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声音,夏昭阳的心中一惊,身体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迫于对男人的了解,她再不愿也还是摘掉了帽子,缓缓抬起了头。
只见男人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漠,目光如炬,浑身透露着冰冷而强烈的气息。
一年未见,男人越发的冷峻帅气,初次遇见的温柔亲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漠,他那一双漆黑深邃如深潭般的眼眸正闪烁着冰冷。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端坐在沙发上,白皙的皮肤在水晶灯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男人是时瑾年,是时叔叔的儿子,也是夏昭阳又爱又怕的人。
夏昭阳永远也忘不了,她深深暗恋的对象时瑾年,是怎么把她的头按在泳池里,不让她呼吸,冷漠地看着她挣扎。
那种窒息的痛苦,被深爱的人折磨的屈辱,她终生难忘。
所以害怕时瑾年,想要远离他,已经成为了夏昭阳的本能。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时瑾年,男人阴鸷深沉的眼像鹰一样盯着她,把她盯得像一直瑟瑟发抖的兔子。
“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想到这里,夏昭阳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过来。”时瑾年冷淡的声音带着命令再次响起。
夏昭阳望着坐在沙发上那张冷峻深沉的脸,那双想迈开的双腿莫名变得沉重,她想听话,可手脚害怕到动都不敢动……她紧张的垂下了头。
只听时瑾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被西装裤紧裹着的修长双腿缓缓向夏昭阳走来。
夏昭阳盯着他双崭新的皮鞋,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仿佛重重的踩在了她的心上。
手被突然拉起,紧接着一道强劲的力度拽着她,夏昭阳踉跄了几步被他狠狠的甩在了沙发上。
她的腿被茶几磕到,疼痛的闷哼了一声,还没缓过劲来,时瑾年就俯下身,一把扯过她的秀发,让她被迫抬起头来。
“啊!”夏昭阳吃疼,痛呼出声,眼中闪现出惊恐之色。
时瑾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夏昭阳,我真是小瞧你了,一年不见,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夏昭阳蹙着眉头,惊恐之后眼里又是一览无遗的无措,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点怯生生的光芒。
“时瑾年,我错了,我再也不来时宅了,你放过我……”夏昭阳声音颤抖,眼眸里转着泪水。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时瑾年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夏昭阳心里一阵委屈。
当初她和母亲被时瑾年赶出来之后,再也没有踏入过时宅,她知道时宅无论里外都有监控,时瑾年能看到,所以就算跟时叔叔有联系也是在暗中进行,她不敢再招惹时瑾年。
只是昨日,时叔叔打了电话来,说自己生病了,母亲很着急。
一听说时瑾年在国外,周管家也请假了,整个时家没有当年那些人在,母亲便想要来看望时叔叔。
夏昭阳特意和母亲乔装打扮后才进了时宅。
看到时叔叔伶仃一人憔悴孤独的样子,她和母亲都心如刀割。
今日也是想趁时家人不在,给时叔叔送来母亲亲手熬的莲藕排骨汤,这才来了时宅。
哪想到,远在国外的时瑾年毫无预兆的回来了!
此刻正扯着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宛如地狱浴血而出的阎王。
“是我小瞧了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情?”
两人面部的距离相隔仅仅只有几厘米,时瑾年的热气扑在夏昭阳的脸上,她只感觉背后冒出了滚滚冷汗。
“我做了什么事?”如果照顾他的父亲也是一种错事,那么她真的无法与他沟通。
“装?”时瑾年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自己,“你走了之后,我爸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你敢说这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