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相府嫡女的院落装饰要比封袄袄这庶女的院落好许多,但显然封袄袄是想多了。
“这院子和我那里差不了多少。”封袄袄嘟囔着,闹闹却听到了。
“二小姐,大夫人可从来没有厚此薄彼,您与大小姐的院落装饰,还有吃穿用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丞相府人人都知。”
闹闹人如其名,爱闹腾,说话无所顾忌,封袄袄也喜欢这样的。
封袄袄听闻,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咳几声,看来以后得不着痕迹的多问问这丞相府中的事情了,省的她穿帮。不过话也说回来,她看到的封袄袄的记忆中大夫人确实没有偏颇。
进去内院,封袄袄就听到了封欣冉大喊大叫的声音。
“轻点!疼死我了!”
“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让你去给我找大夫!”
“慢点!要是上药上错了,留下疤痕,我就杀了你!”
吼,封袄袄挑挑眉,这里可真是火热朝天。
闹闹也有些冒汗:“二小姐,要不等大小姐伤好点了再来?”
封袄袄咂咂嘴,她是那种退缩的人吗?
抬步进了房间,封欣冉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姐姐伤可好些了?”
封欣冉听到封袄袄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凶巴巴道:
“封袄袄,你还敢来!”
她今日将封袄袄的记忆看了个遍,对封袄袄与封欣冉的相处模式了如指掌。
“封欣冉,你这才几板子,真是娇贵,不然我们两个换换,你挨那高芸萱几刀子,我替你受这几板子。”
此话一出,封欣冉便哽在那里,看着封袄袄还有些苍白的脸,自知有亏,却嘴硬道:“那谁让你跟着我的,哼!”
“是是是,我活该行了吧?”
封袄袄斜了她一眼,将闹闹手中的东西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昨日是我一时迷糊,才口误害你被冤枉,哪,我今日特地拿着东西赔罪来了。”
“你这是赔罪的样子吗?”封欣冉不高兴地瞪眼道。
“行了啊,你见好就收啊!”封袄袄端起她的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封欣冉嘴边,
“喏,喝了这事就过去了。”
封欣冉继续瞪着她,迟迟不肯张嘴。
“你要是不喝,一会母亲来了弄不好就得让我们俩拖着伤去面壁了,姐妹不和可是母亲最不愿意看到的。”
搬出大夫人,封欣冉怎么也得听话。
她气呼呼将封袄袄的手推开,抢过封袄袄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封袄袄对她这幅别扭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摇摇头道:
“好了,姐姐好生休息吧,妹妹也得回去养伤了,我这胳膊腿儿可是难受坏了。”。
“喂!”封欣冉叫住了她,封袄袄回头,封欣冉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她的脸有些涨红,眉毛纠结在一起,手指来回的搓着,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难以启齿。
封袄袄回头看到她这纠结的模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姐姐莫不是觉得连累了我心怀愧疚,要与我道歉一番?”
封欣冉的话哽在喉中,目光对上封袄袄的眼神,她的脸一瞬间变的难看,怒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