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雯妗抿唇，她对莫老爷这个人真没什么印象，并且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224特别嘱咐过这个人重要，一定不能出事，要是出了事，它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系统崩坏之类的事。

“没有药吗？”她问。

陆瑾姣摇头，莫寂深道：“莫家数十年隐居山林，若是生病，也做不了什么。小病还好，若是病重了，什么法子都没有了就。原先还好些，有个从前作太医的老人可以帮助配药什么的，但是他逝世后，也就没有大夫知道这里。”

“为何不能出去寻药？”萧陌笙问。

陆瑾姣继续摇头：“莫家在那一次遭受诬陷后便从世上消失了，算是清名毁了一半了吧，有几年走在街上都能听见在骂莫家的，唉，那会儿也真是苦难。”

“那……我们去寻药？”莫雯妗拉了拉萧陌笙的袖子，踮脚在他耳边问道。

“好。”没有犹豫，萧陌笙答得很快。她想做的事，他刚好又无事可做，陪她一块儿又何妨。

三日后，京城。

莫雯妗一身布衣，长发仅用一根木簪绾着，脸上还被萧陌笙抹了些灰，因为她的肤色实在是太苍白了，是一种病态的白，如同从未见过阳光一般。

说到萧陌笙……

这人很是嫌弃自个儿身上的衣服，一开始是万分抗拒穿的，不过被某个姓莫名雯妗的小姑娘抱着腰身求了老半天还是假装不情不愿地爽快应下了。

“湘芜曾与我说过，”想了想，莫雯妗道，“这京城有家医馆，里头有个老大夫医术高明，几乎所有疑难杂症都会治，若是能找到他，爹的病也就不用愁了。”

萧陌笙点头，看了看一旁的茶楼，问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你从马车上下来后便一直没有吃东西了。”

莫雯妗摇头，她真的不饿，几顿不吃真的是很平常的事了。她有胃病，饿不得，一饿胃就会痛得她死去活来。不过痛了个十几次后，她倒是有点病态地享受这种痛感了……

她正要拉着萧陌笙往前走，忽然听见后头有人叫道：

“叶落？”

是楚湘芜。

楚湘芜带着他们去了一方宅子，据说是她现在住的地方。莫雯妗看她衣着光鲜，笑容也是发自内心，应该是过得很好。

“那日还真是得多谢谢你了，”叫婢女摆好点心和茶饮，楚湘芜坐在桌边，微笑道，“叔父给我改了户籍，我现在过得很好，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去黎城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京城。”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问：“莫家人不是不被允许进京的么？你没有被阻拦？”

莫雯妗也笑：“莫琛压着我回莫家的消息了，倒也算件好事，我便继续用着叶落的名字。”

楚湘芜点头，见他们二人虽是在笑，却心情不佳，于是问道：“你们此番进京，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地方吗？”

莫雯妗见她眼神真诚，倒也不推辞，直接道：“爹重病，家里没有大夫，母亲也不敢随意用药，我想起你曾说过京城的那位老大夫，于是便想着过来看看。”

听她说那老大夫，楚湘芜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听闻那位大夫……唉，”她想了想，还是委婉地道，“应是不愿给莫家的人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