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应了半天，葛晴嫔赔笑道。

裴白央没有说话而是挑了挑眉，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葛晴嫔的眸子紧皱，心下迅速盘算着什么，最终是笑了笑：“高烊今晚会派人将邓央儿秘密送入宫中养胎。”

是吗？裴白央眸子转了转，心下立马生出一记，如此来做，一举两得，握住了葛晴嫔骨节分明的手，道：“既然如此，还多劳烦娘娘了，明日还有一出大戏麻烦娘娘配合了。”

抽出手，倒是随手摘下了一朵花，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反问道：“公主就如此不信任我？”

裴白央眯了眯眼睛，瞧了瞧她手中的花，嗤之以鼻，心底冷笑，面色却不改：“自然不是，只不过本宫心底也要有个拿捏的，要不然娘娘某日被人给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了本宫，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她依旧是不依不饶，问着：“公主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裴白央不在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捏下了她刚刚摘花旁的一朵大红牡丹仔细观赏着，笑了笑，她的嘴角弯弯，难得的严重有了一丝光彩，拨了两片花瓣，道：“娘娘看这牡丹，生来就是华贵命，可若是有人刻意不想让它生长，它也一样枯萎失去生机，最后…剩下一揽芳华，或是名垂千古或是遗臭万年，亦或是…根本无人顾忌。”顿了顿她望向那葛晴嫔，嘴角上翘：“你说是不是？”

她深深的感到了恐惧，这并不是一个小女孩儿能出来的话，就算是她母亲，也不曾说出这样的话语，这可比杀人更可怕，比刀架在脖子上更可怕，这种可怕…遍布全身，让你不得不向她低头……

葛晴嫔愣住了神，直到手中的花掉下，把她惊醒，她道了句：“是，不过…”

裴白央也没有言行历色，也没有方才那般狠戾，似乎是真的在给她一个选择，她面色平平，脸上桥不出分毫的情绪，只有无尽的淡漠：“不过什么？你若宁可坐那昙花一现也不愿做着一生的富贵牡丹本宫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切不过也都是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罢了。”

她也没有选择，裴白央的话早就放下了，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我明白该怎么做。”

这方才在裴白央脸上看见些满意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耽搁娘娘的闲情雅致了，告辞。”

可偏偏她就是喜欢这样，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再把她捧起来，最后让她生不如死，好歹也都是她的玩物，自然是要怎么有趣怎么玩了，要不然死死板板的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了。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葛晴嫔叹了口气幽幽道：“高烊要逼宫，就在明日晚上。”

裴白央的脚步顿了顿，她没想到葛晴嫔会连这个都告诉她，笑了笑，她的眉毛上挑，显然没有把那一切放在眼里：“我知道，任他蹦跶去吧，反正也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葛晴嫔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啊…或许吧，裴白央有杀人的能力，她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裴白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一切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