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匪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他是港城最出名的矜贵阔少,不笑时便是冷淡高傲不可接近的。
然而,最近这冷傲的大少爷却十分忧郁。
好兄弟为了排解他的苦难,将他约到了港城最大的酒吧。
“匪哥,别只喝酒啊,这里这么多美人还抵不过你那惊鸿一瞥的娇娘子吗?”
他的好兄弟解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匪抖抖肩膀,向他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解忧哈哈笑了两声,低着头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出来玩嘛,匪哥,开心点。”
傅匪阴郁着一张俊逸的脸庞,半边身体隐在黑暗之中。
有人从一旁给他递烟,他自然的接过,含进嘴里。
解忧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他刁着的烟,一时间烟雾缭绕,猩红的红点忽暗忽亮。
解忧由衷地觉得,傅匪真的是天生的贵族,一举一动都是优雅。
即便是刁烟这种世俗的事,在他这里,也会让人觉得优雅绅士得不行。
他也真能明白为什么那些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迷恋傅霆予了。
什么叫做美人如玉,这就是。
就算用这种雅媚的成语来形容他,也是毫不过分的。
“你若见过她,怕是会比我更加着迷。”
傅匪开了口,他长指夹烟,眸子微微眯起。
想起那天惊鸿一瞥,那个惊艳了他记忆的女人。
真他么好看。
只怕全港城,也无法找出一个能比得上她美貌的女人。
解忧夸张地大喊,“怎么可能?我解忧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
旁边几个小弟默默发出声音,“老大,你是。”
解忧:“……,谁不想活了?给我吱一声。”
他恶狠狠地看向那几个接话的怂货。
这下是再没人敢跟他呛声了。
傅匪掀起薄唇,笑他:“我觉得他们说得没错。”
解忧垮着一张脸,“匪哥,你可别乱说,这简直就是我的大型风评被害现场。”
不过,解忧仍旧贼心不死,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容貌能让名震港城的贵公子这般念念不忘。
“有照片吗?给哥几个瞧一眼怎么样?”
傅匪斜睨他一眼,倾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
他轻挑嘴角,道:“怎么?想打她的主意?”
毕竟,解忧在港城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
他可不想让人被解忧给盯上。
解忧头发挑染了几缕紫色,一个月换一次,傅匪还调笑过他是想凑齐一道彩虹。
解忧双手狂摇,“那怎么能呢?毕竟是匪哥看上的人,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动的。”
傅匪靠回沙发上,翘着腿,坐姿慵懒,极有大佬气质。
“哥,可以看图了不,指不定我认识呢。”
傅匪修长的手指微动,将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划到相册的位置。
他看着相片里的背影,冷傲的薄唇掀起,“看吧。”
解忧搓了搓手,凑过脸去看,只见得手机大屏上是一个模糊的女人的照片。
解忧的表情僵住了。
“匪哥,你认真的吗?”
他巴巴地向隐在黑暗中的少年张望了几眼,傅匪一个眼神直接让他噤声。
“认识吗?”
就一个模糊到不行的背影,他就算是辣手摧花的一把手也决计是认不出来的。
解忧摇了摇头,继续打探消息。
“不是啊,匪哥,你从哪里拍到的人家的图片啊,这么模糊。”
傅匪薄唇紧抿,懒懒地睨他一眼,道:“飞机上。”
若非他被人群绊住了脚步,他是一定会上去问问她的名字的。
解忧打着哈哈,拿着一个空玻璃酒杯给傅匪满上。
“匪哥,这俗话说得好啊,有缘自会相见。”
“歪理。”傅匪声音低沉,低低反驳他,“她,我要定了!”
解忧看着一瞬间变得极其冷厉的傅匪,看了看满上的酒杯,自个儿在一旁喝了起来,手边还抱着个ktv公主。
傅匪这几日以来几乎是茶饭不思。
他已经联系了港城最出名的侦探,要求他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信息,仅仅靠着一张监控截图。
这个难度无疑是巨大的,但傅匪给的报酬又实在让人心动,那私家侦探思衬不久便接下了这一单。
傅匪估摸着今天也许就能得到消息了,他来赴约不过是想躲一下家里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头。
这几天在张罗着要将他往国外送,他一直都是随意老头子安排的,倒也不太管这些事情。
解忧在一旁玩得高兴,接过话筒就在那里唱歌,要多辣耳朵就有多辣耳朵。
小弟们聚在一旁,纷纷吐槽解忧的歌声。
“我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
“老大唱歌也太雷人了,我好想溜。”
“话说,这首歌的原调是怎么唱的来着?”
众人:“……”
傅匪不堪其扰,撑着沙发起身。
解忧仍唱的开心,连傅匪打开了门也没有觉察到。
傅匪摇了摇头,打算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黑暗中,糜烂斑驳的灯光下,他嗅到不少刺鼻的香水味,让他厌恶地皱起了眉。
果然,他还是讨厌这样世俗的地方。
即便是强迫自己接受,也还是没办法真正的融入。
“帅哥,喝一杯吗?”
一个穿着妖艳的兔女郎向他抛出媚眼,手里拿着钓凯子的酒。
傅匪冷喝一声,“滚。”
他长得好看,俊逸风流的脸本应该是混迹这样的唱歌才对,偏生他又如雪山一样高冷。
兔女郎讪讪地走开,不时地回头看一看高大的傅匪。
今天,她看了全场,这个男人是长得最好看也最有气质的。
可惜啊,是个高冷美男,不是她能搞定的对象。
傅匪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只觉得这样媚艳的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来。
斑驳的五彩幻光打在他的头发上,为了添了艳丽的色彩,让他那张看着本就风流的俊脸添了几分妖气。
手机屏幕忽地一闪,是那个私家侦探发给他的信息。
信息简直是少得可怜。
名字宋新欢,居住地点居然就在他脚下的这家酒吧。
她在这打工?还是说她本就是那包厢里所谓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