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不假思索打了最贵的车，开了发票要找叶荡报销。

叶荡见她这么早回来，看着她手里的袋子，“没有送出去？”

许落栎把袋子放桌上，“他不会要的。”

“是你觉得他不会收还是你送到他面前被他拒绝了？”

许落栎直面他的打量，“有区别吗？”

叶荡勾唇一笑，凑了过去，“当然有，既然你被拒绝了，那就过几天再去吧。”

许落栎不喜欢他靠得这么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叶总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旁边暗中观察他们的人对于许落栎对领导无礼的态度一点也不奇怪。

他们不熟悉许落栎，却知道许落栎女秘书的身份。

叶荡的秘书分男女，男主外，负责工作执行，女主内，负责让他愉快。

所以才会有叶荡拉着女秘书去酒店开房放松的事。

只是这次的女秘书与以往那些朱唇粉面、光艳逼人的完全不同，可能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想换口味。

许落栎不知道这条潜规则，不想在办公室里闲坐发呆。

脑子里虽然记了几个名字，却对不上脸，她环视一圈，最后看向身边的男子，“半秘书，你好，有需要我做的事吗？”

旁边的男子半淞从一大堆文件里抬头，许落栎就看到他两个乌黑的眼圈，垮塌的五官和呆滞的神情。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会这样问，周围的人也都惊讶地看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办公室安静到诡异，被那么多人盯着，许落栎有些紧张。

她斟酌字句，“我虽然没有涉猎过医药行业，但基本文书整理，打印复印什么的都可以做。”

男子眼珠子转来转去，往叶荡的大办公室瞟了几眼，忽然问道。

“你签的劳动合同是什么职位？助理？还是秘书？”

许落栎想了一下，“秘书。”

话音未落，许落栎就看到，原本眼里满含期待的男子瞬间冷了下来。

“是我愚蠢了。”男子自嘲，继续工作，不再理她。

许落栎能感觉到他的失望，也能看出旁边那些人或鄙视或不屑的眼神。

也许走后门的事被发现了，她不好意思地默默坐了下来。

大概三四点的时候，部门来了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她一出现，就朝紧闭的经理室走去。

许落栎正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拦她，叶荡就出来了。

随手拎着西装外套，手臂一伸将女人揽进怀里，吊儿郎当地挂在她身上，“宝贝，今晚想吃什么？”

那女人听见叶荡叫她宝贝，还真以为自己是块宝贝，得意极了，高跟鞋踩得像是在跳舞。

半淞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发呆的许落栎。

看着挺正经一姑娘还不是妄想麻雀变凤凰，呵，愚蠢。

翌日，许落栎照旧带着宣传资料去时哲生物，在前台登记名字后直接走了。

反正叶荡要是查起来，她的确来过。

今日叶蓁轮休，两人约好在商场碰面，许落栎陪着各种试衣服。

她晃了两圈，估摸着叶蓁衣服换好了，就走到更衣室门口等。

镶嵌镜子的玻璃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不是叶蓁。

女子目光流转，好像看见了她又好像没有看见，甜笑着问：“师兄，好看吗？”

许落栎愣了一下，脖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