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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女配 第十章不讲理

因为另一张照片是拍着她和宋锦堂聊得兴高采烈,下面还引述着:“宋锦堂情迁祁香菜,祁香菜更表示自己不会输给妹妹。”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大伙儿一起去吃宵夜。”欧阳青青回忆起该晚的情况。“又是一张剪辑照!”

宫玫对宋锦堂说:“无论如何,我相信你。”

时雨突然抬起头,说:“这里还说你们怒目相向,不再是姐妹。”

香菜不屑地说:“神经病!”

裴千彤想一想,可是她和钟才良的报导是句句属实。

钟才良惊讶地问:“王平知,你何时输了钱?”他已经阅读到最后一篇报导,是关于婉婉和王平知的。

“哪里说我输了钱?”站在后方的王平知问。

“听着,”时雨大声地朗读,“‘王平知吃拖鞋饭,澳门赌钱输清光,女友张婉婉代交学费’。”

婉婉吓了一跳,“啥?”

裴千彤锁紧眉心,“清者自清。”其实她心里很庆幸她和钟才良的旧事没有被揭发出来。

钟云思忧心地问:“根据这份报导的相片和内容,是否表示有人跟踪我们?”

宫玫闻后,脸色发白:“不是吗?”

“他们真的会造新闻!”赵志楠用力拍着桌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婉婉抿一抿唇,“不如我们去找导演,好吗?”

于是,他们一起去找导演相讨对策,怎料导演阅报后竟哈哈大笑,“哈哈哈……”

“导演……”裴千彤给吓坏了。

“成智书院的校报真的不错,报导写得非常出众!”导演连声赞道。

钟才良欲言又止:“但是……”

“你们试想一下,现在大家都是学校的头号人物,所有人都在谈论你们。”导演喝了一口水,再说:“换言之,所有人对我们的舞台剧产生兴趣。”

香菜说:“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我们很可笑。”

导演续道:“这是宣传的策略,你们既然要站在舞台上,就要学习怎样面对观众,生活也是一场戏。”

赵志楠颓然坐在椅子上,“但有人跟踪我们……”

“只管做回自己,他们自然找不到话题来写。”裴千彤一个人坐在啦啦队室内,右手拿着由加拿大寄过来的信,农历新年又到了,家人来信叫裴千彤回加国团圆,但是她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想留在学校;左手执着桌上的校报,自从上次的不实报导后,陆续出现很多譁众取宠、断章取义的故事版本,今期的副刊头版是“裴千彤变犯众憎,左拥富家公子钟才良,右抱纯情少年李安明”,不只是这样,下面还有副题:“不满戏份被削,钟时雨惨变出气袋”、“传欧阳青青欲将裴千彤踢出啦啦队,替朋友报仇”和“祁香菜直指裴千彤人品差,难相处”。不单只图文并茂,还有人物关系图和人物介绍,描述得绘声绘影,剧情精彩绝伦。

“唉……”裴千彤重重长叹一声。

她试过向导演求助,但是导演说有名气才会有人写,而且读者会慢慢知道真相。校园电视台的记者亦曾经要求她回应,她唯有说:“纯属一场误会,我们相处得很好。”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欧阳青青缓缓走进来。

“又看这份东西?算吧,我习惯了。”欧阳青青走到裴千彤身旁说。“快出去!舞狮已经来了,我们要出去帮忙打鼓!”

由于上个星期,余庸兴夺了游泳金奖,而且导演想借这个机会宣传,要加上现在是新年,所以合作请了一队醒狮来表演。

裴千彤笑了一笑,“开玩笑!我们怎么能打鼓?”

欧阳青青用轻松的语气说:“你看,我衣服都换好了,你也要换。”随即递上一套衣服。

裴千彤一看,感到绝望。白色的衣服上有红色的书法,写着:雄威醒狮会。“天呀!教我如何穿起它?”

欧阳青青自转一圈,相当满意地说:“我觉得蛮好看,这是醒狮会提供给我们的衣服,免费的。”

裴千彤勉强地穿上。

“你是第一个上场,累了就给下一个,行吗?”

“不行,我不懂得打鼓的。”裴千彤苦着脸。

欧阳青青突然大笑起来,“大家都不懂得,乱来就好了,顺其自然吧!”

