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正在僵持的陈青莲和葛二狗顺着声音望去,见到葛婆身后站着一个人。
葛婆缓缓回头。
葛婆回头,对上张彪刀子般的眼神,张彪目光冷冽,他不禁畏惧后退。
“彪子,帮我赶走葛二狗。”
陈青莲如蒙大豁,激动万分,松了口气,坚定开口。
听她说的很严肃,见她发丝凌乱,张彪郑重点头,尚未开口就被打断。
“小婊砸,你闭嘴。”
葛婆瞪着张彪,恢复了镇静:“张彪,我郑重警告你,这是葛家的家事,你不要管。”
“这件事,我管定了。”
张彪毫不退让:“嫂子这些年待我如亲弟弟,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嫂子入火坑”
葛婆犯难。
张彪是一根筋,油盐不进。
最重要的是,张彪爹娘都在城里,无人管他,倘若他诚心犯浑,村中无人能管住他。
葛二狗一脸凶相,陈青莲则是一脸感动。
“二狗,把他给我打出去。”
葛婆命令道。
张彪瞪了过去。
磨拳霍霍的葛二狗,蓦然止住了脚步。
“娘,我打不过他。”
葛二狗悻悻回应。
“村长,你来评评理!”
葛婆气的急眼,朝着人群中一名佝偻的白胡子老头说道。
“彪子,葛家的家事,你就不要管了。”
葛婆是村中最年长的人,村长按照辈分还要喊她一声婶子,听葛婆呼喊,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主持大局。
村长是村中唯一上过私塾的老一辈,做事懂分寸,也知道葛家做的事情有悖伦理,但是,这种延续香火的习俗已经在村里传承了几百年,他就是看不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村长叹了口气,看着张彪。
一句话,他就想打发走陈青莲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村长,这件事我非管不可。”
“彪子,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村长吹胡子瞪眼。
葛婆和葛二狗互看了一眼,一脸戏虐。
村长的话在村里可是村规,谁不听就是和全村人为敌。
“不听。”
张彪将怀中的一沓钱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这是一万块,是给嫂子还彩礼赎身用的,从今往后,嫂子与葛家没半点关系。”
村长话到嘴边,见到一地的钱登时呆若木鸡。
“这真是一万块钱。”
葛婆和葛二狗双眼放光。
“嗯。”
张彪重重点头。
“娘,这些钱不会是假的吧?”
葛二狗眼睛发直。
“有可能。”
葛婆愣愣点头。
“这些钱,我们还要么?”
“当然要。”
葛婆翻了个白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蓦然看向张彪,小心翼翼问道:“张彪,这些钱都归我们?”
“没错。”
张彪毫不吝惜:“钱归你们。”
陈青莲神色恍惚,跟做梦似的。
村长和村民都贪婪看着地上的一万块,目光炙热,钱的诱惑,比一丝不挂的大美女还勾动人心。
“从今以后,嫂子和你们葛家再也没有关系。”
“好。”
葛婆动容,上前捡钱。
“娘,我不要钱,我要老婆。”
“别闹!这小婊砸是扫把星,克夫,咱们有钱了,我早给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五大三粗的葛二狗,在葛婆面前撒娇,张彪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葛婆自己放弃亲事,数完钱屁颠屁颠的离开,村长和村民见状,也都散了。
“彪子!”
陈青莲回过神儿,激动地抱着他。
软玉温香!
胸口两团温暖贴着,张彪感觉被一团棉包裹,眼帘低垂,透过嫂子那凸出的衣襟口看见了一片雪白,以及,无限美好风景,不自觉的硬了。
想推开嫂子,她却先推开张彪,一脸疑窦,嗔怒道:“这些不干净的钱你是哪里弄得?”
不干净的钱?
张彪一阵无语。
咕噜!
张彪饥肠辘辘,肚子抗议了,为了赶上时间,这两天可是日夜兼程。
陈青莲擦干了激动的眼泪,白了他一眼,被折腾的也饿了一天,有点饿了,进入厨房先做饭,不一会儿就炒了两个小菜。
“什么?这一万是你抓娃娃鱼赚的?”
饭桌上,陈青莲深吸了口气,不敢置信。
“嗯。”
张彪点头。
倘若早知道抓娃娃鱼这么赚钱,他早就抓了。
“彪子,你帮了嫂子,嫂子都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恩情了。”
陈青莲嘟嘴道。
“嫂子你太见外了。”
张彪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吧唧嘴。
“亲兄弟明算账,这个恩情我是一定要还的。”
陈青莲盯着张彪,深思熟虑良久,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说道:“要不,嫂子以身相许。”
“噗!”
张彪一口大米饭刚塞进嘴里,就连米带粒的吐了出来。
他被噎住,脸色煞白,连忙握紧拳头敲击胸口,剧烈咳嗽后才缓了过来。
“嫂子,你刚才说什么?”
张彪不确信地追问道。
“我说要以身相许。”
“嫂子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陈青莲语气坚定。
柔和的月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窗柩,陈青容颜美丽,身材苗条,皮肤白的宛如牛奶洗过,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气质。
张彪看的浑然滚烫,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呵呵~”
张彪干笑,一脸尴尬。
“难道你嫌弃我是寡妇?”
陈青莲自嘲。
“没有没有~”
张彪挥手。
陈青莲高看了他一眼,算他不是那种戴着有色眼镜看女人的渣男,探手上前,在张彪耳边吹了一口气:“我和葛大狗结婚不假,但是葛大狗结婚夜就暴毙了。所以,我还有第一次。”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靠那么近。”
张彪浑身打了个机灵,她口吐的幽兰让他感觉浑身上下无数蚂蚁在爬,一个字,痒!张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后挪,与他拉开了距离,红着脸道:“我热。”
“不。”
陈青莲心知需要找个托付终身的人,决定非知根知底的张彪莫属,又凑了上去,双手抱着他:“我冷。”
“嫂子,我吃饱了。”
暧昧气氛浓重,张彪头脑快被燥热冲昏了,唰的一下猛然起身,挣脱了嘱咐,夺门而出,已经一脑门冷汗,被在午夜伫立很久才被凉风吹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