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声，楚湘芜觉得，这人还真是一点儿没变，连对她下指令的口气，都是一模一样。一如当年一样。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稍稍有闲心回忆回忆从前的事。

“到底行不行？”看她许久都没有回答，莫雯妗问。

“行，”楚湘芜点头，见她又皱眉，知道她想说什么，将莫雯妗的手推回去，“我不要回报。”

“……”行趴。莫雯妗撇嘴，这人怎么总是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总觉得和她相处过很久似的。

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也无意间变得很熟络起来，在外人看来，她们就想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互怼又相互帮助，当真是欢喜冤家。

“妗儿，”萧陌笙在外头敲门，“时间差不多了，该来的已经到了。”

点点头，莫雯妗朝楚湘芜挥了挥手，接着便蹦跳着跑去了外头。

楚湘芜垂眸，轻轻叹了口气。她多希望此时莫雯妗的快乐和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为了完成每个世界给她安排的任务。

莫雯妗的演技有多厉害，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最清楚的。她极善于掩盖情绪，在她临死前，与她朝夕相处的卓离陌都没能发现她情绪的不对劲，但是她发现了。

她从不相信爱情，但莫雯妗似乎不死心，她劝过很多次，后者却就是不听。这不，不相信爱情的她活的好好的，但莫雯妗就是一头栽了进去，连命都搭上了。

摇了摇头，楚湘芜直骂莫雯妗蠢。可一边骂，一边又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些人名。

算了，跟她互怼有的是时间，还是先把正事做了再说。

莫雯妗走进屋里，发觉气压低沉得可怕，她眯了眯眼，想了很久才认出坐在里头的两人是谁。

萧陌笙说的人，竟然是莫稹寒和莫轩？！

为什么是他们？

沉默了很久，还是莫稹寒先开了口：“我不知道萧二少是怎样发现那些信件的，不过既然都发现了，不如大家索性摊开了说。”

莫轩点头：“据目前的证据来看，我们几人，是友非敌，内讧不如合作。”

“什么信件？”像是压根没听见莫轩的话似的，莫雯妗抬头问萧陌笙道。

“一些有关朝廷机密的文件，”沉了声，萧陌笙冷眼看着他们二人，“没想到一直以来低调的莫家，真是卧虎藏龙。先是出了个莫琛害得几乎满门全灭。再又是你们，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竟然有这样重的心机，也真是小看你们莫家人了。”

【宿主，答应合作，这个对任务完成有帮助！！】

正犹豫时，她忽然听到224嚎了这么一嗓子。

“那……”她作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万一你们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听她这样问，莫稹寒眼睛一亮，知道她是有考虑合作的事，于是连忙道：“这怎么会呢，本来便是一家人，而且，一旦合作，我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出事了咱们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