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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狂澜 第一章

你是否在独自一人时仰望星空深处感受孤独;是否在半夜常常醒来无故地流泪;是否爱过一个人却又抓不住她的手。

命运的齿轮装动,推进世上的一切发展,无数人生活在当下,无数条命运的线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愈加凶狠地想要将它扯断,它缠绕得愈紧。

蓝色夜空下,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寒冷刺骨。

萤火虫萦绕沉睡的荷花边上,翩翩起舞。

如果说这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那么总有一个如太阳般的人要出现,从望不到边的天际带来一缕晨光。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救不了你。”

“你要忍,忍到春暖花开,忍到你能成为太阳的那一天。”

“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的!你究竟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嘿,听着。我并不喜欢你,喜欢你的是我爸爸,是他让我娶你的,因为这样更有利于家族的发展。我无法违抗他。”

“把它从我的面前拿走,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傻小子,听好了。这里是战场,是死亡的代名词,所以死人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术法师天生就应与魔族作战保护普通人。别哭,大男人哭什么,把眼泪收起来。记住,男人什么都可以流,但就是不能流泪。”

如果这个世上非要挑出一个词来代表可悲的涵义,我想那大概是身不由己。因为,貌似没人能超脱世外。

……

这是一场席卷世界的风暴,所有人被吞噬其中,太阳的光辉被阴翳遮盖。风暴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有人拼命寻找方向。

被选召的人握着神剑,劈开混沌,释放光明。

……

这篇故事,就此铺开。

云奇大陆三分天下,翔云、西斯、龙华。这是属于人类的三大国度。苍茫大地,阳光无法到达的永夜之域,那里,生活着另一强大的种族,人类称他们为魔,冠上狂暴、贪婪、茹毛饮血等词汇。

大陆与永夜之域相连,故此,两个不同的种族时常兵戎相见。

千百年来,两大种族的战争从未停止过。每年都会有数以百万计的青年被送上战场,不,不应该称之为战场,而是绞肉机。双方的长枪利刃被打磨得雪亮,以期望杀死敌人的时候能干脆点。

人类凭借着自身得天独厚的天赋和庞大的人口数量,在与魔族的种族战争中顽强的屹立在大陆上。

而人类天赋的显现,源自神的恩赐,一种受万人敬仰的职业——术法师。

坐落于龙华帝国琦省境内,与永夜之域相近的一山村,仁花村。原本应当祥和、恬静的山村,应该享受着秋季的凉爽与四处的麦香。

但就是这么一个美好的季节,一群山匪却来到了这,于是,村民的噩梦,开始了。

“给我杀!”

用黄土和茅草筑起的土房一座接着一座被点燃,高墙被粗壮的胳膊用蛮力推倒,火海之中,凄厉的惨嚎让人惊惧。但对于这群山匪来说,这声音,仿佛世间异常美妙的音韵。他们用刀斩下同类的头颅,抓在手上相互炫耀。他们的眼角上扬,他们在笑,他们相比较谁斩下的头颅多,胜者将赢得其他人的尊崇,他们以此为荣!

孩童的啼哭本该触动人心,但恶贯满盈的山匪怎么会有心?他们此刻放声肆意地大笑着,身上沾满了同类的血。他们流下的汗水与脸上的血液混合留在地上,深入泥土。

杀戮,惨叫,这里已然成了炼狱。地上躺着女人,脖颈汩汩的流出触目惊心猩红血浆。今夜,这里是属于恶魔的。

村口哨楼,一双隐藏在黑暗的眼睛将这一切罪恶记录,并在几年后这双眼睛以同样的目光,不带丝毫怜悯,目睹着这些恶魔倒下,他们的脖颈同样汩汩流出猩红血浆。

它属于一个男童,他是被他的父亲推进来的。随后,他就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被山匪的刀劈砍得血肉模糊。父亲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他能存活在这个世界的机会。

他想放声大哭,但他也明白,为了父亲不白白死去,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自己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人类纪年两千四百三十年,仁花村一百零五户人家,三百三十人,残留一人。

