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间，车子已经到达会场。

姜竹西抱着两人的外套、又去后排座拎了杜曼玲的包先下车。其间看见好几辆威风凛凛的城市越野车先后驶进来，什么宝马suv、奔驰、路虎，高大霸气，车里下来的人也个个都气势十足。

大家或穿着西服套装、或穿着针织套裙，臂弯挂着保暖的棉缕，气势十足又稳重沉着，颇有企业家的气度。

杜曼玲停好车后从姜竹西手里接过大衣穿上，拎过超大尺寸的香奈尔鱼子酱公文包，里面放的电脑和文件夹在走动之间偶尔露出一个边来，显得精致又随意。

年近50的她走在这群企业家行列里，气势毫不逊色，与企业主们的霸气相比，杜曼玲身上那股内敛的精英气质更为出挑，仅从外表看起来，她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信服的专业感，而企业主们则让人感觉到一股权威的压迫感。

姜竹西在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还是偏向了杜曼玲。她这种从容若定、气蕴内敛、却又精光窄现的气质，才是自己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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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这种会议并不会有太多可听的内容，大多数企业死抱着原有的盈利模式不放，口头表示一下对新渠道、新模式的赞许，以示企业拥抱新时代。”

在走进会场后，看见主席台上沿弧形摆了六把椅子，杜曼玲对姜竹西说道：

“但今年会不同，国际贸易形势的改变，极大的释放了国有品牌的活力，这种机会已经多年不遇，惯会抢风口的企业主们定会有所动作。但是一拥而上只会让局势更乱，最后是机会还是风险，倒是不好说。”

“民营企业最大的优势就是趋势而变，灵活高效。”姜竹西与杜曼玲在会议志愿者的带领下入席后，各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后，姜竹西看着杜曼玲说道：“在这方面，我们应该还有调整的余地。”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总部老板的意思？”杜曼玲眸色一凛，脸上顿时透出股凌厉。

“我观察所得。”姜竹西的心蓦地跳空了一下，但表面看起来却仍是一脸的沉静。

“或者，你到了需要交报告的时间了？”杜曼玲轻瞥她一眼，话里的暗示很明显。

“当然。”姜竹西的眸光微转，微微笑道：“你知道的，我的每一期报告都要有些新进展。总部对营销系统的容忍度高，可对流程再造部的容忍度却极低。”

“考虑换一个老板吗？”杜曼玲轻挑了下眉梢，意态之间肆意张扬，还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需要时机。”姜竹西沉静地说道：“如果中国办公室的问题解决了，换老板叫做自我规划；如果中国办公室的问题不能解决，换老板就叫做背叛。”

“有见识无胆识。”杜曼玲轻哼一声，低头看会议资料，不再理会她。

“呃－－”姜竹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有见识无胆识，她从总部过来，争取到业务单线向总部汇报，当然不只是为了总部外派的专家的身份。

只是不容她反驳，会议已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