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人说话,常空便继续道:“刘志!刚刚是不是你私闯本太子寝宫啊!”
听到这句话,刘志浑身一震。
他原本就是一个投机分子。
想要在常空死了之后,帮助李贵妃的儿子三皇子上位。
到时候一份从龙之功,肯定是跑不掉。
可是现在,原本挂掉的太子,竟然又活蹦乱跳地站在众人面前。
“太····太子殿下,绝无此事啊!!”
刘志跪下大喊,心中恐惧万分。
太子喜怒无常,如果他现在把自己杀死,那和杀死一只狗没有任何区别。
常空大跨步地走过去,随后便说道:“本太子刚刚听到,你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
“啊?这····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听错了啊!”
刘志慌忙回答着,身体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常空冷笑一声,抡圆手臂,手里的青花瓷瓶,就狠狠地抽在刘志脑袋上。
“啪!!”
瓷瓶和人头骨碰撞的闷响,以及随即而来的破碎声传来。
那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都哆嗦一下,像是打了一个寒噤。
刘志脑袋一歪,就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真疼!
他们知道,那个纨绔不已的太子,又回来了。
下面众人一看,顿时汗毛竖立,终于想起被太子支配的恐惧,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看到众人跪伏,常空目光冰冷。
跪在这里的都是小卒子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人,现在都躲藏在阴暗处。
他便是将这些人全部砍死,也无济于事。
他心里想着,常空看向旁边的庄梦蝶,低声说道:“庄侍卫,方才谢啦。”
庄梦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眼神如同她手中长枪一般冰冷。
在常空的记忆之中,这个庄梦蝶的身份特殊,说是东陆最强之人——剑圣楼夜雪的弟子。
只是剑圣的弟子,使用长枪作为武器,看上去有些奇怪。
一般太子东宫,都要有玄甲军护卫左右。
可常空所在的东宫,却不需要禁卫军,因为庄梦蝶的存在。
进入寝宫内,常空便看到李太医。
此时,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一脸惊奇地望着常空,仍旧觉得震撼不已。
其实一刻钟之前,常空就死了。
李太医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
本来他都打算宣布了,不成想太子竟然奇迹般活了过来。
常空看着他道:“李太医,本太子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他急忙拱手道:“殿下尽管问,老臣一定知无不言。”
常空道:“我陷入昏迷,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这个问题像是一道惊雷劈落,让李太医的浑身一颤。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老臣····”
“不敢说吗?”
常空冷嗤一声道。
他看到李太医的态度,就知道这老爷子肯定知道什么。
只不过皇室斗争,他这么一条小小的虾米,随时可能会被席卷而起的浪花拍死。
所以,他宁愿装糊涂,也不愿意去说出来自己知道的。
就算眼前的太子殿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那些人若是知道其中缘由,自己同样会死。
“是····不···不是,老臣只是想活命啊!”
李太医年迈的身躯,蜷缩在常空的面前。
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寒风中孤苦无依的孩子。
“只是想活命吗?”
常空抬起头来,看着屋顶上的藻井,喃喃自语道。
“好啦,我知道了,不难为你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转而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道:“还是让父皇亲自来问吧!”
常空必须知道更多的线索。
不然的话,他不知道下一次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会使用什么手段。
他到时候还会如此幸运吗?
这穿越总不能买一送一吧?这要是落地成盒了,还能重开?
查清事情的真相,这是当务之急。
一听这话,李太医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如果他说出来那毒药的名字,可能死的是他一个人。
要是不说出来,只怕当今圣上会诛他九族啊。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是·····是漠北的一种毒草,名叫黄泉草。
这种毒草在关内非常罕见。
老朽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漠北边军的军医,所以知道这种毒草。”
说完这些,李太医像是被抽空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漠北肃宁,肃宁李家,李贵妃,三皇子····”
常空凭借着已经恢复的记忆,顺势推理出来这些地名,人名。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李太医说出这种毒草的时候,被紧密地联系了起来。
“好了,李太医,你先下去吧。”
常空说道。
“是!那老臣就先告辞了!”
李太医说着,就在一旁太监小德子的搀扶之下,往外面走去。
常空揉揉自己的脑袋,开始一遍遍地回想这个身体之前的一些记忆。
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在这残酷的皇室权力争夺战之中生存下来。
虽然他的便宜老子对他很是宠溺,可就算如此,朝野上下,对于废黜太子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吸引投资。
皇权的争夺,其实和做生意很像。
现在常空属于创业阶段,原本拥有着非常好的资源。
可是因为这个太子实在是太过拉胯,导致原本的的投资者纷纷撤资。
现在常空要做的事情,就是再次展现出自己的投资潜力,吸引那些人来投资自己。
不如···明天早朝自己去亮个相?看看能不能争取点儿投资什么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呀哈,我便宜老子来了?
常空想着,就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应对。
门外山呼万岁的声响中,一队玄甲军便铿锵而来。
皇帝常龙身穿黄袍,头戴冠冕,貌相庄严,气势惊人,恍如泰山临前。
常空挺胸站在门口,却是跪也不跪。
毕竟自己这个太子纨绔到极点,不跪皇帝这合理吗?这太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