裴千彤决定了,她打了约三十秒后,就一定会交给下一个。

她们走到草地,看到大家都穿上雄威醒狮会的的衣,还带上红色的头带,好像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开始了!”

裴千彤慢慢走到鼓前准备,看到欧阳青青在前面夸张地做了几个口型,结果她没有读错的话,大概欧阳青青是叫她:“顺其自然。”

她乱打一通,还要装模作样地大叫。结果,她只是打了二十秒就忍不住交给后面的宫玫。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熟识的脸孔,“吴欣馨!”她脱口而出。

“嗨!”

裴千彤喜出望外地问:“怎么回来了?”话一出口就知道是明知故问,因为吴欣馨身上同样穿着雄威醒狮会的衣服。

吴欣馨轻轻地推一推她的肩膀,用说笑语气说:“不欢迎我吗?”

裴千彤也笑了,“近来好吗?”

吴欣馨马上为她介绍身边的男士,“这是我的男朋友,子君。”

裴千彤瞪着眼,不感相信吴欣馨又有新男友。吴欣馨看穿她的内心,低声地说:“真爱难寻。”

大家曾经同时爱上一个人,现在又可以聚头聊天,这友谊也难寻。

很快就轮到吴欣馨打鼓,裴千彤闲着无事做,于是跑到对面跟时雨和欧阳青青一起看舞狮。

这个时候,裴千彤想起一件事,突然说:“欧阳青青,有件事想告诉你,其实我第一天认识你,就觉得你好像大头佛。”她望着远处的大头佛。

“……好,很好。”她拋下一个黯然的眼神,默默去开了。

很难想像一个人长得像大头佛。

身旁的时雨一边笑,一边说:“越说越像。”

二人笑作一团。

走开了的欧阳青青却差点碰到钟云思和赵志楠,她见到钟云思在哈哈大笑。一定是赵志楠的笑话,她想,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被他逗得咯咯笑。

想到这里,她加快步伐,走到吴欣馨那边接棒。

吴欣馨松一口气,静静地带着男友离开人群,去向学校大门,竟然遇到要上洗手间的裴千彤。

“吴欣馨,那么快就走?”

她摇摇头,“这里始终不适合我,以后我们还是在外头见面。”

裴千彤垂下头。

“无论如何,今天我很快乐,请帮我谢谢欧阳青青请我回来。”

裴千彤点点头,“你一定要来看戏剧表演!”

“当然。”说罢,挥挥衣袖,他们瀟洒地走了。

裴千彤回到草地,刚刚来得及看到感人的一幕。余庸兴跪在时雨跟前,把金牌荣誉送上。

“家中已经有很多金牌,你可否帮我保管一个?”

时雨别过头去,望着欧阳青青她们。

“这个是最后一个金牌,以后的我全都不理会。因为你就是我的金牌。”

时雨眼泪汪汪。

“让我做你背后的男人!”余庸兴大叫着。

时雨接过金牌,说:“起来吧!”

全场立即响起掌声,赵志楠还在叫嚣:“余庸兴,‘背后的男人’,行呀!”

他们瞬间和好如初,如获至宝。

翌日,时雨和余庸兴成为了校报的头条人物,全校都在谈论‘背后的男人’这个故事。今年的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亦是农历年初六,裴千彤相约了香菜和奚敏一同过节人节,因为大家都没有情人。原本,裴千彤想叫欧阳青青一起出来,但是她说自己佳人有约,裴千彤不相信,于是问时雨此事,时雨答:“她最近好像跟一个外国人走得很亲密。”

香菜和奚敏都要到亲戚的家拜年,所以约在外面的咖啡室等。

裴千彤独个儿由宿舍走到公车车站等待公车。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跑过来,事出突然,在裴千彤没有任何反应之下,那个男人抢去她的手袋,马上跑过马路。

裴千彤吓坏了,大叫:“救命呀!抢劫!”

接着,一个熟识的人影冲上前,横过马路,跟那个男人纠缠,还给他打了几拳,但是那个身影没有退缩,一有机会就扣住他的手臂,喝道:“还给我!”

那个男人畏惧而痛楚,立刻把裴千彤的手袋递给他,他手一松,男人落荒而逃。

这一幕,看得裴千彤呆住了。那身影跑过马路把手袋推到她的怀里,裴千彤问:“钟才良,你为什么跟踪我?”

