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惜憋着没回嘴,生怕开口就爆粗,楚轻寒倒是喋喋不休,“陛下头上的伤口刚刚愈合恐生疤痕,在彻底康复之前无需踏出寝宫半步也无需上朝面见朝臣,奏折跟政务臣自会替陛下处理妥当。”
楚轻寒这是要软禁她!
她不会单纯的认为仅是因为她扮小太监惹到了楚轻寒,探子的事情楚轻寒还对她存有莫大怀疑。
她到底要如何破局求生?
这时,殿阁大学士陈淮在外喊着要求见她。
那老头儿又来凑什么热闹?
楚轻寒衣服还没穿好,她还在床上看到又得误会。
于是,苏月惜紧忙道,“不见,让陈大人……”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楚轻寒微微扬首,从容一字,“传!”
随即嘴角上扬,向她投来挑衅的目光。
天呐!
当她这个皇帝不存在呢?
那她算个什么东西,当她不喘气了?
她还没驾崩轮不到楚轻寒!
但一想到楚轻寒确实可以随时让她气都没得喘,她立马心如止水,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太监听话乖巧的把陈淮放了进来。
太扎心了,她寝宫的这帮混账东西,连如何低调委婉做楚轻寒的狗都忘记了。
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楚轻寒能给她头上放百八十把!
就在陈淮进来的同时,楚轻寒穿一半的衣服连管不管,敞着衣衫将她按在床上躺好,还温柔的给她盖上被子,不忘温柔叮嘱,“陛下莫要着凉,臣会心疼的。”
呕……苏月惜内心一阵恶寒。
这画面就像是两个人刚温存完,让眼见之人不多想都会觉得自己是个为开智的傻缺!
陈淮如楚轻寒所料,没扛得住脑中歪歪念想,‘噗通’跪了,喊的痛彻心扉,“陛下啊……”
今日还真是要锤得锤,锤锤实落!
苏月惜不禁觉得,陈淮摊上她这样的君王还要忠心,也是够倒霉的。
楚轻寒整理好衣服心情舒畅的离开后,陈淮都已经跪趴在地上哭了,额头死死贴着地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哭丧还离谱,不管苏月惜怎么劝就是不起来。
直到哭的哭不动了,才顶着俩红肿的眼泡抬头看苏月惜,“就算陛下为魏国社稷出了什么祸端,委身奸佞并非保全之法更非长久之计,老臣只求陛下能爱惜自己,捍卫魏国皇室尊严。”
苏月惜赶忙递上水让陈淮缓口气,一把年纪哭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特别服气,她都没能耐哭这么久。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感动到了,陈淮‘咚’的一声额头用力的磕在地上,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老臣死不足惜,愿为陛下一力承担。”
陈淮虽年事已高还是个爱哭的柔弱文人,但论及忠肝义胆绝不输任何一名武将。
当然,苏月惜也听出了陈淮话里有话, “不知爱卿想要为朕承担些什么?”
陈淮一言不发,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苏月惜深知陈淮那倔强脾气,不想说打死一百次也问不出来,干脆放下皇帝架子蹲坐在他身旁,“你从小看朕长大如朕的亲人一般,朕不想失去你,你愿为朕死不足自,朕愿让你平安顺遂颐享天年。”
陈淮眼眶又涌出了眼泪,哽咽起身,“陛下……有陛下这些话足矣,老臣告退。”
诸葛流辰的伤势已经痊愈,不是他不尽忠职守,而是苏月惜有所交代。
“禀陛下,消息已经放出,事情也安排妥当,但……” 诸葛流辰话还没有说完,楚轻寒就派身边亲信侍卫孙则前来,“禀陛下,楚相有请陛下到华香池共浴。”
共啥玩意?
戏弄她不过瘾还得让她陪洗澡咯?!
孙则又补充道,“楚相说了,陛下如果不去或是晚去了一会,哪怕就一小会,陈大学士的命也就悬了。”
她由衷感叹,楚轻寒他大爷的!
华香池虽说不是皇帝沐浴的地方,但也是供后宫嫔妃侍寝前沐浴的地方。
难不成楚轻寒还想洗干净了给她侍寝怕她不肯,就拿陈淮的命威胁她不得不跟他发生点什么?
苏月惜匆忙赶到时,眼前是一群莺莺燕燕衣着暴露,欢声笑语的在池中戏水。 “这些都是臣为陛下新挑选的美人,陛下喜欢吗?”
楚轻寒眉眼弯弯似是在笑,但看的让苏月惜心里发颤。
苏月惜不接这茬,反问道,“陈大学士现在何处?”
光说不练假把式,楚轻寒一向是真把式不带虚的,来的路上,苏月惜已经得知陈淮在一个时辰前就被楚轻寒带走了。
楚轻寒也故意避开她的问题, “若是陛下都喜欢看花了眼,那臣就帮陛下选一个,陛下觉得可好?”
他平静异常,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让苏月惜摸不清搞不明分外忐忑。
要么,她就得自己挑个发生点什么,不选,那就是楚轻寒挑个跟她发生点什么。
左右都要跟美人们共赴云雨,可她的小鸟崽是假的,胡萝卜雕的不能用也不好用。
楚轻寒见她犹豫不决,逼近她面前,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受自己目光的审视,“陛下在担忧什么?”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苏月惜一切的心虚,慌张,如有丝毫表露都逃不过他深邃的眸。
于是,苏月惜装作柔弱无助的废物样子,顺着他指尖的力度仰头,像只可任他欺凌乖巧顺服的兔子, “朕当然是担心陈大学士,朕已经来了还请楚相放过他,朕什么事情都答应。”
也不知是不是苏月惜装的太乖还是装的太像兔子,楚轻寒盯她就像是猎豹盯着美味可口的猎物,盯到她大气不敢喘,生怕喘口气的功夫楚轻寒把她一口吞了。
忽而,他收敛眸光把苏月惜打横抱起就丢了出去。
“啊!”苏月惜来不及一丝丝反应就‘噗通’一声落入了池水里。
水光四溅,池中戏水的女子皆是尖叫四散。
还没等苏月惜在池中站稳,楚轻寒已经跳下水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按上了她的胸膛。
被布条缠绕扎实的胸膛,就算落水衣服湿透也是平坦结实,她一点也不畏惧,“楚相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