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爷子怒火更炽,“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算什么,竟然敢教我做事?!”
南初微微一笑,“我拿你是南家人才对你说这些,不要不知好歹。”
南老爷子直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混账,你给我滚,南家不需要你这种妄自尊大的东西!”
南初轻笑,反问道:“南氏家族,不论是人丁还是家业在你手里已经衰弱到几乎覆灭,你怎么好意思继续尸位素餐?”
话音未毕,南初收起笑容,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最后的脸皮被南初彻底扯破,南老爷子抄起拐杖往南初头上砸去。
“你这逆女!你血液里流淌着南氏血液,你的一切都属于南氏,没有我就没有你!”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枉费自己一片苦心,还将她视作南家的希望,没想到她如此的桀骜不驯,如今还妄图篡位!
南初轻轻抬手,稳稳接住拐杖,稍稍用力,拐杖脱手,飞起砸到墙上,深深陷入墙体。
接触到南初冰冷的眼神,南老爷子又惊又怒,不敢再对南初出手,又要将一口恶气发泄出来。
“辅言,你去召集董事开会,从今天起,正式剥夺南初的职位!”
“是。”
南辅言兴冲冲转身而去。
他早就看南初不顺眼了,这个目无尊长的叛逆女儿,不要也罢!
南初不屑一笑。
目光短视的人,总不会思考关于未来,关于发展,而更多的是考虑自我的所谓的不容挑衅的可笑尊严。
董事会也不是说开就能开的,有两个董事并不在国内,并且坚决不赞同视频会议。
南初施施然起身,“就算全票同意我离职,但是只要董事会一天不召开,我就一天是南氏公司的总经理,我做的每项决议就能够生效。”
接着,话锋一转,“哼,如果不是你太不争气,你以为我愿意接下这个摊子吗?”
她直视着怒火翻涌的南老爷子,有种令人不敢目视的威严。
“你偷税漏税的证据如今就在傅止澜手里,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他什么时候把证据交给警察?”
南老爷子瞬间惊慌失色,“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南婷送走?”
南初迈着优雅的步伐渐行渐远,头也不回。
“放手吧,你的时代已经过去,我是南家唯一的希望。”
这话说得既霸气又坚定,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一般。
南老爷子浑身一软,只觉得后背湿漉漉的,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爸?”南辅言叫了一声。
南老爷子无力地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随她去吧……”
或许正如南初所言,他的时代已经结束,还是……从未开始过?
从这一天开始,南初正式接管南氏集团。
上任总裁一职初始,她大手一挥给每位员工都加了一个月工资。
顿时,她耳边全是溢美之声,什么‘总裁威武’‘总裁英明’之类的马屁。
南初并没有被这些夸赞声迷了心智,她发表就职感言。
讲话前,先是用锐利的眸子扫视一圈,绝美的容颜上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刚才还在笑嘻嘻你推我挤的员工瞬间安静。
她用铿锵有力地说道:“以前,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进来的,谁的朋友谁的亲戚,现在,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干得好加工资,干不好走人,南氏不留吃闲饭的。”
“凡是南氏的正式职员,只要肯努力,我保证在五年内,你们都就能够在这座城市,拥有属于你们自己的房子。”
全场掌声雷动。
在场的董事会成员头痛抚额,鼓励员工虽然不错,但这牛皮吹得是不是太大了些?
“还有,关于董事会的投资人……”
董事会成员闻言一凛,竖起了耳朵。
“你们也知道我南初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我喜欢开阔进取,害怕赔钱的,尽管找我退股,信任我的,十年后百倍报还。”
台下持续响着热烈的掌声,但大家表情各异,有的满脸喜悦,有的面带嘲讽,不一而足。
这些南初都知道,却并不在乎,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能力。
傅止衍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闪烁着无尽的骄傲与满足。
这就是他的爱人,将会在未来携手一生的妻子!
总裁办公室。
南初抱着傅止衍撒娇,“我表现的好不好?”
“非常好!特别能鼓动人的心,但是员工也只会一时的感激,要让他们彻底信服你,不是件容易的事。”傅止衍中肯道。
南初笑嘻嘻,“可我就是那么想的,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的野心。”
傅止衍揉了揉她顺滑的秀发,轻轻吻过,心中激动又叹惋。
从今以后,他和她都将会为达成同样的目标而更加忙碌,不知又要多久不能见面,他很珍惜此时此刻。
他的嘴唇在她的脸上细细描着,好像要用唇部的感观记录下肌肤的触感。
钟府。
钟老爷子面容沉郁,好似心中有无法化开的愁绪。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钟楚宇道:“晾了这么久,他早就急了,我提的要求都已经答应。”
钟老爷子微微点头,道:“张天师那里有什么指示吗?”
“张天师说时机未到,天选之人虽然功力略有小成,但远远不到可以治愈您的地步。目前最要紧的是帮她修炼,让她的神力达到最佳的状态。”
“你去多给她寻些机缘,必要的话可以让她吸取你的阳气,到时候,再让她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说完,钟老爷子嗟然长叹,“爷爷的身体太糟,真怕等不到那个时候啊……”
钟楚宇眼圈一红,“爷爷,您别说这种话,癌症治愈的先例很多,未必只有‘借寿’这一种法子。”
钟老爷子摆摆手,“就算治愈,爷爷的时间也有限,只有借天选之人的寿,才会长久,也不会遭到反噬。”
钟楚宇沉默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
“真的,非要借南初的寿数和功力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