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渊看着她轻扬的眉头,二十岁的小女人,还没有经历过情动,只是他略微坐近了一点,她的脸颊就落上了一层晚霞。
他轻声一嗤,低声笑道:“好。”
白浔气恼,她现在还没资格谈条件,只能先抱紧他的大.腿。
车很快到了酒吧。
包厢中早已经坐了许多男人,烟雾缭绕中,陆昀翘着二郎腿,打量着白浔与霍容渊,高声笑道:“霍容渊,你竟然瞒着我们偷偷订婚了,没想到你这么神秘地金屋藏娇!”
霍老爷子想要白家那个乡下养大的女儿与霍景宸订婚,只有寥寥数人知道,霍景宸那群狐朋狗友虽然知道,但在霍家就被敲打了,自然不敢说出去。
所以,陆昀也不清楚此事。
这个小姑娘听说比他们小七八岁,陆昀坏笑,满眼探寻:“听说是白家自小走散的女儿?”
“是。”白浔轻轻点头。
霍容渊自然地牵起她白嫩的小手,带着她走到主位上坐下,懒懒道:“这是陆昀,你不用对他那么客气。”
“霍容渊你太不是朋友了,前天把我丢在荒郊野外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陆昀笑骂了一声。
白浔微笑着向陆昀点头示意。
正在这时,两道身影进来了,白浔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为首的男人她记得很清楚,是绑架自己的大汉,另一个却是满脸怯生生的白南笙。
白南笙刚刚看到她,就哭着求饶:“姐姐,你快救救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白浔疑惑地看向霍容渊,“这是怎么回事?”
霍容渊端起酒杯送到口边,低声道:“想知道你昨天是为什么被绑架吗?”
“当然知道。”白浔满眼了然,她似笑非笑迎上了白南笙恳求的目光,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跟我那个妹妹脱不了干系。”
一瞬间,霍容渊狭长的双眸流露出一丝戾气,“傅一,我的吊坠呢?”
傅一诚惶诚恐地将吊坠送上前,沉声道歉:“抱歉,夫人,傅一办事不力认错了人,这才让白小姐钻了空子,请您责罚。”
“浔浔,他就交给你处置了,我的人,永远轮不到旁人欺负。”霍容渊的声音不大,却让白浔心中一暖。
她想了片刻,忽然将高脚杯打碎,手执高脚杯碎片,冷冷注视着傅一,“把手放桌上。”
傅一记得这个瘦弱女人撞开玻璃逃出去时的凶狠,他不敢违抗,将手放在冰凉的桌上。
白浔冷笑,扬手狠狠刺了下去。
刺耳的喧杂声响起,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傅一睁开眼,却见碎片稳稳落在自己的手旁。
“没有分清人就敢乱抓人,很蠢。”白浔声音清冷,“只是我也没有大碍,这一下只是提醒你,今后做事要考虑清楚后果。”
众人被她的利落给震了一下,她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用行动来震慑傅一。
只有霍容渊早已见识了白浔这小野猫一样的性格,他满眼宠溺地望着白浔的侧脸,她眼中泛着细碎的水光,比灯光更亮几分。
其实这小女人一直都不知道,在这世上,一直还有个人记得她那双眼睛和她倔强的性格,许多个失眠的夜晚,他一闭眼,脑中就都是她清润凉薄的眼睛。
既然从前没人宠她,今后他就把她前半生所缺失的疼爱在今后加倍给她。
沈行言率先开口:“嫂子简直就是女版的三哥。”
众人表示赞同。
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白南笙被吓呆了,这一屋子都是名震华城的富少,白浔竟敢这样对傅一,接下去要怎么惩罚自己!
她急忙跑到白浔面前,哭泣着求饶:“姐姐,他们误会我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们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