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方之人,李钦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这柏鉴乃是天数定下的封神台建造者,负责引魂魄入主封神台。
倒不曾想,在这里被自己给碰上了。
“若是将他收下的话,也不知这封神之事,还能否顺利进行。”李钦眼珠转动,在心中暗暗想道。
“原来是柏总兵,吾乃三圣皇座下大弟子,欲望朝歌辅佐当代人皇,不知柏总兵可愿同行?”说着,李钦将斩龙剑与神农鼎同时祭出,以证身份。
柏鉴听到这话,神情瞬间激动起来。
“圣皇还不曾忘记我!还不曾忘记我!小人柏鉴,愿为帝使鞍前马后。”柏鉴躬身一拜,心愿臣服。
李钦点头,抬手间,神农鼎飞出,悬于柏鉴头顶,降下神光,将其收入鼎中,被李钦收起。
拂袖,李钦转身向朝歌而去。
等到李钦回到朝歌之时却已经是第三日。
昨日,在李钦离去之后,费仲、尤浑二人便回到府中,合计该怎么教训苏护那老贼,恰逢这时,散宜生替西伯侯前来送礼,与二人交谈几句,无意间提到冀州侯苏护有一女,名曰苏妲己,生得倾国倾城,貌美无双,乃是苏府的掌上明珠,苏护的心头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费仲,尤浑二人一听这话,双目顿时发亮,计上心头,一同前往王宫,为李钦说媒。
“两位爱卿前来,所为何事?”帝辛瞧着下方的费仲尤浑二人,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喜怒之色。
或许是因为魔气祛除,帝心清明的缘故,如今的帝辛不再昏聩,在瞧见这两个奸臣之时还隐隐有些厌恶。
“大王,我等有一件大喜事说与大王听。”
“哦?何事?”帝辛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说之前,还请大王饶恕臣等接下来的狂言。”
费仲、尤浑相视一眼,跪拜在地。
“说吧。若真是喜事,孤恕尔等无罪。”
“谢大王!”
“臣下要说这是,乃是与国师有关。国师天人之姿,有大功与社稷,散功德于四海,大王得国师相助,实乃如虎添翼,当保大商江山千秋万代。”
“但国师乃是修道之人,清新寡淡,不喜名利,不好权势,如此贤德之人,虽坐拥大王赐下的偌大府邸,却无一人伺候,弱冠之龄,却未成家,不免太过凄凉。”
“所以,我二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为国师寻觅良家女子,让国师一脉,香火相传,大王后代,可世代有国师这般的贤臣辅佐!”
费仲尤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帝辛将这番话听在耳中,暗暗点头。
别人不知道李钦的根脚,他却知晓。
这位先生乃是上古圣皇派来相助大商的贤臣,本是修道之人,说不定何时就会离去。
而这,也是帝辛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忧心之事。
毕竟,如今的殷商,可离不得李钦这位国师。
如今,这费仲尤浑二人的话,倒是让帝辛瞧见了另一番可能。
若是能让李钦在朝歌成家,这修道之人有了牵挂,留恋凡尘,说不定也就不会走了!
尤其是“让国师一脉,香火相传,大商世代有贤臣辅佐”这句话,着实是说到帝辛心窝子里去了。
“哈哈!两位爱卿此言大善!当赏!却不知爱卿所寻觅的良家女子是谁?是否配得上孤的先生?”
帝辛开怀大笑道,如此话语,着实是了却他一块心病。
“寻常人家女子,蒲柳之姿,自然是配不上国师。但臣等推荐这人,乃是冀州侯苏护之女,名曰苏妲己,传言此女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且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虽年方二八,却尚未婚配,正是合适之人。”
“臣与费大人得知此消息后,便急着来告知大王。趁着冀州侯苏护尚在朝歌,请大王下旨赐婚。”
“正当如此!来人,笔墨伺候!”
……
李钦驾云而归,回到府邸之时,便瞧见一人立在府邸门前等候。
这人可不就是当日来请自己参加夜宴的那位内侍官吗?
李钦落地,那位内侍官回首,看见李钦,拱手作揖,言道:“小人见过国师,奉大王之命在此等候国师。”
“大王让你前来,所为何事?”李钦颔首,问道。
“奉王命,为国师说媒赐婚。”
说媒?
赐婚?
闹呢!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你给我来赐婚?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
李钦嘴角抽搐,目光落在内侍官身上,眉头微皱,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内侍官说道:“既然国师归来,那便请国师先行前往王宫,小人还需前往驿站,通知冀州侯。”
“别走!”李钦一愣,将那位内侍官叫住,问道:“你说什么?通知冀州侯?就是那个叫苏护的冀州侯?”
“正是。”
内侍官止步,恭敬地回应道:“国师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额……没了,你走吧!”
“小人告退。”
内侍官拱手,退去,刚走没两步,却又被李钦给叫住。
“别慌!这么说,大王为我赐婚的对象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苏妲己?”
“是的。”
内侍官连忙顿步,回首,应道。
随即李钦又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内侍官离去,心生古怪,竟有种忽然觉得面前这位国师有些可爱的错觉。
另一边,驿站之内,苏护坐在房内,脸色阴沉。
就在昨日之时,他听到了纣王有意给国师赐婚,而其赐婚的对象赫然是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苏护大怒。
他本就是个刚直性子,对李钦这种“神棍”素无好感,一听大王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此等人渣,自然是怒极,前往王宫中请帝辛收回成命,却被一顿呵斥,打发他回来,好生想清楚!
要么风风光光地嫁女,与国师成为一家人,要么红白两事共庆!
所以,苏护回来之后可是愁了整整一宿。
恰逢这时,西岐大夫散宜生代姬昌前来与苏护告别,表示自己等人要回西岐,而自家主公偶感风寒,不易出门,所以他代为前来。
瞧见苏护满脸愁容,散宜生面露疑惑,但心中却是高兴得紧:“君侯何事烦忧?”
“还不是为了大王赐婚一事!大王昏聩,听信此等神棍奸言,国之不幸。还让我将小女往火坑里推,苏某不愿,但王命不可抗,正为此事烦恼。”
散宜生点头,言道:“奸臣祸国,实乃大商不幸。君侯若是有心清君侧,宜生恰好有一计赠予君侯。”
“万望先生指教。苏护感激不尽。”苏护拱手,言道。
“八字而已。请君入瓮,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