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银两,原主祸祸了去,地契自然是掏不出来的,秦二牛子打猎为生,一身煞气,原主虽然恶毒,但根本不敢在秦二牛跟前造次,更不敢问秦二牛要地契的。
她记得,收了王婶一百个铜板来着……
“王婶,你怎么得空来?”洛深和颜悦色,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地契呢!只知道吃不知道吐的东西,隔三差五来寻你,你就给我拖着!”
“今日,怎么着也把地契给我!否则,我就把你家这小子卖了抵债!”王婶单手叉腰,单手指着洛深,面色狰狞,知道的是来要地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将她生吞了呢!
一听要卖了自己换银子,门口的秦穆旬立马躲进屋子里,头也不敢露了。
说起来,秦二牛是五年前到了木和村的,村子里那些年因政局动荡闹饥荒,人丁稀少,村长便分给了秦二牛一片地。
近年来,地少人多,赋税又重,田地成了稀有物,王婶便将主意打到了秦家那半亩地上。
“王婶,咱有话好好说成吗?我们家的地是不卖的,你给的那些东西,我还给你就是。”洛深心平气和,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一切以理服人。
“不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王婶眼睛瞪得浑圆,气得七窍冒烟,地是秦家的,不卖也没辙,索性摊手道,“既然不卖,那你现在就把银子还给我,那些胭脂,可是在皇城脚下买来的,折算下来,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你给!现在就给!”
洛深目瞪口呆,那些破胭脂,就值二两银子,就是本地县官,一个月薪俸也就这点吧?她怎么不去抢!
原主是个恶婆娘也就算了,还是个贪图小便宜的主,现在可好,银子银子拿不出来不,胭脂胭脂也用了,横竖被人坐地起价!
洛深愁肠百结,刚穿越就负债,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她一时有苦难言,王婶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揶揄道,“给不了是吧?没钱是吧?走,跟我去村长处理论,天底下哪有你这理儿,说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好赖全凭你一张嘴了!”
王婶说着就扣住了洛深的手,拖着就要往堤坝外走。
“放手!”洛深狠狠甩开,心下烦躁不已,这件事,原主确实理亏,但平白无故的,她就要给原主收拾烂摊子,换谁都糟心。
“嘿,你个小贱蹄子,你还跟我横上了是吧?”王婶回头看了眼,似乎在等什么,片刻后,错开了步子就往茅草屋里去,“不给地,不赔钱,那就让你家这臭小子,还有家里的家伙什抵债!”
“不要!”
屋子里脆生生的惊呼, 洛深急忙紧随其后,然而,她刚走了两步,忽然就被人撞开。
“这鹿角,虎皮,都给我拿走!”
王婶指使着,跟来的是一大一小的两汉子,乃是王婶的相公和儿子。
敢情她今儿是有备而来,非要捞了好处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