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庄梦蝶,此刻正手持长枪,身穿银甲,立在的宣国公程峰身后。
“庄侍卫,这·····”
不等程峰说完,太子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哎呦,宣国公,本太子的腿在你家摔断了。
本太子也要把你的腿打断!才能消心头之气!”
他说完,就招呼着让叶谦等人,直接将宣国公这七十多岁的老爷子,摁在了地上。
“叶谦,你的斩马刀呢,用马刀砍了他的狗腿!!”
常空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腿,一边怒声道。
宣国公刚要说话,就看到那玄甲军的百户叶谦,已经将背后百斤重的斩马刀高高举起。
“太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程峰吓得老泪纵横,就差跪下来给太子爷磕头谢罪了。
太子过去什么样子,他可是知道的。
别说是打断他的腿了,就是把他脑袋砍下来,太子也干得出来。
常空冷嗤一声道:“使不得?本太子的腿在你家摔断了,你如何赔偿本太子?
别的不说,光是本太子养伤要用的各种名贵药草,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
你赔得起吗?”
程峰一听,急忙道:“赔得起,太子,您需要多少钱只管说,老臣一定给啊。”
这话出来,常龙的眉头就舒展开来,露出一副奸商得逞的笑意。
程峰看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着了道。
可现在没有后悔药了。
常空清咳一声道:“庄侍卫啊,你也略通药石,不如算算那些药草需要多少钱吧。”
庄梦蝶声音冰冷道:“千年灵芝一枚,万年人参三枚,东海深海珊瑚三株,灵泉草五根,雪莲花三朵····”
她娴熟地说出各种草药的名字,每一种草药都让程峰的心脏几乎停跳。
等她说完,便说出一个更加冰冷的数字。
“一共五十万两。”
听到这话,程峰眼睛一瞪,差点儿没抽过去。
“五十万两,不多,早听说宣国公富可敌国,本太子看这五十万两也不多嘛。”
说着,常空就笑眯眯地看向程峰。
“老臣家中一向清贫,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程峰开始哭穷。
“那你有多少?”
常空问道。
程峰脑袋一转,心想还有转机,便说道:“只有三万两白银了。”
一听这话,常空笑道:“是吗?那若是在宣国公府上,搜到的银两超过了三万两,必然是贼人窝藏在宣国公家中,打算诬陷宣国公的咯?”
“啊?这····”
程峰想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不是,那不是承认自己贪赃枉法了?
“叶百户,搜吧。”
常空笑吟吟地说道。
“是!!!”
叶谦冷喝一声,带着手下的上百名玄甲军,就开始在宣国公府上搜刮起来。
程峰看着玄甲军,从自己身边走过,瘫坐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不到十分钟,叶谦就道:“殿下,我们发现一处隐蔽的地窖,那地窖之中银两众多,数之不尽。”
常空点头道:“哇,这贼人为了诬陷宣国公,可真是下血本啊。
竟然将这么多的白银,藏于宣国公地窖之中,其心可诛啊。”
说完,他就看向已经失魂落魄的程峰道:“宣国公啊,本太子现在把这银两都收缴了去,省得锦衣卫来了,您老说不清楚,如何?”
程峰此刻双目无神,口中念念有次,几近痴呆,哪里还听得到常空说的是什么。
“看来宣国公这是大喜过望啊,叶百户,我们还是去收缴那些银两吧,也算是免了宣国公的一块心病。”
说完,他就让人抬着自己,向后院地窖走去。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宣国公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进入痴呆状态。
后方假山石的后面,一道暗门通向地下。
玄甲军的士兵们,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
常空顺着幽暗的通道,进入地窖中,便看到灯火昏暗之中,是一个个精致的木箱。
叶谦走过去,将木箱打开,便看到是白晃晃的银子,在火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分外显眼。
常空淡淡一笑,盯着那里面的白银道:“这贼人真是可恶啊,竟然用这么多的银两,栽赃陷害一生清贫的宣国公。
我们必须把这些银两拉到东宫去,让父皇好好处理才行啊。”
“太子,您说的有道理啊。”
叶谦急忙附和道。
随后,常空又看看其他的箱子。
里面有的放着白银,有的则是放着金灿灿的黄金。
紧贴墙壁的位置,是一个檀木书架。
只是那书架上面放着的并不是书籍,而是一个个盛放银票的木箱,以及一些放好的账本。
“我们的马车到了吧。”
常空打开其中的一个账本说道。
“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这一次我们把玄甲军的马车都拉过来了。”
叶谦说道。
“都拉走吧。”
常空说着,甩了甩手中的账本,问庄梦蝶道:“知道这里有多少银两吗?”
“多少?”
庄梦蝶道。
常空笑道:“光是白银,就有七十万两,还有五千两黄金,那些珠宝什么的,更是不知道价值几何了。
银票加起来也有十万两。”
“知道为什么大周国的国库一直空着吗?
难道跑到那些贫苦百姓的手中了吗?
不是,这些白花花的银子,都在这些人的手中,这些达官贵人,这些地主豪绅手中。”
庄梦蝶听到这一番话,似乎想到一些事情,陷入沉思。
随着玄甲军的车队抵达,一箱箱白银,黄金,就从这个密室之中搬运了出来。
程峰被自家的仆人扶着,已经无法站立。
常空原本摔断的小腿,好像也被这些白银治好了,踱步到程峰面前道:“宣国公啊,不必感谢本太子,这是本太子的份内之事。
这些贼人的银两,本太子会放到东宫之中,交给父皇处理。”
随后,他就摆摆手,带着玄甲军的人从宣国公府上走出。
宣国公却是浑身抽搐,像是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老人。
此刻的他倒宁愿在寒风中冻死,也好过现在几乎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门外玄甲军的马车,已经装载的满满当当。
“东西都运回东宫,我们去下一家。”
常空说着,踩着金丝靴,摇着玉骨扇,便在玄甲军的护送之下,向下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