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金边白衣,步履轻缓,墨染般的发在烈日下有些虚幻,腰间束着白金色的腰带,挂着白玉腰佩,脸庞清冷,无一丝笑意,他站在喧杂的人群中,仿若置身于宁静的山川中,不受尘世所扰,眸中似看透一切的淡然,嘴唇轻碰,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呼之即出。
“帅哥啊。”
封袄袄停下招式,退后到安全距离,望着走来的盛安忧,不由得惊叹。
“敬王?”
小侯爷看到来人,有些惧怕,退了几步,示意手下收手,复又看到周围的围观百姓,向来好面子的他壮了壮胆,硬着头皮说道:
“方才我还想着扒了她的衣服让众人过过眼瘾,不想敬王您也赶上这好时候了,哈哈哈!”
盛安忧连目光都没有施舍给小侯爷,他双手捶在身侧,却在路过小侯爷的时候猛然抬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墨箫,箫孔是实的,粗略看上去如一根石棍一般。
那墨箫状的石棍挥向小侯爷,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侯爷吃痛退后几步,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额头上瞬间布满细小的汗珠,他忍着痛盯着敬王,未及询问,便听到了盛安忧不可一世的冷漠声音。
“见到本王竟不行礼,定安侯府都是这般无规无矩?”
小侯爷此时痛的眉毛都已揪在一起,他被手下的人扶着,怒火烧在胸口,又有些顾及,不情不愿的妥协:
“小侯见过敬王殿下。”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都开始议论起来,有的人大胆到手指着小侯爷说闲话,小侯爷的面色被气的通红,气血上头,他狠狠的看着那些人说道:
“大胆刁民,本侯今日非剁了你们不可!”
小侯爷刚刚走过去,就觉得自己的衣领在后颈处被人拽住狠狠拉回来,他失重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侯爷是当本王不存在吗?”盛安忧眼眸轻扫过痛的呲牙咧嘴的小侯爷,缓缓开口,语气极慢却有些寒意。
小侯爷被人扶了起来,他愤愤的盯着盛安忧:“敬王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上这贱女了?”
小侯爷的话盛安忧丝毫不为所动,一时之间小侯爷不知该如何继续,他心里对盛安忧是有些恐惧的,他对上了盛安忧的眼睛,咽了口唾沫。
半晌,小侯爷在与盛安忧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他实在受不了盛安忧的那种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他。
小侯爷慢慢的后退,临走时还不忘抹黑道:“没想到敬王竟当街为了贫贱女子出头,当真是位风流人物啊!”
盛安忧不再理会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将要被卖掉的女子,让人生畏的声音传入小侯爷的耳中:“看来广安寺的诱惑对小侯爷还是挺大的。”
听闻这话小侯爷的脸色骤变,他抿抿嘴唇有些不安,喘着粗气顿了顿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封袄袄这才知道什么叫高冷强势,她斜着头问道:“闹闹,这敬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