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猜猜看。”木兰轻抽了一口气,扶着椅子坐了回去,血管的暴涨赶那种疼痛无法言语。
“你,来人!”两人之中的主力,诀王倒下了。
诀王妃一声落,“唰唰唰。”诀王府内就出现了一排的暗卫。
木兰轻看着并列的暗卫不禁在心中琢磨着,该给这些个人一些什么药粉尝尝。
“注意不要靠近这个女人,她善使毒。”唯恐木兰轻像是将诀王撂倒那样,在撂倒一排的暗卫,诀王妃率先开口对着一排的暗卫交代。
这个女人还真是狡猾啊,这样子她就不能使毒了?
笑话,有风,除非她能将风力也完全的控制。
“你不担心诀王到底中了什么?”诀王已经倒地半天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李涵瑜那一声询问无解,就再没有了下文。
李涵瑜噤声带着犹豫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诀王,“看起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在乎这个男人呢。”
两人中毒一前一后,两者的关心程度,绝对是个巨大的反差,木兰轻带着轻蔑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在空气中撒了一把粉末。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继续给他灌药,我要看着木兰轻这个小贱人被折磨致死。”撇开注视着诀王的眸子,李涵瑜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命令身后的暗卫们。
却听见,“嘭,嘭,嘭。”一阵暗卫倒地的声音响起李涵瑜转脸就看见暗卫倒了一地,这个女人究竟又是何时动的手。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捆起来。”她凭借着的就是一双手,被捆起来,看她在如何的嚣张。
“你觉得这些人能近的了我的身吗?”木兰轻笑的轻蔑望着李涵瑜,这个李涵瑜的脑子很健忘呢。
“想要天山雪莲的就给我抓住木兰轻,今天只要抓住木兰轻天山雪莲双手奉上,并且本妃赠与黄金万两。”
厮杀着的人们就“天山雪莲”几个字吸引住了视线。
原本就已经陷入了癫狂的人群,此刻顾不得那人是当朝的皇后,人踩着人的朝着木兰轻冲了过去。
前赴后继,木兰轻强撑着坐在椅子上,只要不让任何人有近身的机会,她就一定能找机会逃脱!
“嘣”的一榔头,从后面敲在了木兰轻的头上,带着晕眩,木兰轻扬起脑袋,最后看见的是一张带着狰狞笑意,眸色血红的陌生人,她被暗算了。
“快去,将这些个人给本妃压制下来,然后,用蛊母将木兰轻折磨致死。”没想到今日邀请来的这些宾客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居然从地面上匍匐着,绕到了木兰轻的后面。
若非是这人悠着点小聪明,恐怕再多的人今日也难以近木兰轻的身,那么她所设的计策,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嘭”一桶冷水泼在被捆绑着身子的木兰轻身上,水滴,鲜血沿着头发滴落下。
木兰轻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头顶钝钝的疼,血腥的味道是来自于她吗?
她居然被人偷袭了!
“木兰轻你听着,这是最后一碗灭蛊散,只要他喝下去,他,他体内的蛊母,你与你体内的子蛊都得死。木兰轻,上路吧!”
李涵瑜眸中带着癫狂之色,暗卫端着灭蛊散的手已经放到了那人的唇边。
木兰轻用力挣脱了下捆绑着她手腕的绳索,可恶,她研制出来的极品药剂还没有来得及让任何人尝试!
睁大双目,她不甘心,不甘心!
“皇上驾到!”公鸭嗓传遍诀王府,李涵瑜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决定最后一搏,“赶紧给他将灭蛊散灌下去!”