钟才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跑向宿舍。

原来,一直都是钟才良跟踪她,为什么他不说出来?裴千彤一想,她从前受到某人的帮助,她不知道是谁,现在有答案了。裴千彤感动了,竟有一个男生对她如此细心。

她上了公车,车子在缘份咖啡室门前停下。

缘份咖啡室是她们约定见面的地方,裴千彤推门进去。香菜和奚敏已经到了,“裴千彤,怎么迟到了?”

“对不起。”裴千彤没有把刚才的事告诉她们,因为她未没明白钟才良的用意,在事情未明朗前都不可以告诉别人。

那天晚上,裴千彤她们收到一个惊喜的消息。

“王平知和婉婉要结婚?”宫玫惊叫着。

“什么?”

农历新年假刚开始时,王平知和婉婉储了一笔钱去拉斯维加斯旅游,怎料他们赢尽几间赌场,王平知还向婉婉求婚,她一口答应了。

“他们要在拉斯维加斯註册,还说会在那边定居。”带来消息的人是欧阳青青。

裴千彤满妒忌地说:“他们现是富翁了。”

“不公平,怎么他们那么幸运?”时雨觉得幸运之神亏待她。

钟云思轻轻地笑,“其实你和余庸兴都很幸福。”

是,他们的确很幸福,甚至觉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渐渐地,婉婉和王平知淡出他们的圈子。

有一天,裴千彤忘了带中文书,打算问邻班的同学借,可是又偏偏遇着老师要见她。小息后,她回到课室时,发觉有一本中文书整齐地放在桌上,还有一张字条。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打开字条一看:“已借了中文书,请于小息时还给邻班的王同学。”

还是要问一问人,“是谁帮我借的?”

钟云思看了一眼,“不知道,我没有看到那人。”

裴千彤知道他是钟才良。

为什么他不现身?今年的四月来得特别快,转眼已经到复活节。趁着假期,赵志楠建议大伙儿去钟才良清水湾那间渡假屋宿营。裴千彤本来不想去,但是想起钟才良这几个月以来暗地里照顾她的时候,她又不忍心。

入营的前一晚,裴千彤不能入睡。起来上线,心血来潮,传了一封电子邮件给钟才良:“情人节那天的伤痊越了没有?”

那年的一月十四日有个男人站出来捱了几拳,从贼匪中抢回她的手袋。

原来对方也在线,马上回覆她:“已经没事。”

虽然态度客气,但是总好过互不理睬。

裴千彤看到讯息,会心微笑,又打了回覆:“夜深人静,辗转反侧?”失眠的人想找同道中人。

不消一刻,又多了一封邮件。不知为何,裴千彤很着急地建开讯息:“没办法,你呢?”

“网上会友,通宵达旦。”根本就没必要在他面前撒谎,干嘛要这样?

裴千彤深深叹息。然后,邮件又来了:“裴千彤,我们真的不能复合?”

她马上敲打键盘,“并非不可能的事。”

今次的回覆更改,却只是打了四个字:“愿闻其详。”

他首次主动要求复合,还表示愿意付出。裴千彤正想打字,可惜滑鼠突然静止,不受控制。看来是当机,她气馁,感到非常没趣,关闭电源,埋头进睡。

“汪汪汪……”钟才良一开门,小狗就冲上前,要和他玩耍。

“哗!很可爱!”宫玫高声地说,钟云思也放下行李,跑到钟才良身边抚摸它的毛。

赵志楠搭着钟才良的肩膀,显出一副很清楚的样子,说:“钟才良的爸爸请了个守屋买守着房子,这小狗也是钟才良请他代养。”

裴千彤把带来的食物放在厨房,站在厨房的门前问:“小狗叫什么名字?”

钟才良答:“叫阿裴千彤。”

“是吗?”裴千彤扬起眉毛,蹲下来摊摊手,“来,阿裴千彤,过来我这边。”

小狗没有反应,仍然逗着钟云思。

裴千彤没好气地说:“看来它并不是叫阿裴千彤。”然后转身进厨房整理食物。欧阳青青都站在裴千彤那边,跟着她进去,经过钟才良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地说:“自作孽!”

