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预料中何洲疼到跪在地上,或者是肩膀被打塌的场景并未出现,他挨了自己重重一棍,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怎么可能!
花豹惊得合不拢嘴,他望了眼手里被打成u字的铁棍,感觉如此不真实。
旁边的花豹手下也不敢置信,自己老大有几斤几两他们还是清楚的,那等爆发的力量,曾经可直接打断过小腿粗的小树。
只见何洲懒洋洋地揉了揉肩膀,神色不屑。
“你的力量就这么点?和小猫挠痒痒似的,以后改名吧,花豹不适合你,叫花猫吧。”
“我就不信了!”
花豹怒吼一声,脑海里的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了,也浑然忘记了叫他来的人,只是让他给何洲一个下马威,而不要闹出人命。
他丢下手里变形的铁棍,抢过手下手里的武器。
双手持着粗壮的铁棍狠狠地砸向何洲的脑袋,先前他还怕这个小白脸被打死,不敢往要害处打,此时此刻的他便只想置何洲于死地。
“敢对我起杀心?”
何洲眼中寒芒闪过,既然如此……
他低喝一声,双手手肘落于前方,挡住自己的头部,硬撼花豹的全力一击,又听得两声脆响,花豹手里的棍子反而被巨大的力道反震了出去,哐当落在地上。
花豹只觉自己虎口生疼,这股反冲力还没完,竟然连连倒退出十来步,砸到了巷子口,冲力才被泄净。
“不可能,这不可能!”
花豹不信邪地怒吼,他从小力大无穷,虽然没有经历过系统武术的教学,但是凭借自身的身体素质,街道巷斗从来没输过。
可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小瘦猴撞得倒飞了出去?
“都特么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这小子!”
一声令下,剩余的混混一拥而上,手里的铁棍疯狂往何洲身上各处招呼。
“你们这些蝼蚁,都想死吗?”
何洲一声怒喝,如同刚从九幽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令人心底生寒。
若不是他失去了前一世的力量,此时此刻这些人,他一根手指就能尽数碾成灰烬!
“我呸,让你丫的给我装,打不死你。”花豹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从兜里掏出手机,欲要拍下何洲被暴打的一幕。
只见何洲顿时被十数根明晃晃的铁棍包围,别提花豹看得有多爽了。
单挑打不过你,那就群架。
他豹哥的尊严不容挑衅!
就在花豹得意时,异变突生,先是一个混混被一脚踢飞了出来,重重砸了花豹一个措手不及,两人都摔了一个马趴。
巨大的力道砸的花豹生疼。
“我靠,你特么不长眼……”话没说完,花豹惊得手里的手机掉落在地。
在他的眼前,自己十来个得力的属下竟然跟小孩似的,被何洲一脚一个踢飞了出来。
那些铁棍砸在他身上,如同豆腐般根根弯曲,甚至有的不牢固的甚至断成了两段。
何洲心中稍有顾忌,怕下手重了被责罚,下手只往他们胃上打,拳拳到胃,不过一分钟,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人。
各个都在抱着肚子,朝着地上干呕。
“一群不禁打的蝼蚁。”
何洲拍了拍手,转眼看到了一旁的花豹,花豹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出口了。
“想打断我的四肢?”
何洲眼睛微眯,大步走向没地方逃的花豹,一秒后,小巷里响起了花豹凄惨的叫声。
他发誓,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打死他都不会再去招惹这个煞星!
“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何洲揉着拳头问道,在他面前的花豹,一只手耷拉着,疼得他直流眼泪,此时此刻当真像只小猫似的。
“是,是张云,张校长。”
“张云?”
何洲面色冷了下来。
自己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一次次地来找麻烦了?看来要想在学校里安安静静地生活,必须得把这老小子收拾了。
何洲转头打量着地上的十来个混混,心中思索着一次搞垮张云的办法。
专注的他没注意到花豹眼中阴狠的光闪过。
“去死吧!”
花豹一声厉喝,抽出袖里的弹簧匕首狠狠扎向不设防的何洲。
何洲大脑突生警兆,快速转过身来,但总归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慢了一拍,被刀子划到了腰间,鲜血横流。
“去死吧,你居然敢断我一臂……”
花豹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还想继续切几刀,作为一个资深混混,他断了一臂就算恢复后力量也没那么强了,还怎么在附近混?
但他的怒火,及不上何洲的十分之一,他手猛地攥住花豹持刀的手。
强猛的力道让花豹吃痛,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万年,我有一万年没受伤了吧。”
何洲脱口而出,眼神陡然大变。
若是前世的他怎会被这等凡物所伤?奇耻大辱!
“鼠辈,我本不想伤人,你在找死!”
若是平常有人说什么自己活了一万年这种蠢话,花豹准能笑掉大牙,但是此时此刻的他笑不出来。
在何洲冰寒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刻骨的杀意,实质般如刀划在他的脖子上。
在花豹的面前,似乎瞬间出现了尸山血海、血流成河,这如实质的画面冲击着花豹的大脑,让他近乎疯狂。
“啊,救命啊,救命!”
花豹发出惨嚎,他满目都是鲜红的血渍,已经吓得他心神剧颤,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何洲阴沉着脸,强忍着心里的杀机。
方才他只是用精神力强悍的冲击把花豹吓晕了,普通人的精神力量,哪里能和他轮回后的灵魂相比?
就在何洲心里杀意涌动之时,巷子外传来一阵警笛。
紧接着孙元成便带着两个警察跑了进来,孙元成看到安全站着的何洲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听他身后的警察紧张地举起了枪。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是,搞错了搞错了,他是被打的那个人。”孙元成连忙解释道。
两个警察一男一女,举枪的是那位女警察,她盯着眼前的何洲,就像盯着最穷凶极恶的罪犯。
“你在开玩笑吗?他这样,哪里像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