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提着刀走在前面,无所畏惧的向前面的光亮走去,突然脚上的动作一停,慢慢转过入骷髅般的头,眼中没有活着的薪火,抓着扶梯的栏杆的手肘,就像是骨头上加了一层薄薄的黄纸。
“嘿嘿!没有人……”万姐的手捂着四水的嘴巴,鲜血充斥着四水的唇舌,半响女人才把四水放开。
“等一下!”万姐转过头,看到满屋子的画像,都是一个女人,嘻笑打闹,什么模样都有,但却都只是一个人,和四水在门外看到的是一个人,特征还是一样,胸口地方全部都被挖下来。
……台子上还摆了一张合照。
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笑容灿烂的姑娘。
照片泛黄,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却还是完好无损的保存在相框里。
“我知道他是谁了……”
“全部都是丢失了心脏!”四水是从男方跟着渣男跑到帝都的,所以对帝都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
但万姐是从小就待在帝都,“我们现在应该在西郊!”
“西郊!”
“原来在西郊的地方出现过一个丢失心脏的女人!”
“开门,跟上。”两个人动作轻慢,门关上的一刹那,画上的女人眼角突然冒出几滴水珠。
在黑暗的环境里,像是夜明珠发着光亮。
林书言一行人,下了楼梯,“谁!”
“嘿嘿,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男人就像是没有看保镖手的里枪支,像个瞎子拿着刀冲上前,保镖抬起手一枪击中了男人的头颅。
手电筒照在男人的身上,才看清男人的相貌。
被逼着下来的人中突然传出个声音“这是应该是马尔画家吧。”
“有点像,有点像。”
“马尔……”
乔秘书上前查探了探地上的男人没了鼻息,把手枪自然垂下,“马尔原来是一个青年画家,开始发展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但后来就失踪了”
“失踪了,现在算是找到了。”林书言从上衣口袋掏出丝巾,捂住自己的鼻子。
地上的人已经瘦的脱相了,像要单凭相貌辨别都显得有些牵强。
“马尔是残手……”其实这不是根本的依据,马尔原来就住在这个地方,后来突然死掉的那个女人,也是马尔的未婚妻,而且自从马尔未婚妻去世之后,马尔从此就销声匿迹了。
乔秘书把人翻过来,对着林书言点了点头。
傅子车冲到保镖前面,“四水!四水!”
万姐拉着四水一直往前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四水把负重的东西全部扔掉,万姐也照着四水的样子,两个一直往前跑,冲到转角,突然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四水挣扎不停,眼泪撒了一地,手一直在拍打着来人,嘴巴一直喊道“你放开我,你放过我!”
傅子车把人死死扣在自己怀里,“不怕,是我!”
“是你……”四水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头,眼角的泪珠掉的越来越凶。
“收队!”乔秘书把四水从傅子车怀里拉走,胸口一下子空了的感觉让傅子车瞬间处于了窒息状态,对于现在的傅子车而言,四水就像是不能失去的氧气。
林书言挡在傅子车身前,对上傅子车的目光没有闪躲“人,你先别管,想好要怎么和你抛弃在订婚仪式上的人一个交待。”
话像一桶凉水把傅子车从上到下浇了个遍,眼神也逐渐暗淡下去。
万姐也被保镖护送出去,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响彻在整个居民楼里。
这样的事情肯定还需要林书言亲自出马,他随意的把枪丢给乔秘书,“王局长,这地方就交给你了!”
“是是是,您放心。”王局长轻轻扫了一眼林书言身后保镖手里的家伙,笑眯眯搓了搓手,的点了点头。
林书言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呆滞了傅子车,还是没忍心把他扔在这荒郊野岭的,“走吧。”
“我跟四水去医院,你先走吧。”傅子车帮着医护人员把四水抬到救护车上。
乔秘书先安排把穿着睡衣瑟瑟发抖的人送回去。
王局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说商不比官大,但在林书言面前永远都是他最大。黑色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在他面前驶过,却也是一言未发。
旁边站着的小警员看不下去了,贴在王局长的耳旁“王局长,这不应该带回去做笔录吗?”
“做笔录,你有本事你去把人带回警察局啊!”林书言往前走了一步,王局长立刻往身后退了一步,本是笑的脸,见林书言走了,又立刻对着身后的警员说道“你要是闲的,就去地下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内脏给我搬出来。”
“你母亲那边的想好理由了吗!”林书言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的抬起手肘看一下手表。
傅子车要上车的动作凝固在空气了,林书言说的没错,自己现在要是跟在四水的身后,才是给四水带来麻烦,他现在要去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在守她。
“总裁,夫人的电话。”林书言拉开车门,坐在车里,外面风声太大,“喂!”
“一会就回去了,知道了,嗯!”乔秘书拉开车门,没等林书言下车,傅子车又坐了进去。
王局长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小警员看王局长的嘴巴一直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王局长,您说什么呢!”
“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啊……去去去,去下面把东西搬上来。”王局长把身边这个烦人精赶走后,耳边清净了一大截。
林书言知道傅子车现在需要一个冷静思考的过程,自己也不想多说话,他今天已经说了不少话了,嗓子哑了,自己媳妇该心疼了。
傅子车稍微瞥一眼就知道林书言在想些什么,心里是一百万个鄙视。
傅子车最后还是把手机掏出来,给傅母回了个电话。
“嘟嘟……”
“喂!”
“傅子车,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
“妈,给我个交待吧!”傅子车的话让电话那边头冒火焰的傅母立刻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