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老爷子许给自己一个愿望,苏家家大业大,势力定不容小觑。
若是能拿下这个愿望,那么对她来说,必然是一大后手。
姜雨彤点点头:“不是我不愿,就是有一丝风险,您给我的报酬我很心动,不过这风险若是您能同意再说。”
苏老爷子呵笑一声:“我苏上卿就没怕过什么,你可莫要小瞧老爷子我。”
姜雨彤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您行,但是这开脑的事儿,您若是能够不怕,那就能行。”
在二十一世纪,姜雨彤没少做这种手术。
虽说有风险,但她出手,几乎为零。
就是不知在这种条件下,是否还能那般成功了。
闻言苏老爷子问道:“若是失败了呢?”
姜雨彤嬉笑两声:“那倒不至于,只是若是不太成功,或许您身子骨就没那般硬朗了,腿脚也不算那么便捷。”
苏老爷子大笑两声:“我当以为什么呢,我战场厮杀这么多年,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来吧。”
得了准许,姜雨彤方才答应下来。
转头同主事儿的道:“能否准备一间屋子?”
那人点点头:“自然能的。”
说罢转身离开。
姜雨彤也随着崔黎回了一趟弘善堂,直接将靳长空落在了芳华楼。
弘善堂内,崔黎问道:“这东西我从未见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姜雨彤笑笑:“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嘛,不知道不是正常?”
闻言崔黎摇摇头:“你莫要看我外貌不大,你可知我比荣老爷子年纪都要老上一老。”
姜雨彤微愣,转过头去看向崔黎:“你与我外公有什么关系?”
崔黎笑而不语,收拾完东西才问:“还有什么漏的吗?”
姜雨彤清点东西,而后点头:“没了,就这些,走吧。”
二人回到芳华楼,上楼时在拐角的长椅上瞧见靳长空,顿时停住了脚。
她几步上去而后要往房间里头钻。
“小东西,把本王忘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果然是能耐了。”
他声音有些冷,听的姜雨彤忍不住腿软。
姜雨彤转身站在靳长空面前,赔笑道:“我错了,七爷您大人有大量,别通小孩子计较嘛。”
靳长空冷着脸,没应声。
这层没什么人,看戏的都已经被驱散离开,只剩下几个零星和苏老爷子有关的人在。
里面已经准备好,姜雨彤将人半哄一下就进了屋子。
苏老爷子正躺在榻上,头发已经梳开,方便行事。
崔黎拿出东西,而后道:“都准备好了,这是烧酒,这是针线……”
在动手之前,姜雨彤给苏老爷子喂下一颗药,麻痹他一段时间。
姜雨彤先用三根银针旧计重施,将虫子逼了出来,而后眼疾手快消毒,随后小刀划拉一下,那一块的皮肉割开。
里面的虫子似是察觉到危险,而后逃命似的就要往回钻。
姜雨彤上第四根银针,定住穴位,血液不流通,虫子无处可去。
待到临近刀口处,姜雨彤用镊子挑起皮肉,免得粘合在一起。
在手边放上一株幽草,而后屏息凝神,等着虫子自行往外蠕动。
虫子不会离体,自保意识很强,但会不自觉像幽草靠近。
幽草是姜雨彤自制的腰包,能够吸引各路蚊虫,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本也只是试试,没成想居然能够见效。
逼近刀口处,姜雨彤下手再划一刀,刀口比先前一次更深。
而后用镊子往里一探,顺势将虫子抓了出来。
这苏老爷子平常无碍,只是有事会被这虫子闹得不行。
由此可见并未危及性命,那么必不可能在血管之中,于是简单些就能取出。
只是由于古代人不敢轻易下手试探,所以才觉得无法医治。
虫子取出后崔黎打下手将虫子装进来小玻璃瓶。
随后二人配合将伤口缝上,处理伤口附近,免得感染。
中间一共切开两层,第一次二层只是一个小口,并未达到里面。
分了两层缝合,也是更方便痊愈。
姜雨彤拿起瓶子晃了晃:“好了,这就出来了,您没什么大碍,不过我倒是好奇,这虫子是怎么进去的?”
这虫子通体黝黑,有两个小触角,数不清的脚,脑袋圆圆一个,细瞧姜雨彤倒还觉得有些可爱。
苏老爷子一直清醒,他缓缓开口:“三十年前与敌国对战,我方出了内奸。”
姜雨彤微微挑眉:“这与这虫子,有何关系?”
苏老爷子摇摇头:“那内奸,是我发妻,她是苗疆人,为人胁迫,但我并不怨她。”
姜雨彤仿佛吃到一个大瓜,她惋惜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为何?”
“为何不怨她?”苏老爷子似是陷入回忆,而后回道:“你也见到了,她下的蛊虫对我没什么危害,只是虫子越发大了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她是苗疆蛊族命定的下一任族长,在他们手中有我发妻不少弱点。”
苏老爷子沉默一段时间:“最后她还是选了我,给我下了蛊虫,但还是保住了我,有些长,就不细说了,若你有兴趣,可以来苏家找我,老爷子我随时迎接。”
姜雨彤不喜欢戳别人痛处,别人若是不愿说,她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那您好生修养,回头我将药给您送上府。”
这次的收获,并不小。
先是收下一个愿望,再是知晓苏老爷子的发妻是苗疆人,身份还不一般。
这对她来说,必定有用。
离开房间后姜雨彤和崔黎告别,走到靳长空跟前。
靳长空在外等待许久,听到动静抬眸瞧了一眼:“结束了?”
姜雨彤乖巧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王爷怎么没早些回去?”
靳长空站起身,将人逼到墙角:“救了一人,就将今日是治疗之日忘了?小东西,你是不想活了?”
姜雨彤尬笑两声,说实话,今日一直忙个不停,她确实忘了。
“不不不,怎么敢呢!王爷您的事情,彤儿是绝不敢忘的!”
说罢还念叨起了今日打算做点什么,絮絮叨叨一大堆。
靳长空不觉吵吵,反而心下喜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