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一代文豪,曾是苏月惜的太子少傅,楚轻寒厌恶陈淮迂腐古板,一股劲要把陈淮难受死的架势,“只要陛下听话,臣愿护陛下无忧。”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相对,忽而一笑如冬日花开灿烂,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让人心生向往。
娘啊!楚轻寒竟然撩她!
难不成楚轻寒说她长得不出挑是因为怕她太骄傲?
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她可能在楚轻寒眼中是个极美的娘炮也说不准。
“楚相休要玷污陛下!陛下……陛下啊……”陈淮一个白胡子捋捋的文弱老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噗通’跪在了地上,双眸赤红泛起泪光,悲伤中透着绝望。
楚轻寒就是刻意让她陷入难堪境地!
她原本就被传成了混太监圈的断袖,这下可好,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
楚轻寒达成目的跟效果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剩下苏月惜跟跪地上抹眼泪的陈淮尬在寝宫。
陈淮老泪纵横,“老臣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太后更对不起陛下……”
苏月惜扶额,“大学士听朕解释,朕……”
“陛下不说臣也能猜到,一定是楚相逼迫陛下从了他的! ” 陈淮坚定己念。
她想,陈淮脑海中一定不停滚动她被楚轻寒糟践千百次饱受蹂躏的虐恋。
她赶忙道, “不是……”
“陛下不要再说了,老臣明白陛下苦心。”
陈淮根本不给她讲话的机会能明白个屁!
也罢,随他瞎想去吧。
好不容易把陈淮打发走,第二天陈准又来了趟,还带来了一瓶乳白色的油膏送给苏月惜。
陈准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油膏,隐忍着泪水苦大仇深道,“陛下一定要用,用了就不会那么疼了,老臣无用,不能救陛下于水火,老臣知陛下忍辱负重受尽委屈,但陛下也是要喜欢女子,毕竟皇族子嗣为大。”
油膏质地细腻,清凉带着淡淡薄荷味,苏月惜一脸莫名的拿着油膏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多亏她寝宫的一个小太监见多识广,羞答答的低着头跟她讲,“回禀陛下,这油膏是用动物油脂加多种草药炼制而成,有润滑止疼之功效,专门用来……用来……”
“闭嘴!滚蛋!”苏月惜明白的一瞬间,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陈淮啊陈淮,一把年纪懂得很多嘛!
有种当面跟她说清楚,凭啥就认为她非得是被压的那个!
趁楚轻寒早早离宫,苏月惜找太后以饮茶为名,乔装打扮做小太监模样,由太后打掩护偷溜去了诸葛流辰的住所。
诸葛流辰跪在了地上情绪有些激动,“属下未能及时通知陛下,罪该万死!就在陛下未归当夜,有一群死士刺杀楚相,皆无活口,死士是南宫将军派去的,探子回报,相国府流言四起,因恰巧陛下也失踪了,所以楚相怀疑陛下参与其中。”
这批探子都是跟诸葛流辰单线联系的,不属于苏月惜的近身亲信,诸葛流辰刚被从天牢放出没多会儿,不能怪他。
苏月惜脑中捋顺了两遍,立下定论,“那几个探子以后不能再用了。”
对上诸葛流辰不解的眼神,她分析道,“污蔑天子其罪当诛,相国府的流言,还是跟当朝天子有关的流言,如果不是楚轻寒点头谁敢乱放?要不是探子够蠢分不清真假,要不就是探子已经被楚轻寒收买,不管哪种可能都已证明探子暴露了,怎可再用?”
片刻,诸葛流辰恍然大悟,惊愕的抬头看朕,“是楚相故意放消息给探子,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孙美人……”
“好好养伤,朕不能久留。”苏月惜对诸葛流辰的智商颇感欣慰。
左右思量,她自认为多年演技还是过关的。
估计探子的事情楚轻寒只是怀疑还不能确认她是主使,所以在试探她,如果她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动静就证明探子跟她脱不开关系,她才就真的完了。
回去的路上,苏月惜抄宫人行走的小道,都能倒霉催的碰上楚轻寒。
在楚轻寒发现她之前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她该如何解释一身太监打扮到处瞎溜达?
刚巧身后有脚步声,她一着急飞身跃起就猛地扑了上去。
她都混太监圈了也不怕扑太监传多点八卦,宫女更不怕,满朝文武巴不得朕喜欢女人。
谁知道扑上的一瞬,她懵了……
什么太监宫女,不存在的,她扑的是个小伙啊!
可能扑的太猛加惯性使然,硬生生给人扑倒在地。
苏月惜定神一瞧,小伙长得很是不错,英气朝勃五官俊逸,透着一股刚毅之气……还是扑一送一?
一旁站着位威风凌凌身材魁梧的壮汉,被她惊的目如铜铃。
哎哟,壮汉太眼熟,这不是她的车骑将军尉迟雄嘛!
天呐!
现在皇宫里宫人行走的路都不走太监宫女改走文武群臣了?
她瞅了一眼掉地的太监帽,捡不捡无所谓了,爬不爬起来好像也无所谓了。
于是她趴在小伙子身上,仰脖尴尬的笑了笑,“尉迟将军好久不见。”
“陛陛陛陛陛……陛下!”尉迟雄缓过劲来,狠狠踹了躺地上的小伙一脚,怒声大喝,“混账东西,把你的手从陛下腰上松开!”
此时苏月惜才反应过来,她的腰被小伙双手稳稳的托住,不至于身体贴压在一起。
她灰头土脸的从地上趴了起来,小伙子也错愕起身恭敬行礼,“尉迟临参见陛下。”
“陛下,他就是臣之前跟陛下提及远在松龙山学武的三子尉迟临,楚相知道臣携子进宫,特地相陪,听说陛下去了太后那,就带着臣抄近路以便早一点让陛下见到。”
尉迟雄整个一大老粗没没心眼,根本不用苏月惜问自己就一通坦白齐全,也省的楚轻寒多费唇舌跟苏月惜讲明。
尉迟临盯着苏月惜不挪眼,被苏月惜发现,憋的满脸红彤道,“陛下结实,身子骨看似柔弱,却很结实强健。”
废话,她为了扮好假男人浑身上下缠了那么多布带子能不结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