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和少爷这是……”
叶听绞着手指,“我也不知道,我一回头他就这个样子了。”
“乔管家,傅霆予是不是有……”
她的“隐疾”两个字还没蹦出来,乔翰就接过了话头。
他能看得出来,叶听对傅霆予没什么坏心思,否则刚刚也不可能从那山上将人给背下来了。
“自从见到傅匪少爷死去的场景后,少爷就染了这个怪病,医生说是心理阴影,要慢慢调养,我刚刚给少爷打的是镇静剂。”
“当时少爷才3岁,怪可怜见的。”
乔翰叹了一口气。
叶听抓住了乔翰话中的重点,“你说傅霆予亲眼见过傅匪的死亡。”
“是,那是傅家不能提起的禁忌,少夫人。”
叶听还想问问,乔翰就另起话题了。
“少爷需要休息,少夫人,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宋新欢也看过了,的确该回去了。
车子启动,叶听坐在副驾驶座上,思量着该怎么从傅家人口中得到傅匪死亡的细节。
她从大哥陆项禹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宋新欢与傅匪死于同一个密室。
可那终究没有人证明,她要亲自去查探真实。
手机振动惊扰了叶听的思绪。
“小嫂子,记得准备好校庆的服装哦。”
是傅婉婉那丫头发来的,叶听记得,校庆就在周一,而她还没有准备服装。
“乔管家,送我去一趟商场吧,我需要准备校庆的衣服。”
乔翰:“少夫人,可以让佣人给您买回去的。”
服装还是得要她自己把关,“不用了,我顺路买了,乔管家,在前面商场停下就行。”
叶听发了话,乔翰只能照做。
她下了车,便让乔翰先回去。
“乔管家,你先回去吧。”
乔翰心中天人交战,傅霆予虽然打了镇静剂,可还是得让医生瞧瞧有什么问题没有。
“那,那您……”
“我等会儿打电话给贺师傅,让他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乔翰点点头,“好,若贺师傅没空的话,您再打给我。”
叶听目送着车子开远,转身抬眸看看了看自己面前号称为港城最大的商场的面貌。
叶听前几日上的热搜让她名气大了不少,进了商场没几分钟就被人认了出来。
“我瞅着她怎么有点像那个开挖掘机的小姑娘,叫……叫什么来着。”
“不知道,反正我记得她是影帝关系户。”
“真人比视频还好看,我当初还说她的脸是p的,我错了……”
叶听不入娱乐圈,任凭他人如何指指点点,她也是毫不在意的。
逛了一圈,叶听走进了一家古装专营店。
叶听要了几套红色系列的古装,转身进了试衣间。
不论是冷色调还是暖色调她都能够驾驭,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叶听扮演的是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
她果敢聪慧,一袭红衣艳艳,便惊艳了匈奴人三十多年,为汉朝与匈奴的友好交往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可以说是四大美人之中最让人欣赏的一位。
都说沉鱼落雁,在叶听看来,王昭君的确当得这落雁。
她选了一套红色长裙,配套红色斗篷,如今天气依然阴冷,这样的穿着并不违和。
店员眼睛一亮,叶听的气质和外形都很出色。
她们的古装一直都不太受欢迎,主要是许多人觉得穿起来太过繁琐,而且价格偏贵。
服务的店员在取得叶听的同意后连连拍照。
叶听对服装特别满意,店员在给她做包装,衣服有点多,她就坐在小沙发上等着。
店里突然闯进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叶听只看了一眼就惊呼出声。
“三哥。”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长安扭头一看,嗯?沙发上的人可不就是叶听嘛。
他躲到一个大帘子后面,那样子,像是在躲瘟神一样。
他探头探脑地冲叶听招手,不时看看路过的人。
叶听刚要站起来,顾长安猛地将大帘子拉上,将他自己全部遮住。
“人呢?又跑哪去了,这下大款哥可不得扣我三个月的工资。”
一个娘里娘气的男人从店外跑过去,手里还拿着化妆刷,正在那里转着圈地找人。
等人一走,叶听就将顾长安给扯出来。
“三哥,你怎么回事?”
顾长安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是才从山里拍完戏出来嘛,大款哥就给我接了个代言。”
“所以,你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大款没跟我一起过来港城,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刚刚那化妆师还说我要再瘦点,上镜才好看。”
“我可去他的吧,他怎么不来饿一天试试,我耍大牌,罢工了。”
叶听看看他的肚子,“你真没吃饭?”
“那还有假?”
“听听,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听挑眉,“买衣服。”
“小姐,您的衣服已经装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顾长安戴上口罩,见叶听要去提袋子,他先她一步接过。
“三哥来,你请三哥吃顿好吃的就行。”
叶听拿他没办法,两人也好久没见了,她寻思着聚聚也行。
“一楼没有吃的,咱们去二楼看看。”
两人并肩行走,一句说说笑笑的,气氛和谐。
顾长安一年四季都在飞往各处拍摄,他遇到的有趣事情太多了,一件件的和叶听分享。
二楼到处都是美食,两人简单的吃了顿。
“三哥,你这次在港城待多久?”
“还不确定,可惜《披巾斩棘的爱豆》已经录制结束了,不然的话,我又可以去看听听了,让那两个家伙好好羡慕羡慕我。”
正好是一个转角,两人差点与人迎面撞上。
顾长安动作快,将叶听拉了回来。
“啊”,一个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传进耳朵,颇为娇嗲。
叶听都听得一阵酥麻,目光全被摔在地上的女人吸引了去,忽略了和她一起相携而来的男人。
“喂,你这个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宋玉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开腔了。
叶听该怎么说呢,她刚刚可才踏出去了一只脚,连这个女人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