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我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我说我是失眠了,你信么?
“刘哥说得对,我晓得哩。以后会养足精神的,绝不会误事的。”
肖飞无言以对,这事真不好解释。
只默默挨训,下午开工前,去买了两罐红牛提神,和刘哥一人一瓶。
刘哥没拒绝,很爽快就受用了。
下午饭后,加班时所有人都在加班。
刘哥特别找他又是一番唠嗑。
“小肖啊,这几天我看着你小子还算是个实诚人,这样吧,你也挺对我脾性的,你就多在我这里帮忙,帮我记账吆喝着,毕竟忙的时候,我一个人也有些吃力,这样你也能多拿些钱。”
因为地产商那边催得很急,所以大伙忙得飞起,而刘哥自己,本身压力也很大的。
“谢谢刘哥,我一定会很努力使得自己称职的。”
肖飞感激不尽。
就这样,头不忙的时候,他还是在干苦力活,忙起来了,他又去帮忙管账吆喝,而他好歹也是考上二流经贸学院的大学生,脑子活泛,工作处理得蛮好的。
每天居然也拿到了三百块。
别人虽然小有些眼红,但也权当他是提前转正了。
这是技术活,那些目不识丁,光着膀子,卖死力气的搬运工人们,还真是羡慕不来。
加之工地上的,大都是实在人。
所以,很快大家也都认可他,熟络的喊他肖哥。
当然,喊着喊着,就成了“小哥”。
肖飞穿越前大学才念了一年级,以当前状态,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公司入职,况且以王笑的拼劲,和苗兰的小精明,都只能自主创业不是。
肖飞想着要是能在工地这一块起来,似乎也不错。
工地上,是辛苦了些,但却是付出和收入最成正比的少有工作之一。
只要努力,就饿不死。
若是有贵人带一带,假以时日,说不定就真的摇身一变,自己也能成为个小工头,慢慢形成小团队,也能有自己的客户,承单接下某些工地项目。
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不过这工地,稍微有些偏离繁华地段,这工程却催得挺急的,才令到刘哥有些措手不及。
肖飞很感谢老天爷,无论怎么样,这对他,似乎是个好开始。
只是生活之中,太多似乎,永远只是似乎。
这天中午,肖飞好不容易凑够了一千来块钱,算算刚好能还清房租,还能剩下三百块日用,她一通电话,给王琳打了过去,尊称都出来了,“人呢,这钱是够了,但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真不知道上哪找您去。”
他试探性说道,“要不,您还是直接给我账户,我给您转过去吧,免得麻烦。”
电话里传来喧哗之声,也不知道他的美女房东这是在宴会上风情万种,还是逍遥自在的挤身驴友队伍,到处游山玩水。
结果那成熟御姐回了句,“又想骗我v信账号!少来,我没空,钱你先存着,回头我回去自会找你的。”
那你之前催命般算怎么回事?
王琳当然从不差钱。
肖飞彻底没脾气了,“那行,你说咋办咋办吧,我估摸着,你也就是看我不爽罢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王笑来电话了。
“肖飞,你小子下班了没,赶紧的,过来,喝酒!咱们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咱今晚一醉方休!”
隔着手机,肖飞都能想象得到他颓丧模样和醉熏德行。
他有些担忧,“王笑你怎么啦?这我才刚刚悬崖勒马,不再沉迷烟酒了,你倒接棒来了?”
肖飞这身子骨,早被烟酒掏空,也亏得他生来气宇轩扬,强自克制了一段时日,才总算恢复了些气力。
忍不住也要忍!
毕竟他现在有的,也就这么点穷气力了。
有时候,他看着自己手脚,镜子里额头上,被酒精渲染过的蓝脉如蛇,都觉得触目惊心。
这特么的过去十年,天晓得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他也曾试探性问李楠,她每次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敷衍过去了。
王笑明显有些不爽,“让你过来,你就赶紧的过来,请个喝个酒,怎么这么不利索了?”
“怎么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当初火爆脾气……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也好,或许王笑能告诉他一些什么。
肖飞到的时候。
王笑坐在酒吧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少说也有七分酒意了。
还在有一杯没一杯的自斟自饮,衣襟湿淋淋的,全是洒下的酒水。
酒吧又乱又杂又吵,简直和之前王琳电话里的哗然如出一辙。
但王笑选择的位置,还是相对安静一些。
“王笑,你这是怎么了,惯常你还总劝我多戒酒,说酒水伤身,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这么糊涂了?”
肖飞才夺下他酒杯,他一下又抢过去了,“这是我的杯子,我的东西……谁也表跟我争……谁跟我争我跟谁急……就是肖飞你小子也不例外……”
王笑就有这个个性,执着而偏激,认死理,时常钻牛角尖出不来。
就好似当初他痴迷上那个系花,肖飞为了避嫌,甚至都没敢去医院,看自己脚下的伤患,哪怕一次半次。
肖飞穿越那会,他还在疯魔一般追求那女的。
但显而易见,应该是失败告终,又或者,是苗兰改变了他。
印象中,王笑能听得进去的,也就痴迷王笑的苗兰和肖飞这两个人嘴里出来的话了。
但是,醉了的王笑,肖飞自问还真拿他没辙。
“舌头都打结了,看能得你!”
肖飞知道他脾气,“也行,不跟你争,能痛痛快快醉一场,也是大好事,但至少希望你醉了吐了醒了就好了,别似我,险些覆水难收!”
王笑嘿嘿而笑,双手浮夸的拍着,语气充满了自嘲意味,“说得好……说得好……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酒水气味,太富有魅惑质素。
光是闻到,肖飞心头抵触,可被酒水掏空过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去倒酒,去和王笑碰杯,“说吧,怎么啦,又和苗兰吵架了?”
杯口到了唇边,他总算想起了李楠和女儿,想起了刘哥那天的苦口婆心。
强忍住,只是轻呷一小口。
王笑突然恶狠狠放下杯子,放声干嚎说道,“肖飞,你说,做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怎么这么难,苗兰她三天两天的都跟我吵架……扯谈的婚姻,这日子没法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