余庸兴摇摇头,“可怜虫。”

钟才良惭愧得很,自觉复合机会渺茫。

然后,来分配各人的房间,下层的两间房间,一间由钟才良独占,另一间则属于欧阳青青和宫玫;二楼共有五间房,时雨自然跟余庸兴共用一室,宋锦堂和李安明同房,钟云思和赵志楠共用一间,香菜、奚敏和裴千彤成为室友,还有一间是留给吴欣馨。

“喂,我们出去海滩畅泳,快更衣!”钟云思突然出现在裴千彤房的门前。

忽然,门铃响起,原来是迟来的吴欣馨和其男友。没见一会儿,她又换了男友,叫信。她仍然坚信真爱难寻。

她一进门,便大叫:“阿茵!很久没见!”

小狗兴高采烈地扑向她。

吴欣馨,吴欣馨。

香菜在旁冷冷地道:“原来它叫阿茵。”

钟才良听不愤这些冷嘲热讽,急步去出去,余庸兴及时把他拉着,问:“你要去哪里?”

“去买只小狗。”

余庸兴打了他一下,摆出一副“别斗气”的样子。裴千彤也装作自看不见。

男生们齐齐投奔大海畅泳,女生们换上性感的泳装,在海滩上拍照。

男生们倦极而归,看到欧阳青青正在鞭策她们练习“一字马”,众人一片苦不堪言的状况。

“在干什么?”李安明接过欧阳青青递给他的毛巾。

欧阳青青不给予回应,反而怒气冲冲地对她们说:“你们呀,还未练好,快到啦啦队比赛,这个样子怎么上舞台表演?”

原来是啦啦队比赛,难怪欧阳青青会这么紧张。她又说:“你们看一下,钟云思已经做到了,你们呢?”

钟云思摆出招牌的胜利手势,立刻怨言四起:“她有舞蹈底子……”

她身边的赵志楠鼓掌起来,“万岁,钟云思很利害!”

欧阳青青默默走开了,指点裴千彤的姿势。

李安明扶起香菜说:“好了,不要再练了,我们一起烧烤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大家一起拿起用具在屋旁烧烤。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提议玩“诚实或大胆”。

钟才良更慷慨地拿出藏在书架上的葡萄酒共大家享用,但是他在大家围攻之下,终于倒下来要由余庸兴和宋锦堂扶回屋子。酒量甚浅的裴千彤亦醉醺醺,情绪不能自控。

天色开始入夜,风也大了,宫玫觉得很冷,可惜宋锦堂也没穿外套。

余庸兴很酷地把衬衣披在她身上,“拿去吧!”

女友时雨问:“如果我冷呢?”

余庸兴爱惜地拥着她,说:“如果你觉得冷,我就抱着你,好吗?”

这边厢温馨得很,那边厢负责“掌舵”的欧阳青青竟转到时雨。

“时雨,到你了!”赵志楠推推她,“诚实或大胆?”

好胜的时雨想也不想就答:“当然是大胆!”

欧阳青青豪爽地大叫:“好!你立刻打余庸兴一记耳光,要很用力的!”

余庸兴可怜地望着时雨,她也不忍心打,拖拖拉拉了很长时间。受酒精影响、情绪接近失控的裴千彤站起来说:“我来!”

这边厢想阻止裴千彤,那边厢她的手已打在余庸兴的脸上!

身边两旁的李安明和宋锦堂赶紧把她拉下来,“裴千彤,冷静点……”

为免引起余庸兴不快,欧阳青青说:“行了行了,已经打了,下一个。”

余庸兴竟然大喝一声:“不,怎么可以草草了事?时雨,你打吧,用力一点都不怕!”

时雨大笑起来,真的用尽气力地打他。

游戏又马上开始,今次转到钟云思,“我是烈女,我选大胆!”

时雨奸笑着,“你跟赵志楠接吻!我倒没看过!”

赵志楠和钟云思很认真地准备接吻,快要吻下去的时候,欧阳青青站起来回屋子,她不想再看多一次。

五分钟后,裴千彤瘫痪在宋锦堂的怀里,宫玫看一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快把裴千彤送到他房间。”

宋锦堂和余庸兴一左一右扶着她回屋子里,然后不停拍打钟才良的房间。

半晌,钟才良才带着三分醒来开门。

“她喝醉,你快照顾她!”余庸兴把裴千彤推着钟才良的怀里,随即闭门。

脸颊通红的裴千彤跌进他的胸膛,钟才良忍不住吻她的额、她的脸、她的唇……两人站不稳,倒在床上。

欧阳青青刚刚从二楼下来,看见宋锦堂和余庸兴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上前问二人:“怎么了?行了吗?”

