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津液像大片大片的筋络,密密麻麻分布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霎时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妖异。
楚衿鼻中被酒香充斥,甚至忘记反抗。她呆滞地摸了把脖颈,摊开手掌,一片滑腻!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了般,昏昏沉沉。
其实陆温言说得没错,楚衿潜意识里觉得他不舍得伤害她,这才敢回来赎罪,可当他真正对她动手了,她却不敢置信,宁可选择呆怔来逃避现实。
“先叫混混强了阿苓,又拿刀捅穿她心脏。你觉得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陆温言说这话的时候,眸底嗜杀已经掩盖不住,他真想亲手把这蛇蝎女人加在陆茯苓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
再次提及那天的事,楚衿身体狠狠震了一下,她错愕地看向陆温言:“我没有让人强了陆茯苓,从来没有过!”
那天晚上她把陆茯苓约到一个酒店,原本只想意思一下,找了几个地痞流氓警告她不要再离间自己和陆温言的关系,谁知后来她们两人就动上手了,她踹了陆茯苓好几脚,却也被陆茯苓扇了好几个巴掌。
混乱中,她感到后颈被人砸了下,瞬间昏死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手里捏着血淋淋的水果刀,身边躺着一动不动的陆茯苓。
她吓坏了,觉得是自己不小心捅死了陆茯苓,脑中蹦出第一个念头:逃!
这一逃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陆温言查到妹妹惨死当天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楚衿,酒店走廊的监控也显示楚衿和她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叫了几个混混进房间。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嫌疑指向楚衿,她的逃之夭夭,对此案无疑又是一项铁证!得知真相的陆温言疯了般寻找楚衿,可一直杳无音讯,直到今天。
……
这几句话猛地刺激到陆温言的神经,他瞬间变得怒不可遏,指尖夹住燃着火星的烟头,一把摁在她胸口。
“啊!”她失声尖叫。这猝不及防的灼痛让她脊背猛立,像头濒死的小兽,朝天发出绝望的呜咽。
陆温言却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冷笑着收拢五指,攥住楚衿的头发往后扯,迫使她脖子和肩膀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吗?”
事到如今,无论楚衿做什么,在他眼中都只剩下恶心。
下一秒,他突然站起来,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出会所,扔进车后座,冷声朝司机下令:“开车,去西郊。”
西郊,是陆家的私人墓园,葬着陆茯苓的尸骨。
陆温言要让她跪在陆茯苓面前,承受所有代价!
墓园最深处的一个木屋里,楚衿震愕地看着陆温言叫来的三个黄毛混混,拼命往床角挪退,指尖抓在粗糙的床板上,变得鲜血淋漓。
“温言,你想干什么?”
相较她的惊慌失措,陆温言则优雅高贵地坐在混混身后的真皮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整一副看戏的姿态。
“你当初怎么对阿苓的,我现在奉还给你。”
他冷情的话语像对三个黄毛下达命令,他们瞬间加快动作,中间为首那人已经抓住楚衿脚踝,粗鲁地绑住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