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能折腾?如此不惜命又何必苟活着?”
花月不客气的趴下她的衣服,拿出伤药,从背到腰缠满了白布,鲜红的血渗透出来。
沈家获罪,皇室为彰显仁慈,留了沈娇一命,沈娇本该被罚去寺庙长伴青灯古佛为沈家赎罪的,可安阳公主却将沈娇弄来了花楼。
意在折辱沈娇,又强行让太后赐婚,逼谢凛娶了她,可没成想,沈娇爬上了谢凛的床。
安阳公主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若是你,当初还不如去寺庙清修呢。”
花月说不清是调侃还是惋惜,然后动手将她背后缠的乱七八糟的纱布解开,幸好血没有干,不然纱布和背后的烂肉粘在一起,撕下来不知道有多痛苦。
“我去清修,毅儿怎么活?我都是甘愿的……”
被血染红的纱布丢在一边,花月拿起药给她涂,一碰,沈娇便微微颤抖。
“忍忍,你这伤若不及时处理,会发炎溃烂的。”
只见沈娇背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没有一块好肉,瞧之触目惊心。
都说摄政王冷心绝情,果真不假。
沈娇好歹陪他睡过,他却放任沈娇被王妃打成这样。
连半句慰问都没有。
沈娇是个绝色美人儿,人如其名,娇媚的不得了。
让人看一眼便再难忘记。
这脸,这身段儿,这皮肤,若非被打的血肉模糊,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爱不释手,何况是男人。
沈娇最后疼晕了过去。
王府内。
魏安阳双目猩红,凶狠的咬着牙,要是能生出獠牙,此刻她就像一只凶兽。
谢凛居然说她连一个舞妓都不如!
身段儿不如她,脸蛋儿更比不上!
魏安阳堂堂公主,岂能咽的下这份屈辱。
“百合,去找人。”
百合不解,“公主,找什么人?”
魏安阳冷笑,“自然是让沈娇那贱人快活的人。”
百合顿了顿,懂了,“公主不怕王爷.....”
魏安阳目光冷厉,“怕什么?”
百合不敢再吭声。
她倒要看看,沈娇被千人骑万人睡之后,谢凛还想不想再碰她。
沈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窗外天色昏暗,看样子,已过酉时。
沈娇爬起来,倒了杯水,水已冷,却滋润了她干痛的喉咙。
“醒了?厨房刚煮好的粥,正好过来吃点。”
花月进门说。
“我睡了多久?”沈娇嗓子发哑。
“三天。”
沈娇随便灌了两口粥,便起身,披上斗篷,“我去看看毅儿。”
花月没说话,就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病秧子。
她叹了口气,吹着碗里的热粥,“沈娇,我希望你早点死。”
沈娇出门的脚步顿了顿,也没回头,斗篷下看不清她的脸。
.....
沈宅。
这是沈娇用自己的卖身钱买的一处宅子,位置僻静,环境清幽,适合养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苦药味,沈娇进门便听见了尖锐的咳嗽声。
“毅儿。”她疾步上前,拍了拍少年瘦弱的脊背,“前两日不是好了些吗?怎的又咳起来了?”
“阿姐,我没事.....”少年抬头看她,惨白的笑容却是沈娇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阿姐,你脸色很差,是身子不舒服吗?”
沈毅虽只有十三岁,却心思细腻。
阿姐的脸色比他这个病秧子好不到哪去,沈娇甚至不敢挺直了脊背,因为背后的伤哪怕是摩擦在衣料上都疼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