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时瑾年握得紧紧的,整个人几乎都向时瑾年身上靠去,他面若寒霜的盯着她,好看的眉头紧蹙,愤怒的语气外带着一丝担忧。
担忧?他时瑾年怎么会担忧她。
怒视与迷茫相对,几秒后,时瑾年猛地放开了夏昭阳,顺手推离了她远离自己。
“啊。”头直接撞上了玻璃窗,夏昭阳吃痛的捂住了头。
时瑾年坐正身子,眉宇间都是厌恶,沉声道:“夏昭阳,你想跳车也要看准是谁的车,别死了连累我。”
夏昭阳捂着头,她的思绪本来就乱成一团了,被他那么一说,更是戳到了痛处,让她心底略微一颤。
脑袋里面嗡嗡直响,她咬着牙齿,恨恨地瞪了眼身旁故作姿态的时瑾年。
“李安德,她要去哪儿。”时瑾年斜睨了一眼夏昭阳,没好气的问李安德。
“时总,夏小姐说要去动车站。”
动车站,她去动车站做什么,想回温南见那个女人?也对,他今天可是阻碍了赵悦的手术,夏昭阳自然急得不行了。
时瑾年勾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回江水湾。”
夏昭阳坐在一旁,听到时瑾年的话,心中暗叫糟糕,气愤怒瞪了他一眼,张嘴想要怼他,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在时瑾年的车上,就她自己现在这个处境,像只被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夏昭阳此刻心里满腹怨气,却无法发泄出来,憋闷至极。
她再勇也勇不过时瑾年这样有权有势的大男人,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能忍则忍。
后来的路上,车里三人皆无对话,气氛一时间也冷到了极点,整个车内部空间压抑的可怕。
李安德开着车看似冷静,实则背后早已冒了冷汗来。
他现在已经后悔把夏昭阳带上车了,他真是恰巧路过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夏昭阳,想捎她一程顺便叙叙旧。
本以为在外办事的时瑾年会搭着客户的车回去,哪想到半路发来了他的接送消息。
又想到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最后他一声不吭,谁都没告诉,就把夏昭阳带来了时瑾年面前。
他现在已经做好了下车后被时瑾年痛骂一顿的准备了。
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直到车子驶进江水湾别墅区,最后停在了门牌为a007别墅前。
“下车。”许久不语的时瑾年打破了这片寂静,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
夏昭阳早就不想和时瑾年共处一车,车内气氛压抑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见时瑾年说了句下车后,她侧过身子没有一丝犹豫,赶紧开车门下去。
车外空气清新,夏昭阳长舒口气,心中那股憋闷之气稍微消散一些。
“进来。”时瑾年下了车,扫了一眼对面的夏昭阳。
夏昭阳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图,谨慎地不敢迈腿过去。
她有要事在身可没时间和时瑾年到屋里喝茶叙旧。
“要我亲自带你进去?”夏昭阳还在磨蹭,时瑾年斜睨着冷眼,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对上他有些可怖的眼神,夏昭阳身子一怔,一股恐惧悄悄爬上了她的后背,只觉得瘆得慌。
最后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跟在时瑾年的身后进了这栋别墅。
李安德想进屋被时瑾年推了出去,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顺带着吹起了一阵风来。
整个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了夏昭阳和时瑾年二人。
“时总我还有急事。”夏昭阳站在时瑾年身后,她的两只手在她身后交缠着。
此时此景让她想起了进监狱前与时瑾年的碰面,她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紧张到左心房被揪了起来。
时瑾年为什么要带她进来,他又想对她做什么?
“去见赵悦算什么急事。”时瑾年淡淡的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听到赵悦三个字,夏昭阳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原来时瑾年知道她要去温南找母亲,所以才把她带来这里的。
她用双眼狠狠的瞪向时瑾年,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你,是你取消了我妈的手术?”
时瑾年看也不看夏昭阳一眼,只是慢悠悠的换好鞋走了进去,留下又怒又恼的夏昭阳。
他脱下外套随意的摔在了沙发上,还解开了两颗衬衫扣。
时瑾年的态度激怒了夏昭阳,她脱了鞋赶紧跑进去,一把扯过时瑾年,气愤的吼道:“时瑾年,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