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夜里的枪声,引来了这帮武装分子。
从丛林里出来,上了车一路向西北行进,天色渐渐发亮,一个多小时后,群山之间,一个小镇出现在眼前。
镇子不大,依山而建,横竖不过七八条街道,楼房以三四层砖房为主,镇子四周的交通路口,均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
车队一进入镇中,街道上的行人便纷纷与他们打招呼。看得出来,这个小镇,便是这伙武装分子的大本营,而且他们在本地还颇得人心。
我从没来过这个地方,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本想问侯金,只可惜我们俩都被五花大绑着,身边还有持枪的汉子看押,根本就没有问话的机会。
车子进入镇中后,街道两旁的门面文字令我赫然称奇。
那一面面灯箱,上面书写的竟然全都是z国文字!
车子顺着街道向山上开去,不一时便到山顶,而山顶上的林子之中,竟有个颇具规模的营地。
外观,是个工厂的模样,而里边儿,却驻扎着不下五百人的部队。
真正着军装,荷枪实弹的军队!
他们将我和侯金带到营房背后这老旧的房子里关了起来,房子不大,十来个平米,臭气熏天,光线昏暗,但我已经很庆幸了,至少我们没被他们用手铐铐起来,手脚还能保持活动。
将铁门重重地关上之后,两个持枪的士兵负责在外面看押我们。
我们的手机都被收走了,看看手表,已是八点多。
“我去,他们是什么人,这什么鬼地方啊这是?”终于,我可以喘一口气了,瞅了瞅外面那两个抽烟说笑的士兵,我轻声问。
侯金倒是洒脱,也不嫌地面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好了老铁,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一时半会儿咱俩也跑不了,与其紧张兮兮地让自己受罪,还不如舒舒服服地休息会儿。妈的,居然把老子的烟都给没收了。”
说着,他骂骂咧咧地从袜子里摸出几张钞票,从那两个看守的士兵手里弄来了一包香烟,这便跟我一块儿抽起来。
“他奶奶的,怎么有股大ma的味道,怪怪的。”
我立即吓了一跳,赶紧把烟扔了。
你妹的,这可是大ma呀!
侯金瞅着我嘿嘿地笑了,“能出息点儿行不?不就是一根烟嘛,就算真是大ma又怎么着?瞧你那窝囊样儿,没出息!”
这孙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思索着该怎么逃出去。
其实,只要等到天黑,以我和侯金的本事,逃出去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虽然有五百来人,可毕竟我们不是普通人,逃出去并非什么难事。
然而,该死的猴子此时却愣是掉了链子。
他说,他的法力又特么失灵了,试了好几次也没反应。
而这,也正是他千方百计把我骗到t国来的原因。
他那功力不靠谱,担心关键时刻掉链子被人家打成马蜂窝,所以,带上我以备不时之需。
“你大爷的!”
看这孙子那贱贱的模样,我恨不得弄死他!
没办法,但愿他那功力能在晚上恢复过来吧,我虽然厉害,可带上这么个累赘,还真没把握能跑出去。
“那妹子挺不错的。”忽然,他提起了那个长得特像杨蜜的女孩。
“你想怎么样?”
“嘿,我能怎么样,我不是都已经说了么,我现在可是志向远大得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早特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是说你……诶对了,你身上不是带着兰迪吗,你把她叫出来问问不就明白这儿究竟是哪儿了?”
我恍然大悟,立即把兰迪叫了出来。
她现在是寄居在我的精血之上,也只听我的召唤。
她立即现身,自然,此刻的她,是那些凡人所不能看见的。
她本来就是这一带山里人,对这t西北山区复杂的形势非常了解。
然而,经她一说,我和侯金都蒙了:这里,居然已经是t国与mian国的交界地带,准确的说,我们现在已经身在mian国境内。
mian国,那形势可远比t国西北部更加错综复杂。
mian国境内,数十年来便盘踞着好几股非政府~武装势力,而他们中,有一部分还是z裔人。
这些可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总之,他们沦落到mian国生存,与mian国政府时常刀兵相见。
而这里,正是mian国兴河州,下辖三个县,州政府主~席彭康生是z裔人。
然而说起彭康生,那可就大名鼎鼎了,我和侯金一下子明白过来。
就在去年,兴河军与mian政府军大打出手,双方恶战了三个月,这才在国际社会的干预下停火的事,我们可都在新闻上看过。
既是兴河州,那就离z国国境不远了。要知道,兴河州,便是紧挨着z国!
不过话说回来,在得知这里便是彭康生的地盘之后,我反而不太讨厌这个地方了。
毕竟,彭康生那老东西,可还是我的偶像呢。
“这么说的话,刚才那妹子肯定就是彭康生的掌上明珠了。”听完兰迪的话,侯金眼珠子一转,说:“彭丽雯,哈哈,叱咤东南亚威名赫赫的女魔头!而那个小青年,应该就是她的弟弟,号称‘烈火霸王’的小太保彭浩南!”
“彭丽雯?”我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这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