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洲提出赌约时,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这人脑子有问题吧?拿着一块巴掌大的废料,想要切出玉石,这和做梦差不多。
“行啊,反正你没钱,你老婆有钱。你要是输了,可别怪我去你家提房子。”
李子超笑容残忍,江辉的事情也算人尽皆知,堂堂江游市副市长到遂阳镇上来当个小学校长,各种猫腻自然不少。
更何况老人家一生廉洁,存款少的可怜,那套房子算是江辉辛苦大半辈子的成果。
若是真连累得江辉一家人没了房子睡大街,那可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了!
陈安安面露鄙夷,她虽说喜欢包养小白脸,但何洲这种人,她还真看不上。
正好店里没其他客人,经理和售货员都围了过来,准备看何洲的笑话。
开店伊始,还从没遇上过这种事呢。
众目睽睽之下,何洲开始切玉,他没有用小型切割机,而是扬起了玉石雕刻刀,看到这一幕,经理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个白痴,玉石如此硬度,普通人怎么可能用刀……
下一秒,经理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在何洲手里,那把刀就像活了般,上下翻飞间不断地掉落下大大小小的石屑,巴掌大的石料也在慢慢减少。
李子超不明所以,只知道嘲讽,“煞笔,都快切完了,你的玉石呢?”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何洲嘴角勾起,低喝一声。
磅礴气势震得人心中颤抖,李子超生生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他看到何洲又切了一刀,那掌心大小的石料被刮下一小条石屑,露出里面碧绿浓重的色彩,纯粹、透光,还透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还真出玉了。
“这不可能!”
经理第一个惊呼,这些石料都是经过他的手才放出来的,现在居然真的出玉了?
而且看这成色,竟然是玻璃种的翡翠,三分水头、透光度极好,真正的极品!
李子超和陈安安表情和吃了苍蝇般,说不出话来,不管出来的玉石有多小,只要出了,何洲便算赢了。
平白无故输了一百万,虽然对陈安安是九牛一毛,但心中相当不爽。
何洲动作不停,手中雕刻刀上下翻飞,完整切出来以后,其上石纹直达内部,几近折绕,竟形若惊龙。
如此成色的翡翠,只怕要价上千万。
悔的经理肠子都青了,若是让店长知道,这翡翠还是一块废料里切出来的,自己就该打包走人了。
上千万呐,若是自己发现的,提成都能有几十万了。
何洲在众人垂涎的目光下收起翡翠,朝李子超勾勾手指。
“真特么……”
李子超气的一跺脚,无奈地看向陈安安。
陈安安瞪了李子超一眼,眼神里满是厌恶,问了何洲卡号,转过去了一百万。
憋屈,若不是李子超,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输了百万。
给了钱,心情不佳的陈安安转身便走,李子超忙追上去,揽着陈安安的肩膀小声安抚几句,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冲着何洲说道。
“一周后是高中同学聚会,老子会给你发信息,有种的,就带着你老婆来参加!”
参加就参加吧,可让人带老婆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何洲看着手机里的一百万到账提醒,心情不错,得了块极品翡翠还能得到一百万,相当值。
至于李子超说的同学会,被何洲选择性地忽视了。
能比修炼重要吗?
接着他在经理愤愤不平的目光注视下出了店,把玩着手里质地温润的冰冷翡翠,盘算着做成什么器具来装灵种比较好。
玉盒是别想了,玉石太少,还要扣出些料子来做个小吊坠还给江清雨,再买一个吧,玉料又没那么好。
张文莲的电话这时打来了,只有一句话:“滚回来,有事和你说。”说完径直挂断。
何洲额头青筋直跳,堂堂恒宇大帝活成这样,不是一般的憋屈。
回去的路上,何洲掌间的玉珠把玩间,已经被他用灵气分割成了两部分。
正中央抠出一个细小的圆柱,做成个小竹筒样式的长条形盒子,用来装灵种,足矣。四周的材料则雕刻成了一个平安扣,一点儿都没浪费。玉坠样式虽简单,可翡翠特有的莹润色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相当漂亮。
何洲还渡了丝灵气进去,常人佩戴在身上,可以逐渐温养自身。
他收好灵种,回家刚进门,便看到张文莲黑着脸指了指座位。
“快点,磨磨蹭蹭的。”张文莲不耐烦地说道。
旁边江辉抽了口烟,看着手里的报纸,也不搭理何洲。
江清雨则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有事?”
何洲挑眉,总感觉这俩夫妇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架势。
“老江,你瞅瞅他这态度,亏你还那么为他着想,我看那还是直接离婚算了!”
张文莲气急,江辉拉了拉她。
“行了,你坐着,我来说。”说罢,江辉不耐烦地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何洲我问你,刚才那两人死了没?”
“没死。”
江辉闻言松了口气。
“以后你要再惹这种事,别怪我不再护着你和清雨,那钱我江家赔不起,听到没有?”
面对江辉的训诫,何洲面无表情。
“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江家。”
江辉气得顿了下,只当是何洲死鸭子嘴硬,恨铁不成钢。
“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明天开始去我学校里上班,门房保安离职了,你总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
让我去当保安?
“不去。”
何洲拒绝的斩钉截铁。
“不去,那就马上和清雨离婚,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张文莲一拍桌子。
“我的去留,由不得你们决定!”何洲也火了,怒目瞪着两人。
三人间剑拔弩张,这时,卧室门开了。
江清雨红着眼,盯着何洲,带着哭腔道。
“你认为你何大少的身份太尊贵,不愿意屈尊当保安吗?我知道你要面子,可这三年来都是我在养你,何洲我受够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闻言,何洲眼角抽搐,居然有人,说他不是个男人?
江辉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何洲你就老实点,找点工作做着。平平安安的,不比什么都好,我还想要抱孙子呢。”
“我可不想跟这种人生孩子。”
江清雨转身重重关上门。
“可以,我去。”
何洲不怒反笑,站起身,走向卧室门,他要让这女人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可不是她随口说了算的。
江辉和张文莲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刚才何洲的笑容无比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