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比武,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人准备开始赌了,平常也是如此,但今天参加赌局的人格外的多,毕竟是两个统领之间的对决。
赌局的庄家,一个抓耳挠腮像个黑猴子的人,大声的喊着,“押秦统领胜,一赔三十,押莫统领胜,四十赔一,押秦统领重伤昏迷一赔五十,押莫统领重伤昏迷,一赔一百。”
“那肯定押莫统领胜啊。”
“秦统领的肚子都快比我怀孕的婆娘的肚子都大了。”
“我押莫统领赢。”
尽管再怎么小声秦无忧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这呆了六年的禁军,尽然没有一人能信的他能够取胜,笑了笑,也着实可悲。
“那个小子,我秦无忧能不能赌?”一脸正经的看着那个庄家。
那个黑瘦小子谷姓,名佳伟,是莫轩的小跟班,经常去给莫轩买酒什么的,也就捞到个赌局庄家的所谓美差。
“那可不行,若万一秦副统领重伤昏迷了,我们向谁讨要赌资去?秦烈大将军,小人可不敢。”
谷佳伟的这番说辞,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秦无忧从袖中甩出一块墨玉水晶,“我把我的赌资放在这,我押莫统领重伤昏迷。”
莫轩擦了擦手中的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他还瞧不上我了。”
秦无忧持长枪而立,试探性的跳起就是一记横扫千军,莫轩向后一闪,秦无忧紧接着就是一刺,又被躲开。
莫轩躲开突刺,犹如猛虎出山一样向前一滑,就到了秦无忧面前,顺势一记黑虎掏心,若被打中必定重伤。
长枪横生胸口,勉强挡住了这记黑虎掏心,但这也是莫轩的意料之中,变爪为拳,一击就将秦无忧横在胸前的长枪轰断了,又借力,一个旋转照胸口猛的一踢,秦无忧在空中倒飞了出去。
跌出擂台,就是输了,眼看就要倒飞出去,秦无忧靠着断枪插在擂台上急停了下来,勉强没有飞出去。
“哈哈哈,人们都吹嘘秦家的连环枪多么多么的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莫统领可打的舒服了?”
“你还拿什么和我打?靠着你杆子断枪?”
“等等就知道了,大风起兮云飞扬!莫统领看我这招!”秦无忧擦掉嘴角的鲜血,提起长枪,向前一刺。
半杆子断枪杆,接下来又寸寸断裂,却又处处成枪,一个碎屑便是一杆尖枪,数不尽的长枪像雨花一般向着莫轩突去,“莫统领,此招是我当初见佛子阿难讲法时所悟,一花一世界,一即无数,无数也即一。”
“来的好!”莫轩挥舞着双刀,试图硬接这一招,却不曾想到这枪绵延如雨生生不息,新气未生,旧气已散,一身宝甲如薄布一样被切割开,渐渐的身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伤口,但还是硬生生的的接下了这招。
疼痛使莫轩的酒彻底醒了,看着身上的碎甲和伤痕,那份对秦无忧的不屑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若只是木屑成枪就已经能切割开身上的宝甲,那么换成秦无忧的勾魂枪,估计伤害更高,切割能力更强。
莫轩一把将身上的甲衣撕下,一身的腱子肉。禁军平日里相对也无事,更加是个肥差,就连秦无忧日子过的久了,他的小腹也鼓了出来,但这莫统领最起码看起来依旧保持着巅峰的状态。
“哈哈哈哈哈哈。”莫轩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咱们秦副统领隐藏的颇深啊,就这一枪看起来就已经是人间小无敌了吧,可莫某却也不差。”
秦无忧虚握,刚刚被折断又化为粉末的长枪又完整的出现在了秦无忧手中,纵然有如此手段,为何屈居一个副统领,又为何参与庙堂之事,江湖之远处的人生逍遥不好吗?
尽管莫轩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此时也不得不面对那如同枪仙临世的秦无忧,“我硬接你一招,你也接我一招如何?”
换做谁都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可秦无忧还偏偏答应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莫轩蓄力,那就算白痴都能看出来是他要一招决胜了。
晴空万里一处惊雷,接下来雷霆滚滚,莫轩引动天上雷霆,借一丝天机与秦无忧一决高下,终于势成,“莫轩借助天机方才能进入此境界三分钟,但三分钟足够了,”
秦无忧抬头看着天空,也看了看那空中的雷霆,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准备好了,来吧。”
“且看我的第一刀,大地惊春雷!”刀化作雷龙向秦无忧追去,秦无忧也不躲闪,“呵”的一声,雷散刀断。
若一招就成,那么就毫无乐趣可言了。
“看我第二刀,刀化雷池!”长枪轻轻往前一送,刀碎雷池崩。
“看我的最后一刀!”说罢,以肉身引雷,以肉身化作雷刀向着秦无忧砍去,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本事。
秦无忧紧握住长枪,猛的向前一刺,大道至简则最强,双方显然都明白这个道理,却都没有后退半步,擂台上的石板,寸寸断裂,化为飞灰。
只听“轰”的一声,擂台上尘土飞杨,人们一时间看不到场上的情形。
直到有人说,天上的雷好像散了,众人才看到莫轩躺在地上,结局一目了然。
但好在秦无忧及时收手,否则就莫轩就不仅仅是一些皮外伤了。
手一旋转,碎屑重新凝聚成枪,将长枪抵在莫轩喉咙上,“莫轩,没人能够说我娘!”
莫轩又是吐了一口鲜血,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秦无忧他在武道上达到了那种境界,
“我莫轩服了,输给半步……”还未等其说完。秦无忧一脚将莫轩踢下擂台,台下的众人赶紧接住莫轩,“赶紧带他去疗伤吧。”
台下众人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副统领尽然有如此好的身手,若是他们上,最多一秒便会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个叫做谷佳伟的禁军更是面色铁青,同时也害怕秦无忧的秋后算帐,毕竟他那会那么鼓吹大家去押莫轩赢,他本人又竭尽全力的去嘲讽秦无忧,这可该如何收场,还有那赌资又该怎么赔,一块儿墨玉水晶啊,一赔一百,就算变卖全家也赔不起啊。
谷佳伟正要舔着脸上前搭话,秦无忧看也不看他,“赌局就此作罢,一只狗而已。”
“是啊,我就是一只狗而已,上不了台面的,但是狗也会咬人的。”谷佳伟边走边小声嘟囔着的离开了,也没有去管他的老主子莫轩。
秦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内,坐在床上,吐出来一口淤血,揉了揉胸口,“呸,莫轩那一脚踹的我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