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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裂之玉碎金兰 第1卷:正文 武林盟会(7)

且说静女奉容与幽之命,趁着斜日归山,风似般离开容与幽宅邸,从后门出来,神神秘秘,不一时便到了,悄悄睃眼周围瞧了瞧,便从后门溜进去,打开手帕看罢,又扞在鼻尖闻了闻。心里不禁骂道:“这老寡妇也懂男子的心。”这侍女为了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早先就将孟凡超及其周围路迳详细记于心中。进了门,几步快跑,似狡兔踅入孟凡超房中,孟凡超正一番打扮,手中拿出洒金川扇儿,自是一番把玩。看见一女子,白净小巧,又生出诸多伶俐来,未等孟凡超开口,她自先开口道:“奴婢为孟公子请安,奴婢是左司公派来为孟公子传佳音的。”一面说着,从袖中摸出手帕递给了孟凡超。孟凡超捧起看完一遍复览一遍,更多心思还是留在手帕上那抹胭脂,他放在嘴边嘴唇略微碰点,接着用舌头舔进嘴中,一脸陶醉,几乎忘了周边还有一侍女。静女摆弄手指,柔声咳嗽一声。这才孟凡超慌忙中将手帕塞在香囊中,道:“好妹妹,你且等我一刹,我执笔写封,烦劳你带回去。”他又将泡好的松子芙蓉茶端一杯,道:“妹妹,先喝一杯,勿急。”

孟凡超这才走到书桌旁,蘸墨写在绢帛上,道:“吾心之意,李太白知之,照葫芦画瓢清平调,赠卿。云衣花容露华浓,一枝红艳露凝香。解释春风无限恨,背倚栏杆沉香亭。”孟凡超套用青莲居士《清平调》,一则是李白此诗写杨贵妃,将容与幽比作杨贵妃,倒也说的过去,心上之人,自然是容貌赛过赵家姐妹(指赵飞燕、赵合德二人)。二来是为讨得容与幽的欢心,谁不愿意听男人将心上人比作杨贵妃。孟凡超写罢,将绢帛装进了香囊中,道:“有劳妹妹了,我这有几两碎银子,权且拿去买点碎糕、花酒去喝。”静女道:“为主子效力是奴婢的本分,只求主子得道之时,带着自家鸡犬升天。”孟凡超道:“妹妹此话不敢当。”容与幽万福,道:“孟公子先忙,奴婢告退。”静女便是按照原路返回,自是不提。

静女气喘嘘嘘,不愿休息,只是一味找容与幽,见到容与幽,跪倒在地,气喘道:“左司公,我——我——”容与幽道:“慢点,勿着急。先歇息歇息。”静女手里扞出一紫色香囊呈给容与幽。容与幽拆开道:“云衣花容露华浓,一枝红艳露凝香。解释春风无限恨,背倚栏杆沉香亭。李太白三首诗是何?春风拂槛露华浓,云雨巫山枉断肠,还有名花倾国两相欢,这三首好诗全让孟凡超给占了,静女,再劳烦你一程,给孟公子说一声,今晚子时来我左司公府邸,我为他摆宴。”

静女自是多走了一程,把话带给孟凡超,孟凡超喜得甘露降心,脚底似上了火焰山,两脚烧料不停,急急打发了静女,说自己今夜准时到。

星夜,少了勾月点缀,反倒衬出星宿闪闪发亮,梧桐树下不闻寒鸦,容与幽府邸里一片寂静,而孟凡超偷偷摸摸踩着轻功,应声落在庭院里,他也不声张,竟似自己的府邸一般,轻车熟路踏进了容与幽安睡的寝屋。自以为容与幽在安睡,悄可可走至床前,只手摸进衾被里,冷素素什么也没有,屏风后闪出一人影来,道:“孟公子果真太着急了吧!”窗外灯火阑珊,依稀可辩面前站得人便是容与幽,她袅袅婷婷假身倚着屏风,一副芙蓉面,一身冰雪肌,自是像钟馗铁钩子勾住男人魂魄,捎带在尖上打了个折,让男人欲罢不能。孟凡超道:“好姐姐,饶了我罢,你似那蟠桃仙果,既然摆在那儿,无人敢拿起一尝尝鲜,我既然第一个人拿了,你非得惹得我一身桃毛才肯罢休么?”容与幽听罢,不禁喜滋滋道:“你嘴里裹了多少蜜饯糖酥,你既然敢吃蟠桃鲜果,是长命的活计,弄一身桃毛算得了什么!”孟凡超不听此言还稍微拘束,听了容与幽这话,便是孙猴子摘了紧箍咒,不惧天,不惧地,冲上前直接将容与幽揽在怀里,道:“姐姐,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你知不知一人独卧,孤枕之外的痛楚吗?”容与幽道:“我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你不找一岁数比你小,却找一岁数比你大?不突兀吗?”孟凡超听了此言,道:“突兀?周易中雷风恒卦都有吉爻,为何你我在一起非要凶险无比吗?若是你我坚守定力,谁人可阻止?”容与幽听了孟凡超这般话,又想起整日里与孟凡超所传之情话,沉沉思之如狂,一言一行,皆写于佳词章句之中,细想此人前后人品也不算差。容与幽多年未见一男人关怀,她冷言冷语之中,更是体现女人如水,而她像是一块冰,一些小火之外只会让男人熄灭,而只有熊熊烈火才能将她融化,让她重新做回女人,容与幽以为孟凡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她最渴望、希冀男人的爱时,来到她身边的男人。

是夜,窗外无话,屋里呢喃,他们二人自是亲吻,容与幽云鬟半解,内衣微露,而孟凡超更是咬住容与幽香喷喷樱桃嘴儿不放,双手极尽抚摸粉浓浓红艳腮,孟凡超解掉容与幽鬏髻,两人共暖一窝床被。

古诗有云:“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此段话语来自于《水浒传》,借为引用)

窗里呻吟,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于浓情至爱之境界,也会放松一切警惕,窗外一人借着星光,听着狎呢声,不由得心中浮想联翩,羡慕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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