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哭哭啼啼的跑开,王曼枝挨了打却不敢吱声,因为她很清楚这一次,不只是陆瑾的尸体被带走,而是这赵明暄可能扼住了陆正山的咽喉。
“快跟着去!”王曼枝低喝。
胭脂赶紧行礼,紧追陆瑶而去。
“老爷?”王曼枝战战兢兢的上前,“瑾儿……”
陆正山扬起头,狠狠的闭了闭眼,“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现在好了,尸体被带走,到时候消息传到边关,乔家那些老东西会善罢甘休吗?”
“可、可死都死了,还能如何?”王曼枝别开头。
还真别说,她这心里是虚的。
欺负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如今巴不得求神告佛,让陆瑾活过来。
“你实话实说,瑾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瑶儿那么大反应?”陆正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他察言观色的本事。
方才他不戳破,不代表他真的没看懂!
“瑾儿是病、病……”
还不等王曼枝说完,陆正山已经愤然拂袖而去。
“老爷?老爷……”王曼枝疾追。
镇北王府的人马停在尚书府外头,经过的百姓纷纷驻足看着,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直到见着有白布覆盖的尸体抬出来,众人止不住揣测。
莫不是昨夜的刺客闹的?
难道说,镇北王遇刺,与尚书府有关?
众人猜测纷纭,但没有证据,猜测仅仅只是猜测。
陆正山追了出来,“王爷?”
“陆大人还想说点什么?”赵明暄还是那副淡漠疏离之态,“本王记得,方才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陆正山想作最后的挣扎,“瑾儿是下官的女儿,如今被人指指点点,误认为是凶手,下官实在是……”
“那本王搜府?”赵明暄勾唇笑得邪冷,“二选一,陆大人。”
陆正山张了张嘴,终是眼睁睁的看着赵明暄离开。
车队,缓缓而去。
“混账!”直到车队离开甚远,陆正山才咬牙切齿的骂出来。
这件事不能他一个人担着,赵明暄的忽然到来,肯定跟那东西有关……他得尽快去通知。
…………
镇北王府。
地牢。
幽暗,森冷。
没有光亮,不见天日。
进了这地牢的人,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冰冷的墙面上,挂着一排排整齐的刑具,还有这血淋淋的刑架,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都折在了这上头。
“爷!”李海行礼,命人抬了软椅搁在边上。
赵明暄不紧不慢的坐定,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扳指,好整以暇的瞧着脚下的担架,“躺了这么久也累了,是你自己爬起来,还是本王让人抽你一顿鞭子,请陆大小姐诈个尸?”
闻言,李海登时打了个寒颤。
“还、还活着?”
赵明暄斜了他一眼,“你说你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竟还让一个小姑娘骗了?”
“卑职该死!”李海慌忙行礼。
赵明暄阴测测的低笑,“年年打雁,今日让雁啄了眼,确实该死!”
“请王爷降罪!”李海跪地,不敢起身。
赵明暄起身,“拿鞭子!”
下一刻,
李海惊得一哆嗦,瞬时脸都青了。
只见白布被骤然掀开,陆瑾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无温美眸,冷飕飕的扫过眼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