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被狠狠吓了跳,他刻意抬手摸了摸鼻尖,试图狡辩:“陆总您误会了,那晚您吩咐完后,我马上开车去医院了,可是路上太堵,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拿掉了。”
陆温言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小动作,目光幽幽,隐含警告:“最好是那样,否则,我饶不了你。现在就联系监狱的人。”
“是!”韩愈不敢再有任何忤逆,当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晚上七点,楚衿已经被货车上的两个男人关进了陆温言的别墅,刀疤哥也被带到了陆温言书房。
陆温言然坐着,但丝毫不影响清贵强大的气场。刀疤哥进来看见他,腿就有些发软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连忙谄笑着问:“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陆温言的名声,几乎江城所有人都听过,刀疤哥认识他并不奇怪。
“楚衿为什么找你?”陆温言开门见山。
刀疤哥老老实实地回答:“楚小姐问我,三个月前您妹妹被杀那晚发生的事情。”
陆温言眸光微闪:“那晚她在场,发生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刀疤哥连忙解释:“那天晚上楚小姐和陆小姐打起来了,后来楚小姐被打晕,我看情况不对,赶紧带着兄弟们离开,至于陆小姐是怎么死的,我们也不知道。”
在陆家人和楚家人面前,刀疤哥顶罪的秘密早就不算秘密,所以他在提及杀人真凶时,并未多加掩饰。
他说话的时候,陆温言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转,与其说是打量,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审视!随即,他就看见陆温言一双森冷的凤眸半眯,语气危险地靠近他:“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否则我不介意给你加项罪,帮你争取个死刑。”
刀疤哥闻言,浑身一颤,今天下午楚衿的威胁和现在的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很清楚陆温言的手段,稍作纠结,马上做出最明智的回答:“那晚楚小姐被打晕之后,陆小姐就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赶紧走人,而且不让我们把这件事说出去。陆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韩愈送走刀疤哥回到办公室,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替陆温言工作那么多年,他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任何优柔寡断,对人对事,他向来雷厉风行,一针见血,可这一刻,他坚毅的面容竟然浮现出一抹茫然。
思考片刻,韩愈决定离开。他刚走到门口,陆温言的声音骤然响起:“去警局把阿苓案子的资料都拿来。”
混混的话让他开始怀疑三个月前那桩案子的真凶,他之前并不知道楚衿曾被阿苓打昏,也不知道阿苓收买混混离开,现在忽然知道了这些,他开始怀疑那晚发生的一切是否与它表面呈现出来的一致!
“啊!”
忽然,楚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自楼下传来。