱的长发拨回,一手盖在桌前的盒子上。
“师姐,此来何事?”
两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周昊这个人。
“天星降世,秦皇令我不论救世者、灭世者尽杀之!不过,天晓得,那双星究竟长什么模样?我又非那些术士,会夜观星象,所以我只能来求助你这江湖人士。”
白发男子敲击着桌面,似在沉思:“天星者,那些门内老怪物也不可能准确测算,我亦无法帮助更多。
不过前些日子,逆流沙传来一则情报,说天宗掌门突然辞去掌门之位,带着一个宝盒下山去!”
白孝自然不会觉得卫庄在说些废话。
“如此时节,天宗竟作出这样大的动作,必然和天星降世有关。看来天宗想要出世?”
卫庄抚摸着盒子缓缓说道:“恰恰相反,自北岩那个老家伙下山以后,天宗就宣布封闭山门百年。”
这就给白孝绕糊涂了,这天宗唱的哪一出啊?
“看来,线索只能从北岩那老家伙身上找了!”
卫庄再次给白孝提供了一个情报。
“汤巫山,北岩在那里给自己修了一间茅屋,自号北岩山人。”
既然拿到了情报,白孝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这帮武人,一向不喜欢多费唇舌,感情这种东西还不如用剑比拼碰撞来的深厚。
周昊就像个无声人,更在白孝身后。
最后看过一眼。
白发男将桌上的盒子打开,里边竟是一把粗糙的木剑……
白孝问:“刚才那人如何?”
周昊有些发蒙:“什么?”
“我问你卫庄实力如何?”
“像一只凶兽,盯着你,就如同被死神盯上。我无法判断他的实力。”
白孝说道:“若论境界,你们二人其实相差不多!我其实很好奇你是如何习得武,明明一身一点杀伐之气都没有,却把武艺精炼到高深地步。”
周昊干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直接被时空当铺给灌顶的吧!
“你的武艺在天下已入百名榜,不过你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融汇自己的力量……”
周昊表示听不懂。
白孝清冷地说道:“杀着杀着,你就会悟了。”
她不容许有人破坏来之不易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