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从包中拿出一张纸巾,看似怜悯地看了白南笙片刻,用纸巾帮她擦去眼泪:“南笙,你是我妹妹,我当然相信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谢谢姐姐!”白南笙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轻飘飘放过自己,急忙出去了。
霍容渊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什么放她走?”
“她毕竟是我爸妈的心头宠,我现在还不便和她正面起冲突。”白浔目光澄净干净,“狗皮膏药,甩不掉的,只给她一点小教训算了。”
霍容渊轻轻笑了一声,他突然凑近了一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粉色的耳朵上,“如果我得罪了霍太太,我的霍太太会怎么算计我呢?”
白浔脸一红,他的靠近让她如坐针毡,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霍先生真是多想了,我怎么敢算计您呢?”
话音刚落,她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他给牵住,“不敢?我瞧霍太太还真是口是心非。”
“我……”白浔蹙起眉头,“霍先生,你过分了。”
“笨蛋。”霍容渊微笑,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抬手将银色吊坠系在她纤长的脖颈上,他离她很近,她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霍容渊看着她一张白皙的小脸,忽而勾起薄唇,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翘鼻,“今后,好好保管这吊坠,不要再弄丢了。”
白浔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像是有种暖流注入心口。
这男人……兴许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恶劣呢!
在自己就快要被霍景宸欺负的时候,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她解围,现在又带白南笙来让她出气。
不过很快,她就垂眸轻笑,她真是想太多了,他现在这样对她,是因为他的吊坠被白南笙给偷了,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放过白南笙。
他们之间说的很清楚,他只是想看她一个异类,能不能在群狼环伺的华城生存下去。
只是一个赌约而已。
刚回到白家,白浔就听到客厅中传来白南笙的痛哭声,她心中畅快,她在乡下被一种叫做“火麻”的草给蛰过,那疼痛她自然是清楚的。
在乡下为了自保,她曾经将那些草叶摘了下来捣碎,取出汁水浸透湿巾。
刚刚给白南笙擦泪水的时候,她用了那纸巾。
她缓缓走了进去。
白南笙原本娇俏的小脸红肿了一大片,就连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她又痛又痒,找了医生来看开了药膏也没用。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南笙看到白浔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白浔叹了一口气,“南笙又说胡话,我能对你做什么?”
白南笙含糊不清道:“你少装蒜,我在那里的时候,是你用纸巾帮我擦泪,回来途中,我的脸就肿了!”
“白浔,你真是个灾星,你一回来,我们家就不断出事!”林柔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
怀白浔的时候她才十八岁,这个孩子她根本不想要。
怀姐夫孩子的事情让妈妈知道后,妈妈被气得心脏病发,她也被迫逃到国外,都怪这个孩子!
更何况,这孩子是姐姐养大的,发生这种事情,姐姐一定很恨自己,被姐姐养大的孩子也保不准对自己满心怨气。
而白南笙却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继承了自己的美貌,在华城本来是出了名的名媛。
现在,她却从楼上跌倒,现在还毁了容!
这都是这孩子造成的!
白浔冷漠地看着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母亲,心中毫无波澜。
她从小就没有爱,现在对于这些情绪早已经免疫。
她沉声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妈妈为什么来怪我?爸爸,我好心为妹妹擦泪,做错了吗?我这次为什么失踪,就是因为南笙要把我送到国外地下场,我原谅她,她却反过来诬陷我。”
白泽在一旁为难地说道:“医生都说了南笙是过敏,阿柔,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林柔失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竟然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做主!
白浔知道白泽就是如此的薄情自私,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死活,林家败落就是因为他,可笑林柔还把他当成靠山,只怕有一日会被他毫不留情抛弃。
她点头,说道:“既然跟我没有关系,那我就要上楼休息了。”
白南笙气恼地看着白浔的背影,爸爸真是太偏心了!
她不就是成了霍三爷的未婚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
晚上,白家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