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点事找他。”叶晨点头。
“那我带你去。”李四也没过问叶晨有什么事,直接将她带去了后院。
后院里,刘富贵正在前不久才见过的县令两人说话,叶晨远远的站在走廊边上,别人既能看见她,她又不会打扰别人,同时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
跟在叶晨身后的润宜看到这一幕,心里对这个姑娘的好奇更甚一步了,做事如此有分寸,知进退,想来应该是受过非常良好的家教。
等刘富贵和县令说完话,准备送走县令的时候,才看到叶晨,和叶晨说了句等一下,就出门去送县令了。
其实县令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今日那两位贵客要在富贵酒楼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叫他一定伺候好了,可不能让贵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叶姑娘,我听李四说你找我有事?”
刘富贵回来以后就直接找到了叶晨,询问她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
“刘大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昨天我托你给我哥做的棉衣做了吗?”
“还没呢,我正打算下午去裁缝店做呢,这天寒了,做棉衣的人家多,估计得要个三五日才能做好。”
刘富贵脸上显得有些为难了,这件事昨天回来因为店里忙,他就给忘记了,要不是叶晨今日来提醒这么一遭,指不定过好几日都还没想起来。
“没做正好,昨日我写给你的尺码有个地方不对,我还正愁要是做了,这尺码不合身怎么办。”
叶晨从坏了拿出一张纸,上面用碳写了几个尺码,然后下面画了一副衣服的样子,画功很稚嫩,看上去还有些潦草,不过隐约还是能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
“刘大哥,麻烦你按照这个样式给我哥做,要是钱不够你就跟我说,我想办法凑点,时间上也麻烦你稍微催一点店家,我哥还有一个月就要科考了,可不能晚太多了。”
刘富贵接过图纸看了一下,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就就去裁缝店做。”
在送走刘富贵以后,叶晨也没在富贵酒楼里停留,等下过了饭店,人家酒楼就要打烊休息了,即便是个刘富贵相熟,那一直呆在这里也是招人嫌弃的。
叶晨带着叶落在镇上逛了逛,最后没地方去,就走到叶宣上学的书香学院对面等着。
“姐,咋哥什么时候下学啊?要是很晚,那我岂不是也要很晚才能回去?”
叶晨坐下一棵树下,随手扯了一根树枝,无聊的问叶落。
叶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哥什么时候下课,既然娘叫我们跟哥一起回去,那我们就跟哥一起回去好了,有哥在,你还怕晚一点回去不成。”
叶晨在面前的地上拿树枝画着字:“晚一点回去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怕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等下爷爷回来,为难爹娘。”
“放心好了,这件事有里正爷爷和村长爷爷做证明,爷爷不敢为难爹娘的,再说了,那是大伯娘和奶奶不对,谁让她们贪心不足。”
听到叶落这话,叶晨有些惊讶了,什么时候,叶落都有这样的觉悟了?
在她的印象里,三房一家人不都是逆来顺受,随便别人说什么那都是别人对自己错的吗?叶落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多么高的觉悟啊。
叶晨惊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从书香学院出来,这个人是中午和自己一起吃饭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这个人她还是很有印象的。
因为全程吃饭他都和叶落一样,只管埋头吃饭,对她和另外一位公子说话充耳不闻,吃完饭没多久他就离开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位公子的长相不比中午和自己交谈的那位差上多少,穿着紧身的衣服,行动间迅速,浑身上下都有股军旅的气质。
那男人从出院出来,径直拐弯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叶晨记得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他去哪儿做什么?
“姐,我去方便一下。”
叶晨和叶落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朝着那条巷子走去,但是巷子里却没有人,叶晨走进巷子,将里面仔细看了一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真是奇怪了,这么大个人,明明看到他走了进来,怎么人就不见了?
叶晨带着疑惑走了回去,叶落看她这幅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姐,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突然消失不见吗?”
“只要武功够高不就可以了!”
对啊!这个时代的人,是有人会武功的,那个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有点高深的武功也是正常的,说不定自己还没走过去就被人发现了。
叶晨想明白以后,就不在想这件事了,反正那都是别人的事,和她没关系。
现在才刚过午饭时间,离叶宣放学还有大把的时间,叶晨就提出咋这里和叶落一起复习一下叶宣教过得字。
于是姐妹两就再地上,拿着树枝画着学过的字,相互学习着,叶落很多字都只记得住怎么写,还不太清楚念什么,所以叶晨就暂时充当了老师,指导起叶落来。
而刚才那条巷子口,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叶晨要是看到的话,就会认出来,正是中午吃饭和她拼桌的那两个帅哥。
红叶站在润宜身边,低声汇报着什么,声音很低,哪怕站在这两人半米以内,那也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的。
“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姑娘啊。”
听完红叶的汇报,润宜笑了笑,这样有趣的姑娘,他很久都没遇到过了,即便在家里,那也是很少有这样不一样的女子。
“你去刘富贵去的裁缝店,让店家给她哥哥加紧做两身最好的棉衣,最好能这两日就送到刘富贵手上。”
“是。”
镇上裁缝店最好的棉衣,也是花不了多少银钱的,这点银钱,对于润宜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他要是想和那个姑娘合作,自然是要让她看着点诚意的,而两身衣服,并不能证明他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