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要不咱把这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吧?”
“看他们拖家带口的,有的连衣服都没穿,挺可怜的!”这时候有守门的巡捕讨好的对着白啸林点头哈腰道。
白啸林皱了皱眉头,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又看了看城中那安宁的灯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明天再说!”
“可是白爷”那巡捕似乎心有不甘,想要再次求情,却不想白啸林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走。
“不是我白某心毒,实在是人数太多,现在又是晚上,贸然放入城中势必引发混乱,且等明日再看!”白啸林在下楼的那一刻还是止住了脚步。
“白家准备了一些馒头被褥,麻烦张大人替白某交给城下之人!”白啸林说完便下了城楼。
巡捕听完白啸林的话,不由得挺直了身体,目光送着白啸林离开,这才转身对城下喊道:“今天天色已晚,城中已经休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且等到明日再说,不过这天灾无情人有情,刚才白先生让人准备了一些食物和被褥,由巡捕房负责发放给你们,你等且在门外安心度过今晚!切莫闹事!不然休想进来一人!”
“凭什么明天啊!”
“对啊,我们现在就要进城!”
城下之人一听,顿时就躁动了起来,一个个冲着上面大吼,有的更是开始扔起了东西。
张巡捕气急败坏的将脸上的泥巴蛋子擦掉,有些恼怒的冲着城下喊道:“在胡闹东西就不发了,你们饿着肚子躺在地上等一夜吧!”
人总是那么的现实,张巡捕这话一出,城外的人顿时安静了不少,张巡捕这才满意的转身,对着守城的手下道:“给我看好喽,放进来一个,就等着吃枪子吧!”
然而此刻的龙阳城内并没有表面之上那么太平,背地里面可谓是暗流涌动。
白家大院中,白啸林从城门归来,一脸阴沉的端坐在大堂之上,听着负责防备的白啸尘汇报着情况。
“大哥,城内似乎多了不少人啊!”白啸尘的脸上也满是担忧之色。
“嗯?”白啸林闻言一双浓眉止不住的挑了挑。
“城中突然多了一些不明来历的人,虽然伪装的很好,不过有些习惯是难以改变的,都不是善茬啊!”白啸尘的脸上一抹杀机闪过。
白啸林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随即突然向白啸尘问道:“先儿可曾找到?”
白啸尘有些诧异,心中暗道,这都什么时候,大哥不担忧家族存亡,却还在挂念那个败家子弟?
当然这话白啸尘不会明说,只能回应道:“二哥已经去接白先了,算算时间,这时候应该改回来了!”
白啸尘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人,那人满身都是血迹,刚一进门就倒在了地上,顿时惊得白啸尘站了起来。
“白七,怎么回事!二哥呢!”白啸尘瞬间冲到白七身边喊道。
“老爷,二爷押送公子去巡捕房的路上遇刺!”白七急促的说了这么一声之后,把头一歪没了气息。
“什么!”白啸尘一听顿时大怒。
“来人!”白啸尘大吼着就召集家丁,准备前去救人。
“给我回来!”却不想白啸林的反应完全出乎白啸尘的意料之外。
“大哥,我要去救二哥啊!”白啸尘早已不见先前的淡定,无比着急的道。
白啸林握紧了拳头道:“这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可我们总不能看着二哥被害,而为了自保坐视不管!”
“那是我的二哥,你的弟弟!”白啸尘听完白啸林的话顿时愤怒的咆哮起来。
“为了白家,二弟不会怪我们!”白啸林的眼睛通红的道。
“你不管,我管!”白啸尘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呼唤人马出门而去。
当白啸尘离开之后,一向强硬的白啸林猛然之间,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双目无神的盯着门外,喃喃自语道:“真是天要忘我白家吗?”
与白家的气氛相比,同为龙阳城世家的梁家则是另外一幅景象。
“木儿,你先前说的都是真的?”白家大堂之中,梁家家主梁冠海睁开浑浊的双眼,盯着一身白衣的青年问道。
“大伯尽管放心,小侄句句属实!”梁木无比谦逊的弯腰回应道。
梁冠海的手指在桌面之上轻轻的敲击着,最后道:“你是如何知道这城中有秘宝,以及咱们梁家与白家同出一脉的!”
梁木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只见梁冠海一扫先前混沌的状态,眼中透着精光,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己。
“是小侄在师门之中,整理祖师手札时无意间看到的!”
“小侄不仅知道咱们与那白家同出一门,更知道这城中秘宝的钥匙,我们与白家各持一份!”梁木说完这话便站直了腰杆,。
梁木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满堂轰然,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年迈的梁冠海。
“大哥,此事当真?”
“是啊父亲,这龙阳城中当真有宝?”一个个质疑声在;梁冠海的耳边响起,看到这一幕,梁木的嘴角不经意间挑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
一向不怎么发怒的梁冠海突然开口大喝一声,这一声大喝,顿时使得整个大堂变得安静了下来。
梁冠海直直的盯着梁木:“你说得不错,梁家与白家祖上,确实出自同门,这龙阳城中有秘宝,只是一个传说!”
“大伯为何要隐瞒大家呢!”梁冠海的话刚刚落下,梁木就突然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放肆!”
梁冠海没有想到梁木竟然这般好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自己。
“还望大伯恕小侄无礼!”
“城中有宝不是传说,而是却有此事,小侄不明白大伯为何隐瞒大家!”
“这么多年以来,梁白两家共居龙阳城,我梁家无论何处何地,都被白家压了一头!难道大伯就不想带领家门夺回龙阳第一大家吗?”梁木这话顿时击在了梁家众人的心窝里面,一个个顿时提起了精神,看向了梁观海。
“胡言乱语!”梁观海听完梁木的话猛地拍在了桌子上面,震得茶盏摇晃不停。
“梁白两家,共居龙阳城数百年,虽然小的冲突不断,可一直相安无事,梁白共处,这也是两家祖上共同的约定!难道你要反了不成?”梁冠海满脸涨红的呵斥梁木。
梁木并没有被梁冠海的气势所压倒,而是不慌不乱的正对梁冠海淡淡的道:“大伯,这天下已经变了!”
“现在战乱四起,已经不再是当年你们那个年代,不要再用原来的规矩来束缚现在!”
“小侄就问一句!白家凭什么处处压我们梁家一头,我梁家又凭什么处处忍让!”梁木的话说的无比豪气,引得大堂众人面色潮红。
“你,孽子!”梁观海被气的大口喘气,一旁的管家见此,急忙倒了茶水上前喂梁冠海喝下,帮其抚背顺气。
“小侄自问没错!不是小侄无礼,而是大伯你老了!正所谓落后就要挨打,难道我们要等着白家打上门来不成!”梁木盯着梁冠海笑眯眯的道。
“你,你哪里来的底气!”梁冠海气的浑身哆嗦个不停。
“不瞒大伯,小侄此次回来,可是带着同门回来,要取回门中的宝藏!同样帮我们梁家,夺回龙阳第一世家!”梁木说完此话无比自信的背起双手。
“你!”梁冠海还要呵斥,却不想此刻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你,下毒!”梁冠海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木,手指遥遥的指着梁木。
“父亲!”
“大哥!”
“来人拿下梁木!”
大堂之人有几人,一见此景,顿时怒吼着站了起来,冲到了梁冠海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