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兄长却仍拼死刺杀大熊,兄长的脸被鲜血染红,打斗时露出的表情十分凶狠,看上去像是恶魔一般。
与此同时父皇却在这激烈的对抗中问他:“亡儿,你为何不去助你皇兄一臂之力?”
他抱拳跪在父皇旁边答道:“父皇,侍卫已经前来,制服大熊已不是儿臣所要做的,儿臣应当护好父皇的安危。”
想到这里,盛未亡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面部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
“原来那时我就已经输了。”盛未亡喃喃自语道,随后他嘴角邪魅一笑,眼神看着皇城的方向,轻嗤道:“可是父皇,儿臣怎会轻易认输呢。”
就因为他想保护父皇而忽略了侍卫的安危,他便失去了父皇的心。
他自问没有错,他自问他没有做错!
可是他的父皇却觉得他错了,错的离谱。
那天他的兄长将大熊制服后并没有杀掉它,而且用绳子绑了起来,准备拖着它关进笼子。
可就在所有人放松的时候大熊突然冲上来,失去理智的大熊没有分辨能力,他成了大熊的目标。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熊,手中的剑顷刻而出,本就耗尽体力的大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剑刺入大熊的心脏。
以防万一,他又狠狠的补了几剑,一进一出刀刀带血,他的脸亦被鲜血染红,他只觉胸口涌上一种兴奋,眼神渐渐狠厉,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
直到大熊完全没了声响,他才收回了刺向它的剑,缓和了心中涌上的不知名的兴奋。
再回头,父皇与兄长已经离去,只留下了背影。
盛未亡的手垂下,剑也掉落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生出些酸楚,却不知何意。
自那以后父皇有意疏远他,兄长看到他只是叹息,他不知他做错了什么。
他找到了太师,将此事详尽的说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请教:“太师,父皇与皇兄为什么都不理我?”
他记得当时太师摇头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有些怜惜,轻声道:“你……暴戾恣睢,国之储位需果敢仁慈之人。”
“暴戾?我?”他不敢相信太师的评价。
太师:“侍卫也是子民,你撇下子民退出战场,形同逃兵;熊亦是生命,你可伤可杀,但不可虐杀。”
盛未亡至今都忘不了太师的话以及太师看向他的怜悯的眼神,他虐杀熊又如何?若他不杀它,它便会要了他的命。
你死我活,他选自己的命有错吗!
虐杀?不过是补几刀罢了,死都死了,还差那几刀让他泄愤吗!
他静静站在那里,直到他的属下前来,他才收回看向山下的眼神,转身听着汇报。
“首领,她们全部同意说服大臣,明日便可将书信送往大臣府上。”下属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有些大臣对女儿并不看重,有很大可能不会同意。”
盛未亡嘴角带着笑容:“不同意?那就直接杀了吧。”对他没有用的人,留着浪费他的粮食吗?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下属领命后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