山匪犯下一切该犯的罪恶后,一路嬉笑着离开。若不是他们脸上被溅满鲜血,手中长刀还在低落还未凝固的血液,谁也不会料想到他们是刚杀了人。

硕大的打谷场,吹起的习习秋风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男童站立着,置身谷场,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不由得粗重、急促。脑海之中浮现出昔日美好,下一秒,眼前又出现已离去的山匪的狰狞面目,和刺目的寒芒。

耳畔,惨嚎依旧。现实与幻觉的二重奏,直接让这个不满七岁的男童崩溃。

人类称魔残忍、贪婪、凶煞……唯独给自己冠以虚伪至极的光环。

比魔更可怕的,是人的心。

男童是否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或是死亡,这都是未知。

暮色惨白,男童举着一只火把,钻入暮色中,手中的火把为他驱散令人心生恐惧的黑。

他的影子,被还在燃烧的土房拉得很长很长…

火光摇曳时,影子也跟着变化,变成了一个手握着镰刀的死神,镰刀在死神的手上不断挥舞……

他围绕着村子寻找了一圈,最终从废墟中找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把老旧的铁锹。

天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在谷场中央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族人的尸体放进去。

因为天较凉,所以尸体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腐烂,但仍旧有不少苍蝇在尸体上产下的卵变成了蛆,这些靠食腐肉为生的白色小虫在尸体上肆意蠕动,钻上来,钻下去。

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些白色小虫,虽然有点恶心,但至少不影响他抓紧时间埋葬,但尸体腐烂时散发出的腐臭味就不一样了。所以,他还要谢谢这天气。

他亲手将坑底部所有他热爱的人,一铁锹一铁锹的埋葬。他在村口跪下,朝着他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叩下头颅。

他要离开这,这什么也没了,死气沉沉。他害怕这里,一阵风吹过也能让他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要好久才能缓过劲。

他跟着暮色出发,手中的火把是他唯一信任的东西,用它可以驱散野兽,烹饪食物,所以他把它抓的紧紧的。

他知道,那些嗅觉灵敏的野兽会把土刨开,把里面的尸体叼出来享用,它们最爱的就是带有一些腐臭味道的肉类。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他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他自己该如何生存下去还没个着落呢。

冬季就快濒临,没有食物是无法生存的。他也不可能在冬季到来之前走出这一片山脉。

这时,他才觉得自己作为猎户的孩子是一件幸事。

猎户的孩子要小掌握狩猎技巧,这是是本能,也是规矩。他原来猎过体型庞大的野牛,长啸长林的猛虎,振翅百里的雄鹰……虽然真正猎到手的只有山鸡,但还算是有经验的。

他知道动物在冬季需要迁徙到南方,所以他先在南边的山上用落叶和泥土造了一座“屋子”,等着动物迁徙时猎捕它们。

他把铁锹磨得跟刀一样锋利,用它削了一支木矛,并且还做了一副弓箭。

没有绳子,他用寻来的木藤做成了陷阱,他所做的陷阱绝大部分都是针对体型庞大动物的。他要猎捕的,是他先前未猎到的野牛。只要猎到一头,这个冬天,他都不用再捕猎。

他趴在雪地里,身上被冰雪覆盖,猎物无法发现他,他尽量减轻自己的呼吸,以免惊扰猎物。他把木矛横置于手臂上,这样的姿势可以减少他起身的时间。

猎物离陷阱越来越近了,是他想要的野牛。

“快点,再快点。”他在心里默念,他已经想象到猎到野牛时自己的快乐了,兴奋,让他的心脏跳动的无比有力。

他已经忍不住了,猛的从雪地里跳起,向着牛群跑去,嘴里不断发出喊叫,恐吓着牛群朝他布置陷阱的地方跑去。

当一头野牛栽入他挖的陷阱时,他就停止了追赶,看着坑底被削尖的木头穿过身体还在*的野牛,他笑了起来。

“上次猎捕你们,你们还追着我跑,现在知道错了吧。”他打量着坑底的野牛,点头赞许着说,“嗯,应该能让我支持一个冬天吧。”

说话时,他的眼睛不经意瞟到了牛群,它们还在奔逃。按理说它们早就应该停下了,甚至回过神来后见自己这么弱小还会回头冲自己撞过来。

除非……

他不愧是猎户的儿子,从小在山中摸爬滚打,反应出色,意到危险后立马向前窜了出去。同时,他借机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庞然大物。

“熊?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