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姜祜静默的站到了墨年年身边。
墨年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这么重的伤,他是铁人不用休息的嘛??
“保护主人是奴的职责。”
“……我在府上能出什么事?”
“奴的使命如此。”姜祜十分坚持。
墨年年又不能直接开口让他下去休息,他又降恶意值了怎么办?
墨年年仔细想过,恶意值要降,但是不能因为他降。
她可以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充满爱,多给他安排几个对他好的人,让他一步步降低恶意值。
这样才不会重蹈覆辙。
姜祜就站在墨年年身边,身上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切还是因为她,墨年年有些坐立难安。
她想派他去做点什么,偏生这是个死脑筋的,只知道完成她的命令,根本不会偷懒。
有一次,墨年年因为别人不会偷懒头疼。
但他这站一整天也不是办法啊。
到时候伤势一定更加严重。
墨年年叫来白芍,“上次你说的那个戏班子还有空吗?”
“有空有空,只要是小姐你啊,他们什么时候都有空。”白芍笑嘻嘻的说着。
墨年年点了点头,“那叫他们过来吧,今儿我想听戏了。”
“好咧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白芍办事效率很高,再加上那些人一听说是郡主想看戏,连之前那台没唱完都顾不上,拎着东西就来了王府。
他们布置好看台,墨年年坐在了正中主位上。
她看了白芍一眼,“都坐下,站着挡住我看戏了。”
白芍立马搬了根小凳子坐在墨年年身边,姜祜更是二话不说,找了个离墨年年最近的地方就这样坐了下去。
隔着一个座位墨年年都能感受到他的疼,偏偏他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完全没有感受一样。
墨年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男主不愧是男主,就是nb。
姜祜坐得笔直,墨年年悄悄用余光打量着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她又咳嗽了一声,“这什么凳子,这么硌人,你们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多加几层垫子?”
白芍一脸茫然,小姐坐的一直是这种软榻啊,榻上铺了好几层珍贵貂绒,不该硌人才对。
而且之前小姐一直没嫌弃过,怎么今天有意见了?
墨年年瞪了发愣的白芍一眼,又道:“还有你们,也加几层垫子,免得别人说我苛待下人。”
白芍更茫然了,好在她十分服从,很快办好了墨年年吩咐的事。
墨年年余光看见姜祜坐在软软的垫子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男主恶意值-2,当前恶意值78。】
系统又开始撒花了,【宿主棒棒哒!宿主再接再厉!】
墨年年:“……”无话可说,真的。
她又冷着一张脸,紧盯着台上,再也不看姜祜。
讲真的,台上戏唱的是真不错,戏班子的人基本功也扎实,热闹的很。
偏偏,墨年年听不懂,再听几遍还是听不懂。
甚至在一阵咿咿呀呀声中,墨年年……睡着了。
姜祜偏了偏脑袋,将墨年年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眼眸越来越炙热,一动不动的盯着墨年年。
他离他的神明更近了一点。
他那些卑劣的,肮脏的想法又探出头,他紧盯着墨年年,因为隐忍,眸子显得有些扭曲。
他紧盯着墨年年不放,虔诚炽热到了极点。
“前赴后继!还我河山!铛!”
一声锣鼓声惊醒了墨年年,咿咿呀呀的戏曲也到了尾声。
墨年年见时间差不多了,她打赏了银子,让人送他们出去。
她起身,有些腰酸背痛。
软榻上睡觉一点都不舒服,还是床上舒服。
要不是顾忌着周围人太多,她恨不得伸个懒腰。
“都下去吃饭吧,不用跟着我,白芍,备餐。”
没有什么是比吃东西更快乐的了。
可惜,也不知道是她口味原因还是怎么的,这里的人怎么都做不出她想要的味道。
不过怎么说都是大厨,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不差。
墨年年想着各式各样的美味,眼睛都亮了。
墨年年身边其它丫鬟奴仆都散了,就剩个姜祜,幽灵似的跟着她。
墨年年瞪了他一眼,“你不去吃饭跟着我做什么?”
“奴的职责就是保护主人。”
“吃饭的时候没必要吧?”
姜祜低着头,神色执拗。
真的她和黑化男主相克,根本沟通不了。
她只好换了钟说法,“本小姐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你可以滚了。”
“奴必须跟着主人。”
以往是没机会,现如今有句话了,他必须守着墨年年,他不能让任何的危险靠近她。
“本小姐不想让人跟着,听明白了?”
“哟,一回来就听见年年骂人的声音,精力十足,看来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啊。”
“谁敢欺负我们年年,劳资不弄死他。”
“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带坏了年年我跟你没完!”
接着,一对中年夫妇从门口进来,锦衣华服,气势逼人。
是墨年年在这个小世界的父母。
从墨年年有记忆以来,脑子里就没什么关于父母的记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那对夫妇十分自来熟,直接走了上来捏了捏墨年年的脸。
“哎呦小可怜的,这是自己在家受委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年年你告诉爹,谁欺负你了,爹一定收拾他!”
谢邀,没瘦,还胖了几斤。
墨年年有些别扭,避开他们的手,“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被欺负,那些人表面上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实际上个个一肚子坏水。”
“对了年年,爹给你的虎符你带上身上吧?有人敢欺负你,你立马把虎符亮出来,这城墙内外守卫都得听你的,看谁还敢动你。”
墨年年晕头转向,这就是爽文女主的生活吗?这也太爽了吧。
怪不得原主能嚣张跋扈到那个地步。
摄政王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他和墨年年叙了几句旧,随后虎目一瞪,盯着姜祜,“你欺负我们家年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