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婳:“颜叔叔可知是何人管辖。”
颜如玉摇头:“我对翼闼也并不是很熟悉,还需时日查看。”
“辛苦您了。”
颜如玉:“对了婳儿,不论何时,你都要离云赤远些。”
虽然不知道颜如玉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但总归是为了她好。
白锦婳点头:“他不召见我,我不会去找他。”
颜如玉:“他经常召见你?”
白锦婳:“不是经常,偶尔。”
颜如玉:“召你何事。”
白锦婳:“自我在宴礼上弹奏过一曲,云尊主便会召我去弹琴,说是缓解头痛。”
“然后呢?”
白锦婳:“弹完便派人送我回去了。颜叔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颜如玉沉思后道:“当年云赤与你母亲有些过节,日后他再召你去弹琴,能拒了一定要拒。”
“好。”
白锦婳看了眼时辰:“颜叔叔,我该走了。”
颜如玉:“有事我再联系你。”
“好。”
“等等。”
白锦婳:“颜叔叔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近日我在茶坊,恍惚间好像看到二小姐与一男子同行,举止间有些不一般。”
白锦婳道:“颜叔叔说的是白香菱?”
“我也不敢确定,那时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颜如玉道。
“我知道了,谢颜叔叔的提醒。”
白锦婳出了酒楼,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翼闼。
进了别苑,白七七趴在院子中央的桌子上悠哉的晒太阳,见白锦婳进来,才不舍的起来。
白锦婳道:“回屋。”
白七七无精打采的跟了进去。
白锦婳坐在桌前:“你最近怎么了,连个精气神都没有。”
白七七趴在桌子上:“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天气转暖,总是睡不醒。”
白锦婳:“我带你去看看医师。”
白七七摆摆手:“不用,若是让医师知道,我是因为睡多了看病,那真是要笑死个人了。”顿了顿:“北萧关气候干燥,最近太阳照的暖和,院子外面的狗都排成排的瘫在地上睡了,跟他们比起来,我已经好多了。”
白锦婳没有强求:“如果你又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白七七竖起三根手指:“遵命。”
白锦婳这才放心:“对了七七,香菱最近怎么样。”
白香菱最近确实老实了不少,经颜叔叔的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这几日白香菱老实的过分,有些不像她了。
提到白香菱,白七七直起了腰板:“您也发现不对劲了?”
白锦婳点头。
白七七:“那日您被尊主召去弹琴,我有事也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发现二小姐刚从我们房里出来,我上前询问,她出奇的没有对我喊或者骂,而是说来找您,您却不在。”
白锦婳:“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这事。”
白七七挠挠头:“我这不是忘了嘛,而且当时我说您马上会回来,到时她再来,不过她却说不用了,我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
白香菱蹦蹦跳跳的从外面回来,心情看上去极好。
“香菱。”
白香菱停下:“姐姐叫我什么事。”
忽然白香菱用平常人的语气与她交谈,白锦婳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白锦婳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白香菱:“北萧关这么大,好不容易来一次,出去玩玩放松心情,长长见识啊。”
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
白锦婳:“最近你是不是交了新的朋友。”
白香菱丝毫没有否认:“是啊,我记得之前与姐姐说过的。”
白锦婳回想,:“是……李小公子?”
白香菱点头。
白锦婳正要说些什么,被白香菱打断:“我困了,有什么问题姐姐改日再问吧。”
话落白香菱回了房间。
白七七:“二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香菱今年十三了,也该长大了。”白锦婳。
黄昏时刻,白锦婳坐在桌前绣着手帕,一颗石子滚进房间。
白锦婳未理会,又一颗石子滚进来,接下来一颗有一颗的石子滚进来,白锦婳放下手帕,出了房间。
正不巧,刚一出房门一颗石子直冲脑门,白锦婳没来的急躲闪,正中脑门,白皙的额头顿时红了一块。
“哈哈哈……”屋顶上传出某人捧腹大笑的声音。
白锦婳倚靠在房门口:“焰公子真是好雅致。”
“还好还好。”苏晔坐起来:“今夜是北萧关的灯会,外面特别热闹,要不要一起去。”
白锦婳:“为什么要叫我。”
“谁愿意跟一帮大老爷们玩啊,有个姑娘陪着多有意思啊。”苏晔又道:“小锦婳,今天外面真的很热闹,你不想去看看吗。”
白锦婳:“有多热闹说来听听。”
“嗯。。。怎么说呢,反正翼闼已经没什么人了,都去看灯会了。”苏晔道。
“好。”
苏晔飞身下来搂住白锦婳的腰肢,飞出别苑。
白锦婳在半空中挣扎,苏晔道:“我的内力可不深,你要是在乱动,我们从这么高掉下去,直接就回老家了。”
白锦婳:“我们走路不是更好吗?”
“太慢了,等你走到了灯会都结束了。”苏晔道。
两人出了翼闼,来到北萧关的正街,苏晔放开白锦婳。
苏晔活动活动肩膀:“小丫头看着挺瘦,还挺沉,该减肥了。”
白锦婳用力踩在苏晔的脚上:“用你管!”
苏晔:“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
北萧关的花灯会极为热闹,每条街由各样的花灯相连,人也比往常多了许多,就连以前精密无人的街巷,也挂上了灯笼。
白锦婳道:“你好像对北萧关很了解。”
苏晔:“我从小就是闲不下的主,从小到大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北萧关早都让我摸的轻车熟路了。”
白锦婳:“有多了解。”
苏晔:“北萧关有七处花楼,三十二处酒楼,五十三间茶肆,九十二处,”苏晔忽然凑近,低声道:“还有三处青衣舍。”
白锦婳:“青衣舍?这是什么地方。”
苏晔忽然大笑,对白锦婳只笑不答。
青衣舍,那是翼闼有名的风花雪月场所,为什么会叫做青衣呢,是因为那里全是男妓,有怜香惜玉型的,有楚楚可怜型的,有满身肌肉型的,还有风情万种型的,正是验证了一句话,男人柔美起来,可真就没有姑娘们什么事了。
见苏晔那表情,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本来想从他这里打听些什么,看来是没戏了。
苏晔拉着白锦婳的手腕:“走,去那边看看。”
一群人围着一处高台,高台的灯笼上写着灯谜。
台上的小哥喊道:“猜灯谜需按顺序猜,前一个灯笼被摘下猜对,下一个人才能够猜,猜对的人有礼物,从箱子里任意抽取即可。”
“不就是个灯谜嘛,搞的这么麻烦,谁想猜哪个就猜哪个不行吗,若第一个灯笼不被猜出,下面还不继续了呗。”一人道。
那小哥回答:“不错。”
“这什么破规矩!谁定的!”
小哥回答:“我们胡庄主定的,若这位公子不满,大可以不必参与。”
“切,不就是个灯谜吗,谁稀罕你那点东西。”男子甩袖离开人群。
其他人纷纷议论道:“一看刚才那人就是外地来的。”
“是呗,胡庄主的规矩一向如此。”
白锦婳听闻道:“那若真是像刚才那位公子所说,如果没有人能猜到,这游戏岂不是进行不下去了。”
“不会的姑娘,若真是那样,大伙都会齐心协力的去猜那道题。”
白锦婳道:“看来胡庄主送的的礼物,真不是个小数目。”
“每年胡庄主搞这个灯会,一是为了热闹,二是为了做善事,答对一题,胡庄主就会以那人的名义捐赠银两给贫民,是实打实的好人啊。”
“对啊,这才是灯会吸引人的一处,既过了花灯节,又做了善事。”
苏晔问道:“要不要猜一个。”
“好。”白锦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