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站在淋浴下,打开热水,热气弥漫,遮住了他全身,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精壮的线条优美的肌肉。
他洗了个战斗澡,换上衣服出门,出门的一瞬间立马换上了灿烂的笑,“姐,饿了吗?你先吃点零食,我这儿马上就好。”
墨年年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盯着电视。
该说不说,人间除了美食,这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也是挺不错的,就这电视剧,她可以一口气看十几集不重复的,演的真不错。
墨年年一边看,一边感叹。
姜祜厨艺日渐精进,越来越符合墨年年的胃口,姜祜和墨年年随意闲聊着学校里的事。
姜祜嘴甜的不像话,一口一个姐,说着想她的话。
比如发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想分享给她玩玩,看见喜欢的东西,想带给她,看见好吃的,想买给她。
墨年年很欣慰,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崽子,能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她功不可没。
养孩子也就这样吧,不算太难。
墨年年满满的成就感。
系统没有墨年年那么乐观,姜祜的恶意值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
虽然他对世界的恶意值比起刚开始降低了很多,但依旧远高于正常水平。
最关键的还是,他的恶意值和他表现出来的情况很不相符。
要是系统没有检测恶意值的功能,单是看着如今的姜祜,还真像是个阳光大男孩。
系统很焦灼,偏偏遇见了个不慌不忙,遇事随缘的宿主,它很蛋疼。
墨年年手机响了下,又是剧组的电话,这次给的钱不低,刚好之前赚的快用完了,墨年年想了想,接下了这个任务。
姜祜给墨年年夹了块排骨,试探性的问着,“姐,是工作上的事?”
“对啊,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该去赚饭钱了。”
姜祜眉眼微垂,这么长时间,他依旧不知道墨年年靠什么赚钱。
他只知道墨年年的工作很轻松,一年也就出去那么四五次,赚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他们生活。
他猜不到她的工作是什么,之前他也不敢探究。
但是现在,他是不是可以大胆任性一点?
姜祜在心里做了个评估,很快下了决定。
“姐,这次你工作是去哪儿?我能跟着你吗?”他露出委屈的神色,“这么久了,我还没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呢。”
墨年年有些疑惑,“你们不上课了?”
“姐你忘了,最近放国庆,有七天假呢。”他声音更委屈了,“七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好无聊啊。”
墨年年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行吧,那你跟我一起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四五天就能搞定。”
那导演挺有诚意的,为了请她,将所有武戏挪到一起,最多五天就能结束,要是其它人配合一点,说不定更快。
姜祜眼里划过一抹极快的欢喜,他内心也因为这点小事变得微微雀跃。
他收拾好东西,跟着墨年年出门。
这次拍摄地在一片深山老林,武侠片嘛,就要这种地方才有感觉。
导演热情的接待了墨年年,墨年年赶时间,没空和他们寒暄,大概了解了一下剧情之后就换上了衣服。
剧组很多后勤人员都见过墨年年,墨年年在他们心目中的标签就是神秘。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墨年年带别人来剧组。
尤其是这么帅的小帅哥。
一大群人猜测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姜祜第一次来墨年年工作的地方,也是刚知道墨年年在剧组当……武替。
听说武替很辛苦,什么脏话累活,别人不干的活,通通由武替上场。
墨年年换上女主的衣服从背影看上去,比正版女主还要美上几分。
这也是墨年年的优势之一,她又瘦又高,从背面看,符合绝大多数女主的形象。
也不用担心换个男的武替穿帮之类的事。
今天刚好拍到一场女主大战数十人之后逃难落水的戏。
这一场戏很辛苦,即使是墨年年拍了几分钟后,也是汗流浃背。
面前十多个男人看上去比她还累。
导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兴奋的盯着镜头。
姜祜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看着墨年年翻滚,倒地,从高空落下,落在草垛上,纵步飞上树,又从刻意弄断的树枝上摔下来。
所以她一直靠这个工作赚钱?
姜祜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理。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姜祜旁边站了个剧组的后勤人员,她在好几个剧组待过,和墨年年也算是熟悉。
她一脸崇拜的看着墨年年,有些骄傲和得意,“那当然,年年姐可厉害了,之前还有一场跳楼的戏,年年姐二话不说从二十多米翻了下来,吓到我们差点心脏骤停。”
小迷妹说起墨年年就很得意,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很快她又焉了下去,“可惜别人都不知道那是年年姐拍的,那一幕还被评为影视经典了。”
年年姐替身的那位女主直接冒领了这个荣誉,还说什么她花费了很长时间去磨炼,没想到拍出来的效果比她想象中还要惊艳。
真是过分!
最后是一场落水的戏份,墨年年只需要从悬崖上滚下去,落入水潭中,剩下的戏份就教给女主了。
墨年年拍这种戏很拿手,半个多小时结束了拍摄。
导演很满意,一个劲的夸着墨年年,说什么因为有墨年年,他们这次的影片一定会大爆。
爆不爆什么的,墨年年无所谓,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她和导演说了两句话,打算进去换衣服,这天的水还是挺冷的。
“哎!年年姐等等!你衣服在这儿呢!”刚刚那小迷妹追了过来,大声的叫着墨年年。
墨年年进去的太快,直接将小迷妹和她的话全都关在了门外。
小迷妹很忙,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她直接将衣服递给一旁站着发呆的姜祜,“你帮年年姐递一下,我还有事。”
姜祜愣神间,小迷妹已经将衣服直接扔给了他。
“拜托啦。”小迷妹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姜祜站在门口,拿着墨年年的,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