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说了几句话,她就发现这家人,并不欢迎她的到来,她微微一笑,勾起了唇角,不过,好在她回来,也不是为了和她们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吃过饭之后,林柔带她去楼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身下的床榻温暖柔软,白浔坐在床边,她摘下昨天那男人强行系上的银坠,银坠上挂着一个子弹头,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深夜,趁着白浔洗澡时,白南笙悄悄打开了房门。
她本来是想给白浔的护肤品里加点“料”,但是翻遍了行李,也没找到化妆品。
正在她气馁时,突然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银坠。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个野种怎么会有霍家的家徽?
霍家原本从商,后来富甲一方后,霍家长子被绑架中枪去世,老爷子悲痛欲绝,从此以后把家人保护得很好,这些年霍家人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极少出现在杂志荧幕上。
老爷子还将那颗致命的子弹设计成了霍家家徽,霍家子弟人手一个。
现在,这野种竟要和霍少订婚,白南笙嫉妒得快要发狂,“也不知道霍老爷子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要这个野种联姻,真是老糊涂了!”
霍家老爷子年轻曾经与她外公有过约定,将来要让双方儿女结婚。
只是白老爷子去世后,这戏言也就作罢了。
现在,爸爸白泽现在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厚着脸皮去找霍家老爷子联姻。
不知为何,霍家老爷子虽然答应了,只是指明了人选,必须是在小镇上长大的白浔,不然,怎么轮得到那个野种回来。
她冷哼一声,伸手将银坠攥在手心走了出去。
白浔洗完澡,随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看着被翻得乱糟糟的行李,她皱起眉头。
她洗澡前已经把门反锁了,白南笙居然还有钥匙,而且那个银坠也不翼而飞,看来那个男人和白南笙真的有交易。
想到那男人,她心底逐渐生出一点烦闷来,他既然和白南笙有交易,昨夜又为什么会放过她?
只怕将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翌日清晨。
白浔早早醒来,她借口出去散步,准备给自己房间买个新的锁芯换上。
天色微亮,街头布着三三两两的行人,白浔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正在盘算自己嫁入霍家的几率,倏地,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浔抬起头,竟然是前夜那个男人!
前夜白浔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今天才发觉男人俊美的容颜在逆光之中如同神祗,给人一种淡漠疏离像冰山的感觉,即便他唇角含笑,深邃的眸子也阴鸷冷漠。
他扬起眉头,语气戏谑:“白浔,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面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白浔只觉得危险。
这男人明明气度非凡,偏偏和白南笙那种人狼狈为奸,屡屡来为难她。
她转身想要逃离,男人却微微勾起唇,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白浔神情一变,回身一拳狠狠向他脸打去。
但娇弱的女孩面对身经百战的男人,显然并不占多少优势。
霍容渊迅速握住她的拳头,动作行云流水将她禁锢在怀中。
白浔不甘示弱,她费力拳打脚踢,却丝毫也挣不脱男人的钳制,只能恶狠狠瞪向他,“你放开我。”
望着目露凶光的女人,他眸色逐渐变暗,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只呲牙咧嘴的小野猫。
触及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竟然这样瘦弱,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白浔,你真是让我好找。”
他找了她十五年。
白浔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感受到在自己腰间的手,她身体一僵,她在小镇上那么久,还从来没人这样抱过她。
她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她努力镇定地看着他:“放开我,白南笙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霍容渊容渊墨色的双眸中充斥着讽刺的意味:“我价格很贵,你买不起。”
“未必。”白浔冷静地问道,眸中有浅浅的疏离。
“我对钱并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拿你抵债,我倒是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