希望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凤无扬在这个时候会出现,但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单脚蹬着椅子的一侧,木兰轻倏地站起身子,对着身怀蛊母的人腹部一踢看着那人受疼弯腰,木兰轻忍着疼痛,抬脚踢翻了暗卫手中的灭蛊散。
终于可以放心了。
木兰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见那抹明黄来到面前,凤眸甚至在那双眸子里睨见焦急的情绪,木兰轻勾起唇角。
来的还真是正好,一点不早,一点不晚。
“兰轻,你还好吧。”打横着将木兰轻抱起,凤无扬看着面色惨白的木兰轻询问道,木兰轻点点头,“还好,起码还活着。”
能喘气就行,听着木兰轻的话凤无扬哭笑不得,转脸面色寒憎,“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朕带下去,朕要亲自审问。”
“慢着,把这个人留下。”木兰轻抬手直指仿佛是个木偶一样,被喂了蛊母的人,要是他被一起关进去指不定怎么挂了,她也就遭殃了。
“为什么?”凤无扬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平凡无奇的人,对于木兰轻的这个决定很是不解。
木兰轻有些无力的翻个白眼,“等回宫再给你说。”没见这会她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回宫的骄辇内,微微晃悠着,木兰轻被凤无扬禁锢在怀中,鹰眸中带着不自知的心疼看着木兰轻,已经尽最快的速度赶到的没想到,她还是被害的这么狼狈。
“你怎么会来到诀王府。”坐在骄辇内感觉着已经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木兰轻抬起眼眸带着凤无扬开口,简直就是及时雨。
“之前你的婢女连着三天求见,因为小德子不知道将她拦在了外面,直到今天她才将这件事情传达到朕的耳中。”
提起来这件事情凤无扬有些叹息,要是早一点直到木兰轻是不是就不会被害成这幅样子。
“绿腰?”听着凤无扬的话,木兰轻微惊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凤无扬的出现居然是因为绿腰的拼尽全力才换来的。
想起来绿腰那个丫头,似乎前几天的时候总是向外跑,她还以为是有什么私事却没想到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看着木兰轻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凤无扬下意识的收回了到了嘴边,绿腰为了见她被人打伤的事情。
骄辇进入皇宫,木兰轻没有听从凤无扬的话去太医院,而是坚持要回到宁禧宫。
因为她知道,外伤不过是皮外伤,真正的危机却是藏在身体内的子蛊,如果不尽快将子蛊给弄出来后患无穷。
出乎意料的回到宁禧宫木兰轻并没有看到绿腰的影子,婢女们异口同声的说绿腰出外办事要晚几日回来。
这不禁让木兰轻纳了闷,在这里她跟绿腰同样没有任何亲人,前几天的时候绿腰是为了要求见凤无扬才总是不见人影,那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想想觉得有些头疼,木兰轻决定还是先将蛊毒解了在说。
因为承受过了蛊毒的疼痛,木兰轻模模糊糊能分辨出来近乎一大半的蛊虫,但是剩下的那些还要细细的揣摩一下。
马虎不得,舒展了个懒腰,木兰轻习惯性的就唤绿腰的名字,却发现绿腰并不在宫殿内。
起身木兰轻自行向宁禧宫大殿走去,却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宫女们的碎谈,“看起来绿腰这一次是回不来喽。”
听着宫女第一句话,木兰轻的心一凉。
“那可不是被打了五十大板那么瘦弱的身板,能回得来才叫奇迹了。”
“也是一片忠心啊,结果居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怜。”
模模糊糊的事情穿起来,木兰轻知道了个大概,抬腿走出内殿,木兰轻双目微凌望着一众宫女开口道,“如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腰为了求见凤无扬,而被打了五十大板的真相让木兰轻心中一颤。
更是听说绿腰因为身子羸弱现在高烧不退,木兰轻火烧眉毛一般冲到乾善殿,抬脚踹开了殿门。
正在批阅奏折的凤无扬被巨响吓了一跳,鹰眸上抬,就看见了木兰轻那张怒气冲天的面孔,“绿腰呢!”
握着笔的凤无扬的手一僵,到底还是没有瞒住。
“你听我说。”凤无扬张口就要解释事情的始末原因,木兰轻却摆摆手,“先让我看看绿腰。”
被打的血肉模糊高烧不退,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此刻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绿腰的性命更重要。
“你?”凤无扬错愕的望着木兰轻,她看绿腰能顶什么用,她善用毒,用不是救人。
“我能杀人,同样也能救人,别啰嗦,快点。”木兰轻凤眸中耐心耗尽,对着凤无扬催促道。
心底捉摸着木兰轻的这番话,凤无扬将木兰轻带到了绿腰的面前。
太医院内,绿腰双颊通红,嘴唇惨白,额头上不断的渗着汗水显然仍旧在昏迷当中。
“找两个女官,给我一桶干净的水,金针冰块,闲杂人都出去。”木兰轻皱着眉头,高烧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绿腰身后的伤势。
在两个女官的帮助下,绿腰的身子被转过来,看着绿腰血肉模糊的臀部,木兰轻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所以她最讨厌皇宫,太多冗长繁杂的规矩,太多狗仗人势欺压良善的人存在,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人存在。
帮着绿腰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木兰轻开始帮着绿腰降温,清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冰块也在不断的消融,插在绿腰身上的金针晃动。
这一夜木兰轻都守候在绿腰的身边,直到天蒙蒙亮,她抬手试探绿腰的额头发现那滚烫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这才放心了喘了一口气,终于烧退了。
帮绿腰掖好被角,对着两个女官交代了些简单的事情,木兰轻才一步步挪着走出太医院。
外面的人齐刷刷的候着,看着这场面,木兰轻心中五味杂陈,对着一干人摆摆手,“都回去休息吧。”
下了朝,还未褪下朝服凤无扬就来到了太医院,正与从太医院出来的木兰轻撞了个对脸。
看着木兰轻居然从太医院内走了出来,凤无扬鹰眸尽是诧异,“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