二人点点头,一同步出屋子。

那夜,裴千彤和钟才良再没有返回他们的游戏。啪啪啪……“钟才良、裴千彤!我们去吃早餐,你们去不去?”赵志楠一边拍门,一边问。

第二天早上九时半,大伙儿准备出外用餐,因为负责膳食的欧阳青青和裴千彤到现在在还未踏出房间半步。

余庸兴好像突然想到某些事情,笑着说:“算吧,他们昨晚一定很累,让他们睡多一阵子!”

“你呢?”宋锦堂耻笑他,“你不累吗?”

赵志楠顿一顿,摸着下巴说:“那欧阳青青呢?她不去吃早餐吗?”

宫玫刚刚从房间走出来,向大家宣佈:“欧阳青青说不去了,她头痛,想休息一下。”

赵志楠马上问:“她没事吗?”

宫玫摇摇头,随即被宋锦堂拥着走了出门口。钟云思不觉得有异样,挽着赵志楠的手提醒他要出门,但是她听不到他喋喋不休在说:“常常生病,又不听别人说,天天懒床,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余庸兴也牵着时雨走;富有爱心的李安明也拉着“阿茵”去散步,喜欢小动物的香菜跟着逗它;奚敏跟吴欣馨和阿信一边走,一边聊天。

裴千彤睡意犹在地醒过来,擦擦眼睛,回神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睡在钟才良旁边,立即尖起来。

“啊!”顺势掌扇他,钟才良被打醒了。

她把所有被子抢过来,拼命地围着自己的身躯,钟才良的反应叫他用睡枕盖着身体。

“救命呀!”裴千彤拍着他骂,但是事实上宿醉的她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钟才良无奈,摊摊手说:“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裴千彤退到一角,用力地把被子扯高。

“昨晚是你主动的……”

裴千彤不敢相信,但她又不记得,被自己的行为吓得脸红耳赤。想不到这些羞耻的事是自己一手做成,她为昨晚喝酒的事后悔极了。

她觉得再也无法面对钟才良,转身抱着身上的被子开门走出房间,准备跑上二楼的房间。可是这个的时候,她听到锁匙开动的声音,明显是吃完早餐的他们刚刚回来。糟了,如果要上二楼,就一定要经过客厅才到达楼梯。裴千彤不停在走廊徘徊,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难道要躲进钟才良的房间。

她已经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来不及了。

“啪啪啪……”

“欧阳青青!欧阳青青!”裴千彤突然想到欧阳青青和宫玫的房间在钟才良的隔壁,“欧阳青青,你在不在?”

欧阳青青打着呵欠来开门,“怎么了,围着被子走来走去。”

裴千彤拉着欧阳青青冲入房间,倚着门喘气。

欧阳青青见到她一起一伏的胸口,忍不着笑起来,“昨晚……开心吗,小姐?”

裴千彤抹一抹额角的汗水,走到床边坐下来,正想开口说话时,外面传来宋锦堂的声线:“欧阳青青,我们买了早餐给你。”

欧阳青青对着门口叫:“行了,我等一下就出来。”然后坐在裴千彤身旁,“怎么样?”

“我什么也忘记了,我只是知道……知道……”她抱膝坐着,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你知道他跟你──”欧阳青青想替她接上去,却被裴千彤点头示意她明白,叫欧阳青青不要说。

“我听他说……我是主动那一个。”裴千彤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很小,但欧阳青青还是听到,张大嘴巴,不敢信相。

“竟然?”她又哈哈大笑。

裴千彤的心情仍然处于谷底,愁眉心锁地说:“我怕,我怕我会怀孕。那怎么办?”

欧阳青青试探地问:“难得你不发觉你所喝的酒有少许怪味?”

她不解地望着欧阳青青。

“那怎么办?”欧阳青青学着她的语气说,“我们在你的酒里下了避孕药,以防万一。”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裴千彤定心下来。

欧阳青青不理会她,站起来更换睡衣。

“你有没有衣服?我的衣物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