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在四十年前,还是一个积贫积弱的小国,但在蜀王刘烨即位的这二十年里,内用李破虏为相,刮骨般的改革,在外任用秦烈,李冉等一些列将领,使得蜀国北拒强魏,西征楚国,开疆扩土,成就了魏蜀楚三国鼎立的局面。
成都秦大将军府内。
“快快,那边还要添一些红绸缎,在调一下位置,你你你,对就是你,干嘛呢!放着我来!”说话的这个矮小胖子便是秦府的大管家,秦岚。
“三小子,你过来,你看看我穿的还得体吗?”秦老爷子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说到。
秦岚将手中的事物交给旁边战战兢兢的丫鬟,一个鲤鱼打挺越到了秦老爷子身后。
“秦岚认为,主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那身战甲,我看这帝都没人能和主人相媲美,主人为何不穿这甲?”
看着那铁甲,伴随了秦老爷子近乎半生,秦老爷子伸出他的手触摸在甲上,喃喃自语道,“老伙计,我连腰都挺不直了,你还像当初一样,可惜你了。”
扑通一声,秦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一刻,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仿佛将头埋在了土里一般。
咿呀咿呀的笑声,从后院传来,秦老爷子笑着说,“你们都在干什么,今天可是秦府大喜的日子,都跪着干嘛?”一个美妇抱着一个小女娃娃走了出来,刚刚银铃般的笑声就是这个小女娃娃发出来的。
“抱,抱。”小瓷娃娃对着秦老爷子说,话还未说全,便是已经知道秦老爷子是她最亲近的人,秦老爷子大笑道“看见了吗,还是我的孙女好,这般聪慧。”
“慧丫头,无忧那小子还在军营没有回来吗?!真当军营是他家了吗!”秦老爷子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把小娃娃轻轻的递交给那慧丫头,随即拍了拍手,瞬间在其身边出现了四个黑衣人,“甲乙赓辛,去把秦大将军完整的带回来。”
“爹爹,无忧他……”,那个唤做慧丫头的便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李慧,“好,爹爹明白了,把少将军带回来。散!”四个黑影随风而散,放佛从未出现。
丞相到!门房大声喊道。
“怎么?让那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去带我姑爷回来?”李宰府是当今蜀国的丞相,与秦大将军秦烈共称帝国双璧,也是李慧的父亲,两家当初联姻,让朝野颇为震动,少不得一些流言流语。但是皇帝主婚,也说不得什么,但底下也少不了一些暗流。
“哈哈哈哈,你居然来的这么快。瞅瞅你的样子。”也就秦老爷子敢拿李宰府打趣。
“我是来看我外孙的,又不是来看你的,你这个抓耳挠腮的野猴子!慧儿,把我外孙给我抱抱。”李破虏从李慧的怀中抱过孩子,孩子倒也不怕人,伸手就要把李破虏的胡子。
朝中大大小小官员大多皆来贺秦府之喜,但却只有三品及以上官员能够入席观礼,可见一般。
一说到官员府邸,大多数皆以大为荣,但秦府却一反常态,只有五六间房子,一处凉亭,一处花园,一处会客厅罢了。
太子到!太子荡,蜀襄王的嫡长子,取自荡平四海八荒之意,不仅名字如此,文取丞相李破虏做其太傅,将军秦烈教与兵法,可见其对他的厚望。
秀气一少年,今年方才十八,一身儒雅之气,但又如一把待出鞘的利剑一般。白金蟒袍更显示其权贵,刘荡向李破虏和秦烈一拜,“荡拜见太傅,拜见大将军,我偶得一玉,命子冈已雕成长命锁,特来贺侄女周岁。”
二人还礼,秦烈开口道,“太子有心了。”遂将长命锁收下,交予李慧。
“臣妇谢过太子。”,李慧行礼。
“嫂夫人见外了……”
“主人,宾客们基本上已经到达了,可以开始了。”秦岚小步走到了秦烈身边说到。
抓周仪式开始了,若是寻常百姓家抓周物品也就几件,但秦府却准备了数十样,小女娃见这么多人看她,却也不没有惧意,依旧向前爬,直到抓住了一把剑,然后带着剑掉头就爬向了秦烈。
“感谢各位,在今日能够参加鄙人孙女的抓周礼,祝各位大人官运亨通。”秦烈一饮而尽。
酒宴之上的欢愉,私下里的权衡,人们都很热闹,放佛是自己的孙女一般真心真情。
在酒宴即将结束的时候,众人皆已经酩酊大醉。
突然在哪不知道传出了一声鹤鸣,“秦将军,你们府上还有鹤吗?”
又是一声鹤鸣,声音好像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望向天空,原来是有只鹤在秦府上空飞啊。
“咦,你看,那鹤上是不是有一个人啊?”
听了此句,秦烈瞳孔骤然收缩,像天上望去,拱手道,“何方朋友,可否下来一叙。”
此时秦岚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大弯弓,搭弓欲射,秦烈挥了挥手,一箭穿云霄。
确实鹤上还站有一名老道,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向前一指,啪啦一声,箭在空中炸裂。秦岚又欲搭弓再射。
“贫道与你家小姐有缘。”道人从鹤上跳下,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距离秦家女娃仅一步之遥。
李破虏身旁出现一魁梧男子,手持长枪向道人一记突刺,道人就这么背对着他,挥了一下衣袖,魁梧男子竟然倒飞了出去,靠着长枪长勉强立住身型。
甲乙庚辛四名死士从四个方位向道人挥刀,只听嗬的一声,刀应声而碎,插进四位死士的身体里,四位死士便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魁梧男子稳住身型后,又要出击。
“无忧够了,收起你的蜡头枪,敢问仙长,有何贵干?”秦烈也有些恼了。
“与你家小姐结一道师徒缘”,
道人于袖子掐指,又言,“贫道自号逍遥子,算出一线天机,此女与我有师徒缘,送她两样物品,一是表字,登楼。二是这把剑,还有这份剑法,你且收好,八岁后即可让她学剑。”
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逍遥子虽不动声色,但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骑鹤飞过来收徒,还把人家家仆杀了四个,这就有点儿过分了,万一他们家人不让她学怎么整?”
逍遥子硬生生的脑补了一整场戏,突然灵机一动。
故作高深的说,“贫道无意间失手错杀你家家仆,秦无忧我教你一招,就此了结如何?”
还不等秦无忧作答,“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此招名曰:断浪!”
出手仅仅一瞬,但在秦无忧眼里却是千变万化,赶紧闭上眼睛参悟那招之玄妙。
逍遥子在讨要了一葫芦酒之后,踏鹤而飞。
从云霄处传出一句话,“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秦氏之女,贵不可言。”
刘荡独自饮酒,虽面无波澜,心中却已经惊起千帆浪,“登楼,高楼?可与浮云齐?当真贵不可言?”刘荡将杯盏放好,遂辞行离开秦府。
秦登楼不知何时爬到了仙人剑旁,伸出双手握住了那把仙人剑,肉嘟嘟的小手紧握着它。
蜀国书中言,蜀昭襄王二十年,秦家有女,少时抓周,仙人乘鹤,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