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光头大个子一脸愤怒的冲了上来,在他看来,疤脸大汉只是没留神脚下一滑摔了,这时候就是表忠心冲上来的时候了。
杜浩却不退反进,脚步迈开右掌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光头的胸膛。
这一掌力道并不算大,光头本还有些吃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你没吃饭吗?
要不要大爷我教你怎么……呃,噗……”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中变成了惊讶,闷哼一声,身体后仰,嘴巴朝天吐出一片血雾。
光头噔噔噔后退好几步,直接贴靠在墙上,无力的瘫倒下去。
做完这一系列举动的杜浩清醒过来,震惊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这是我做出来的?我居然打倒了两个混混打手?怎么回事,到底……”
他脸上一片慌乱,心里头还记着要给纪映容买水,连忙低着头快速小跑离开了这个巷子。
几分钟后,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在了巷子口,一身华贵西装的赵飞鹏从车上下来,左顾右盼,看了看手机:“是这个地方没错!”
“杜浩啊杜浩,这回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嘴角浮起得意的阴险笑容,一边解着西服上装的衣扣,一边朝着箱子里走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说好被抓住的杜浩早已不见踪影。
而自己高价雇来的两个打手一个扑倒在地,一个靠墙瘫坐,都有一声没一声的哀嚎惨叫着。
“怎么回事,人呢?
杜浩人呢?!”
赵飞鹏左顾右盼,不安的看着周围。
“鹏少……别找了,人早就跑了……
哎哟,鹏少,快扶我一把,我动不了了我……哎哟……”
脸朝地扑倒的疤脸大汉一声接一声哎哟着喊道。
赵飞鹏走过去看了看疤脸大汉,并没有动手扶他起来,而是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把杜浩抓住交给我,怎么人没见到,你们自己反而成了这样?”
“鹏少……你可把我们哥俩害惨了,早知道你要对付的是这么个主儿,就算是再加一倍的钱我也不敢接您的活呀!”
“什么意思?”
“那叫杜浩的小子身手了得,古怪得很,我们来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每人才一招就直接成这样了!
鹏少,这医药费你可得掏啊,哎哟,快扶我起来行不行!”
赵飞鹏脸色难看至极,他恨恨的在疤脸背上踹了一脚,骂道:“废物!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跟我提钱?去死吧你们!
……我就不信,区区一个杜浩,他有几斤几两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忽然生出天大的本事?
妈的,到底哪个不开眼的插手了,跟老子对着干?”
……
杜浩买了水就回到车里,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纪映容想着这两天遇到的麻烦事,也没有观察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
回到锦湖路013号的别墅,杜浩倒车进库,跟在纪映容的身后走进一楼客厅,才走到玄关准备换鞋,听到响动的方秀梅叉着腰走了过来。
“你脱鞋做什么?想进我们家的门?
呵,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方秀梅指着杜浩阴阳怪气的咒骂起来。
“妈!别闹了行不行,我已经很累了,赶紧吃完饭休息吧!”
纪映容眉头一皱,大声说道。
方秀梅只能忍住毒舌,呵呵冷笑两声摇晃着身子嘟囔起来:“真是个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养他还不如养一条狗!”
玄关处的杜浩脸涨得通红,一双拳头攥地紧紧,连指甲嵌入到了掌心肉里都没有察觉。
这样的辱骂两年来从来没有断绝过,按理说杜浩早就该习惯了才是,但是忽然今天,再次听到,他就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无法宣泄的屈辱感来。
大概是有了那段记忆,凭借着医术,连邓哲瀚那样的大人物都要对他客客气气,两个牛高马大的混混都被他挥手解决。
能力变强了,原本折叠保存的自尊心也就重新舒坦起来,他在一瞬间几乎都有直接撕破脸教训这个毒舌恶妇的冲动。
但是想了想纪映容,如果不是她当初救了自己,现在哪里还有杜浩这个人,就算是为了纪映容的脸面,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去做。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跟着坐进客厅,但却没有往餐厅走,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过去。
第二天,杜浩如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锻炼晨跑,回来洗个澡后就去车库把车开了出来。
正好载着吃过早饭的纪映容去往公司上班。
一路无话。
等到了公司,纪映容先上楼,杜浩刚停好车,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杜先生吗?
我是邓哲瀚啊……”
“……邓董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昨天您不是开了药方给我吗?
当时缺了一味主药,百年何首乌,我已经找来了,现在药都配齐了,就等您过来熬制……”
杜浩闻言点头:“好,那我马上过去!”
心想着自己这个司机反正平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当即再度发动车辆,朝着华容公司开去……
到了那边,早就有安排好的人在外等待,杜浩甚至不用自己停车,专门就有人帮他把车开到合适的地点。
在女秘书的引领下,杜浩被迎接着坐专用电梯直接上了大楼最顶层,一片绿植花园,已进入其中,里边的清新空气顿时让人耳目一清,心旷神怡。
邓哲瀚穿着一身宽松的黑白练功服在绿植园中央一块空地上姿势飘逸的打着太极拳,听到脚步声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迎了上来。
“杜先生来了,快坐快坐!”
杜浩足底生风走过来,根本不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药材呢?”
邓哲瀚楞了一下,还是带着他走进一旁的小木屋,里边四面墙壁都是盛放中药材的柜子,一张深色方桌上,静静摆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方盒子。
“请!”
杜浩也不见外,走上前信手打开盒子,深红色的绒布上摆放着一块纺锤形的黑褐色物什。
表面布满了凹凸不平扭曲歪斜的纵沟皱纹,根部一条细须拉了老长。
杜浩伸手摸了摸这东西的表面,粗糙干硬,一旁的邓哲瀚立刻凑上来说道:“这东西是从邻省一个老中医世家手里收到的。
据他们说,应该长了有一百三十年……”
看到杜浩想要扣一块下来,邓哲瀚立刻说道:“我这里还有小刀。”
“不必了!”
杜浩沿着何首乌表面的纹路轻轻一划,从上边就割下一丁点药肉,在手指头间碾碎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他点头道:“东西不错……不过那些人也少算了,至少有一百五十年!”
邓哲瀚陪着笑说道:“杜先生肯定认得清楚!我这里准备了各种材料,还有药方上的其他药材,您看是?”
“……其他的都碎成粉足量在一旁备用,何首乌我亲自动手。
另外熬药的小砂锅,火炉炭火都备齐了?”
“齐了!”
“……那就开始吧!”
在杜浩的亲自上手下,这块长了一百五十年的何首乌被他小心的切碎碾成粉末,搭配着其他药物混合在一起,包上纱布装进小砂锅里慢火熬煮起来。
这些看起来简单,却非常耗时,等到药熬好已经接近中午。
杜浩将过滤后的药汤端到桌上,拿起一旁放着的银针,对邓哲瀚说道:“趁热把药喝了,我给你下针。”
邓哲瀚没有丝毫犹豫,端起药碗,轻轻吹气,一小口一小口将药汤全部喝下。
他袒露双臂,坐在椅子上,手臂放置在桌面上与心脏平齐。
杜浩走上前,左手号脉,右手捏住银针,速度飞快认穴下针,一眨眼就将左臂上八根针全都下到。
接着又换右臂,依然是行云流水,十三针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