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嘛?”梁冠海的儿子愤怒的望着大厅中纹丝不动的众人以及梁管家。
“少爷,木少爷说的没错,老爷老了,该歇歇了!”梁管家笑看着梁大公子说道,只是那笑容让梁大公子浑身冰凉。
“梁虎你!”梁大公子冲着梁管家大吼。
然而梁管家却冲着他走了过来,袖口中的匕首瞬间插进了梁公子的脖子:“老梁我都能看清楚这里的局势,老爷和你为什么就看不明白呢?”
“人呀,越老就越惜命!”梁管家说完收刀,一道血柱从梁大少爷的脖子上喷射而出,洒落满地,片片艳红。
这一幕早就看傻了大堂中的其他人,一个个浑身抖若筛糠缩在一边吗,生怕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可还有人有什么疑问吗?”此刻梁木脸色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眼神所过之处,众人闪躲。
“很好,大家都是同宗,何必要打打杀杀呢,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疑问,那么就有小子来坐这梁家家主之位,带领梁家夺回龙阳第一世家!”梁木说着振臂一呼。
“愿为少爷鞍前马后!”梁管家第一个跪倒在了地上表示衷心。
而其他梁家众人,与梁木关系亲近的自然支持梁木,还有一部分人则是闭口不言。
“嗯?”梁木十分不满的望向那些不言不语之人,眼中的杀机显露而出。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哗哗的响起,不久之后,一群黑衣人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门外。
明晃晃的刀剑上面还沾染着血迹,顺着那刀刃不断的滴落在地面之上。
“禀告师兄,外院已经清理完毕!”那黑衣人的衣袖之上,同样与梁木一样,绣着一个金边的“左”字。
大堂中的人听完这话顿时绝望了,要说本来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就是希望自家的护院反应过来能拿下梁木,可这句话把将他们最后的希望给打消了。
“拜见家主!”有人反应过来,急忙跪地归顺。
人性就是这样,都有盲从心里,有人开了头,就会更多的人去效仿!
最终,整个大厅除了梁木一人之外,再无站立之人,梁木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梁木狠狠的一握拳头,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坚定的道:“宝藏,一定是我梁木的!”
“师兄,先前清理外院的时候,看到一群黑衣人截住了白啸原!”那黑衣人突然凑到梁木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声。
梁木听到这话,顿时眼中一亮,急忙问道:“可曾看清是谁?”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夜色太暗,那些人速度很快,在追击白啸原!”
梁木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带人去看看!争取做了白老二!”梁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狠辣之色。
“是!”黑衣人说完便带人退了出去,留下梁木以及瑟瑟发抖的梁家众人。
而与此同时,一处不起眼的街道巷弄里面,几具尸体形态不一的倒在血泊之中,巷子的角落里面,白先缩在角落里哭爹喊娘。
白啸原手拿大刀挡在白先的跟前,眼前围着几个同样身穿黑衣之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啸原。
“你们到底是谁!”白啸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栽在这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身后的白先,先前自己已经拼命为白七杀出了一条血路,算一算时间,自家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是谁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那人似乎并不着急动手,竟然出乎意料的回答了白啸原的话。
“梁家吗?”白啸原眯了眯眼睛,躲开了从额头留下来的鲜血。
“你说是就是!”那人继续说道。
白啸原摇了摇头:“不是梁家,梁家没有你们这样的高手,不然梁家也不会等到现在动手!”
“你们究竟是谁,与我白家到底有何仇恨!”白啸原盯着眼前之人喝问道。
“我姓周!”
就在此刻,巷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声音毫不掩饰的传来。
黑衣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来,一张面孔出现在了白啸原的面前。
“是你!”
白啸原在看到那人的那一刻,脸上的青筋毕现,二话不说,挥刀就斩。
那人却不慌不忙,眼看着大刀斩来,却悠哉的道:“不错,是我!”
“可杀你的,可不是我!”那人这话说完的时候,白啸原的大刀已经到了那人的头顶。
但,也仅仅只是到了头顶,因为这个时候,白啸原再也没有力气将刀落下,只见白啸原的胸口插着一把三角飞刀。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那人笑眯眯的看着白啸原不可置信的眼神。
“记住,是梁家杀了你!而这就是证据!”那人说完不再多说,转身就走,白啸原的身体轰然之间倒地,眼睛睁得大大死不瞑目。
“大人,这个小子呢?”黑衣人指了指缩在角落里面被吓得不行的白先道。
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白先摇了摇头:“这种货色,就留给梁家,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吧!”说完一行人快速的消失。
就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梁木所派之人就出现在了此处,然而此刻的白啸原已经死去,只是身体之上还散发着余热。
“身体还热乎着,走了不到一刻钟。”那黑衣人只是在白啸原的身体之上随手一抹就判断了出来。
“师兄,这里还有一个活口!”有人发现了缩在角落屎尿齐流的白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白先顿时抱住了黑衣人的脚,开始不断的求饶。
“滚!”
一股恶臭从白先的身体传来,黑衣人一脚将白先踢飞,随即冷冷的道:“不留活口!”
白先听到这里顿时绝望的大吼:“不要杀我,我不是白先,我是假冒的!”
然而已经晚了,因为黑衣人手中的刀已经重重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