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跟小狗在段辞家的玄关处,等着主人的应允。
一人一狗,倒也不无聊,秦真拿着手机上的吊坠逗弄着小狗,惹的小狗频频跳跃,两人玩的正开心。
此时,去告状的段媛媛带着她搬来的救兵出现了。
段辞果然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质的上好的白色休闲套装,穿在他的身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冷酷,却多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我跟你说过,不要招惹我妹。”段辞显然没有伸张正义的想法,开口就是质问。
此话一出,段媛媛抱着段辞的手臂,一脸得意。
秦真觉得那傻傻的样子竟莫名怪可爱的,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向兄妹二人。
“我没有招惹她啊,我说的每句都是实话啊。”
像是怕段辞不信一般,秦真重复道:“你是不是太喜欢我,所以不舍我住玄关了。”
段辞:“......”
他们两个一直扮演着情深的情侣人设,实打实的塑料感情拍档,段辞断然不会在她妹面面前自己拆穿自己的。
秦真:“是你求我来住的,还为了我进门愿意给自己的妹妹买个三千万的项链啊。”
她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就好像无声的询问段辞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吗。
闻言,段辞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笑的一脸玩味,“你说的没错。”
没有想到段辞竟然一口应下了。
段媛媛不敢置信额唤道:“哥!?”
秦真笑容垮了垮,有种不祥的预感。
段辞则盯着秦真笑了,“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所以只想跟你寸步不离,连房间都要用一间的吗,上来吧,我的房间在楼上。”
秦真:“......”
想到接下来要跟段辞共用一个房间,秦真背后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段辞的笑容看上去都分外的渗人。
见她没有动,段辞嘴角的笑容未变,催促道,“上来啊。”
虽然不甘心,但孟蓁耷拉下了脑袋,瓮声瓮气的回道:“我错了......”
“你说什么?”段辞明知故问道。
秦真声音大了几分重复道:“我错了。”
“你哪错了,不是字字在理吗。”段辞不轻不重的追问道。
都承认自己错了,这人还想要怎样?
秦真握紧了一边手中的狗绳,用尽全力才压抑着住想要一拳打爆这人的狗头的想法。
声音都是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恃宠生娇,错了。”
段媛媛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不满的抱怨着,“哥,她自己都说恃宠生娇了,就是因为你平时太宠她了。”
太宠她吗?
段辞注意到秦真微微泛白的指关节,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看向了一边的段媛媛。
“媛媛,给我冲杯咖啡吧,我想喝你冲的咖啡了。”
闻言,段媛媛的视线在两人中间逡巡了一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向一边的厨房走去。
随着段媛媛的离开,秦真脸上最后一点笑意没了。
“段辞,整我很有意思吗?”
“嗯。”
段辞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十分坦荡的承认着。
秦真被气笑了,手中一紧,牵着小狗转身就要走。
“真的生气了,还是说持宠生娇?”贺诚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又带着明显的提醒问道。
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秦真默默地深吸了两口,再转身的,脸上已经是熟悉的弧度。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那么宠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论说瞎话的本事,秦真自觉跟着段辞这段时间,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了。
看着她嘴角十足的假笑,以及微微弯起的眉眼,段辞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情绪控制的不错。
“进来吧,楼上空着的房间随便选。”
说完,径自向刚刚段媛媛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秦真并没有慌着上楼去找房间,牵着小狗在室内边走边逛的熟悉着环境。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是,壕无人性。
一个客厅比她家一层楼还要大,这下遛狗都不用外出了,在楼上楼下走一圈都是够的了。
只是这家虽然奢华却不怎么像人住的地方。
“好空。”秦真近似呢喃的总结道。
段辞却在这个时候端着咖啡走了出来,“缺什么东西。”
见他出来,秦真转换了话题,向他伸了伸手,“把你车借我用一下。”
“干嘛去?”
“去店里看看,顺便回家拿点东西。”秦真如实的回道。
她跟闺蜜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清吧,晚上可以喝喝小酒,听听歌,白天就是普通的餐吧,因为菜色做的不错,且环境极好,在g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闻言,段辞没有多说什么,将桌上的车钥匙扔了过去。
秦真接过钥匙,拍了拍身侧小狗的脑袋,“小狗啊,好好陪叔叔在家玩啊。”
“叔叔?”段辞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她是姐姐,他是叔叔?
并没有注意到某人异样的秦真,临走之前不忘叮嘱道:“段总,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狗不行,懂?”
“你在教我做事。”段辞的话音微沉。
秦真心里咯噔一下,警戒系统大响, 瞬间扬起笑脸,轻轻帮他拍了拍本就干净的肩头,一脸讨好。
“段总英明,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顶天算是爱的叮咛,爱的叮咛。”
段辞不置可否的弯起了嘴角,眼中的玩味一笑而过,却没有生气的迹象了。
他一把握住了秦真的手腕,正准备甩开的时候,秦真却一反常态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睁着双水汪汪的眼望向了他。
“亲爱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放心,这话我不会跟你妹妹说的,我都懂的。”
说完,还不忘紧了紧手中握住的手。
她知道段辞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她才握的分外卖力。
一边,沉不住气的段媛媛,闻言,瞬间跳了出来,“哥,你竟然有事瞒我。”
段辞皱眉,低头看了眼身前的小女人。
只见她伸了伸舌头,扒拉着眼皮,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即晃荡着手中的车钥匙,转身出门去了。
也正是因为她离开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段辞玩味的笑容中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